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宜园出了点事。”福顺小声回禀明启帝。
“清河今儿不是宴客么,能有什么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去惹她不痛快。”明启帝笑道。
“诚亲王妃甩袖而去,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福顺低声禀报。
明启帝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这是不给谁脸面呢。老大是怎么教媳妇的。”
福顺躬身道,“诚亲王还在宜园,想必此时已经知道了。”
“去问问皇后,内命妇都是她的责任,她怎么管的,未免太不懂规矩了。该下旨申斥的就要申斥,她要是管不好,自有人能管好。”明启帝冷笑道。
福顺知道,这是皇上作为公公,不好申斥儿媳妇。就打发皇后出面。皇后肯定是乐意的,给黄贵妃没脸的事,她不会拒绝。
“等老大从宜园出来,给我把他宣进来。”明启帝眼里满是冷意。黄家的一丝一毫,都让人觉得恶心。
坤宁宫。
高皇后听了福顺转达的皇上的话,点点头,“知道了。”
送走福公公,高皇后心里不免冷笑。跟皇上两人说是一对夫妻,还不如是一对陌路人。一年除了宫宴必须见面的场合,他们是从来不见面的。有事都是宫人们转达。原以为他早就冷心冷情了,没想到对贤妃倒是一如既往的好。一日三餐相陪,夜夜宿在西寒宫。贤妃都已经是当祖母的人了,又能美到哪里去呢。
说到底,不过是情分二字!
这些年,贤妃在西寒宫被护的滴水不漏。如今,连贤妃的儿女,也成了宝贝疙瘩,谁也碰不得惹不得了。
不就是训斥黄家的人么!
她嘴角牵起,就是不知道黄贵妃此时作何感想。
宜园,玉竹院。
玉竹院是专门招待男客的地方。
诚亲王的随从找到正跟豫亲王寒暄的主子,小声道,“王妃请您回府。”
诚亲王眉头皱了皱,还没开宴,这时候走了,岂不是打脸。这般得罪人,还不如当初就找个借口不来呢。
“可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诚亲王问道。要提前离席总得有个借口吧。
“小的不知。”随从说完,又更低声的道,“好似跟护国公主发生了口角。”
黄莺儿身边,诚亲王自然是安插了自己人的。
诚亲王此时一听,脸色就难看下来。到主人家做客,跟主人发生口角,这得多没品啊。“知道为了什么么。”
“打探大公主身体的事。”随从的声音更小了。
诚亲王手握着杯子,越攥越紧,指节都有些发白。他简直是气疯了。
还没怎么着呢,就敢对当朝公主这样的态度。哪家的嫂子不是当着公婆的面捧着小姑子的。父皇会怎么想,还没怎么着呢,他还活着呢,就这般对几个公主。那是不是等他不在了,这些个公主连个活路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