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什么也不问,就那么看着粟远冽。
粟远冽指了指旁边榻上放置的包裹,“去看看。”
苏清河没有丝毫犹豫的上去,打开一看,是一身男装,再抖开来,才觉得这衣裳眼熟。不正是跟太子身上的那件一模一样吗。
“哥!”苏清河的脸色都变了!她要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真的是傻了。
“我要去一趟凉州,但东宫不能没有太子。”粟远冽声音不高,但却格外的坚决。
“哥!你疯了。”苏清河瞬间就跳起来了。
粟远冽认真的看着苏清河,“这是如今唯一的办法。”
“不行的!会露出马脚的。”苏清河十分有自知之明,太子可是要上朝的,即便再像,自问她也没有处理政务的能力。“哥!这样你看行不行,我去凉州……”
“你去凉州,先不说那边那些骄兵悍将能不能服你,就说身手吧,你当我的一身功夫是你能伪装的!你能不漏马脚!那里拼的可是真刀真枪,一出手,你就露馅了。上次你能蒙住耶律虎,那是因为对方并不了解我。这次则不同,要面对的全是我的属下。我们曾经共事,对彼此都非常熟悉。况且,此次要对内部的人下手,要查清楚里面有多少是奸细,或者已经叛变。一旦让人识破你是假的,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还是会相信他们同生共死的袍泽。”粟远冽问道。
是的!苏清河知道粟远冽说的都是真的。
“那就告病啊。哥哥告病……”苏清河话还没说话,自己就泄气了。天下谁都能生病,就只有皇上和太子不能生病。这会让下面人心不稳的。偶尔的小病小痛是正常的,但要是超过三天不露面,下面就会人心惶惶。何况,还有不知多少人想把太子拉下来呢。再加上,此次凉州的事情,没有三两个月,肯定是处理不利索的。太子真要是病上这么久,朝堂就乱了。
粟远冽看着颓然下来的苏清河,“现在想明白了吧。”
“父皇也同意你去吗。”苏清河问道。
粟远冽点点头,“没有父皇的配合也行不通啊。”
“那哥哥手上的政务怎么办。”苏清河问道,“先让父皇收回去吗。”
“那下面的人就会以后我这个太子失了帝心。我们父子失和了!”粟远冽无奈的道,“你要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朝臣,再站一次队吗。”
当然不!
苏清河心头慌乱不已,“那怎么办!就算是我能处理,就算父皇为我打掩护。但是,字迹怎么办!我写的字,可是跟哥哥完全不同的。”
“你能左手写字!我也能!”粟远冽笑道,“没人见过我的左手书,也没人见过你的左手书。”他哈哈一笑,“而太子殿下的右手臂恰好受伤了。”
苏清河愕然的睁大眼睛,这还真是想的周到。
“知道这件事的,绝对都是心腹中的心腹。”粟远冽认真的道,“你越是装得像,越不漏马脚,对我来说,就越是安全。”
是的!一旦有人知道太子乔装离京,那可就真是凶险了。没当太子的时候,就被数次刺杀,更何况如今呢。
苏清河闭了闭眼睛,“我知道了。”她看着粟远冽,“你一定要好好的,尽早回来!否则,我可就被架在上面,下不来了。要等到源哥儿长大,还有好多年呢。”
这就是已经表明,哪怕出现最不好的万一,她也会为他守住位子,等到源哥儿成人。
粟远冽鼻子一酸,揉了揉苏清河的脑袋,“知道了!父皇让……暗地里配合我,我自身的安全总是无虞的。”
没被说出口的人,应该是龙鳞。而龙鳞却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人。所以才这般含糊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