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孝猛地坐起身来,喘着粗气。
苏清河抚着他的脊背,“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沈怀孝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我想起来了!刚才在梦里想起来了。”
苏清河下了床,给他拧了个湿帕子,“先擦擦,浑身汗黏黏的!”
沈怀孝接过来,简单的擦洗了一下,才道,“当年,在辽东。就是你养父救我之前的,那场大战!伏击我们的根本不是敌军,而是刀柄上刻着海兽图案的人。那个地方,敌军设伏的困难很大,但是……”
但是!但是什么,沈怀孝没有往下讲。
苏清河心里却明镜似得!
敌人不好设伏!但是自己人却是可以的!若是军中混入这样一股之力!简直不敢想象!
一道亮光划过窗户,紧跟着就是滚滚的雷声。
苏清河的脑子划过一个名字——陈士诚!
这个人在军中的作用,可能就是领导这么一支军中军!
苏清河看向沈怀孝,沈怀孝朝她点点头,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如今只能是擒贼先擒王了!”苏清河的脸在一道道闪电之下,显得有些晦涩不明,“要么不动,要么就要雷霆一击!”
话音刚落下,一声炸雷响起,仿佛要劈开着混沌的世界一般。
“这事不能拖延,赶紧给宫中递消息。”沈怀孝道。
苏清河点点头,粟远冽对凉州有绝对的控制权。早一步安排,就多一份胜算。
东宫。
粟远冽接到苏清河半夜送进来的秘信,就再也无法入睡!
想起上面写的消息,真是让人如鲠在喉!
但这事,能交给谁去办呢。
如今,他谁也不敢轻易相信。
送消息进来的就是白远,此刻白远守在书房的外间,等着主子的回话。
“白远!”粟远冽从里面出来,看着白远,“将手头的事情先交给下面的人处理,你回去收拾一下,咱们明天,启程去凉州。”
“主子!”白远脸都白了!如今主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轻易离开呢。“有什么事,不能交给我办吗。”
“不是不相信你!这事实在有些棘手。”粟远冽皱眉道。
“不是有姑奶奶吗!不是有驸马吗。”白远问道,“反正主子不能随意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