靳重焰为爱人解围:“你想吃什么?”
八哥道:“紫薯松糕豆沙包,可乐鸡翅土豆饼,三鲜烧麦腐皮卷,水晶月饼糯米糍……先这么一点吧。”
靳重焰道:“只有白米饭吃不吃?”
八哥瞪他,见没有效果,又瞪刘念。
刘念无奈道:“看看有没有鸡蛋,八哥……师兄喜欢炒鸡蛋。”
靳重焰道:“让它自己下一个。”
八哥震惊地看着他:“虎毒不食子,你竟然让我吃自己的孩子!你这个毒妇!刘念,休了他!把他赶出家门!”
刘念忙安抚炸毛的八哥,顺便用眼神暗示靳重焰去厨房。
靳重焰鼻哼一声出门。
他走后,八哥被哄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叹气道:“好猪肉,都被白菜给拱了。”
刘念:“……”这句话好像不太对。
八哥道:“我来找你,其实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以后别激动啊。”
刘念道:“你说。”
八哥说:“沥青不见了。”
刘念道:“他不是在闭关修炼吗?”
八哥道:“你也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安于室!区区一道门,如何阻挡他红杏出墙的心?我觉得,他一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跟我说实话,他对你的心誓是真的吗?还有效吗?”
心誓言刘念也是第一次用,不太确定。
八哥摇头道:“算了算了。一看你就是被宠得天真无邪,不谙世事,这件事我还是跟你家那个毒妇说吧。”
刘念:“……”
靳毒妇回来原以为会看到自家媳妇儿和别人家媳妇儿高高兴兴唠嗑的画面,谁知道竟然是各顾各地发呆。他立刻怒了:“肥鸟!你欺负他了?”
八哥和刘念面面相觑。
经过对比,八哥终于觉得自己的形象更靠近他口中的肥鸟,也怒了:“毒妇,你说谁是肥鸟?”
靳重焰冷笑:“谁下蛋谁知道!”
八哥飞来啄他。
靳重焰轻轻松松地将它捏住,还没有怎么的,就听门口一声干咳,回头看到袭明静静地站在院子里。
八哥大声呼救。
靳重焰丢还给袭明。
袭明看着在半空中的飞扬的羽毛,恼怒道:“希望没有下次。”
靳重焰道:“你最好找个笼子关着它。”
袭明一脸沉思。
八哥惊恐地全身毛都炸开了:“你敢!”
袭明道:“你安分些吧。”
怕被真的关起来,八哥委委屈屈地缩了缩身体。
袭明望着它柔情似水,安抚地摸了摸毛,回去了。
刘念起身,坐在身边,把饭菜从托盘里拿出来,在桌上一一摆好,再将筷子分给靳重焰道:“八哥师兄说沥青失踪了。”
靳重焰道:“哦,希望是永别。”当初将沥青留给刘念,是考虑到自己不在他身边,需要一个阴险毒辣的脑袋为他排忧解难,如今有他在,那个脑袋当然是搬家比较好。
刘念道:“他立下心誓,会不会背叛?”
靳重焰道:“你担心他与银月宫勾结?”
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沥青的黑历史在那里。
靳重焰说:“要解开心誓,除非杀了……”他面色凝重。
的确,沥青起了心誓,不能背叛刘念,但不等于他不能借刀杀人。
看靳重焰脸色铁青,刘念自然明白他言下之意,握住他的手道:“这些不过是我们的猜测,未必如此。毕竟,他还千里迢迢地跑来捎信。”
靳重焰道:“那是他应该做的。”
轰——
巨大的钟声响起,还连着响了三下。
刘念和靳重焰走出房间,就看到封辨达也出来了。
封辨达道:“当初我们抵达银月宫时,钟声只响了一下。”
道修之中,还有谁比通天宫来头更大?
马喜打开门,迤迤然地走出来,说:“应当是太一宫主到了。”
通天宫与太一宫同属三宫之一,马喜和封辨达身为通天宫代表,自然不好自降身份跑去围观,刘念和靳重焰就没有这个顾虑了。不过为免引人注目,两人还是隐身前往。
为了迎接贵宾,银月宫排场宏大。
从沈天宫往下,一路都是迎接的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