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拍了拍闺女的后背,再看看在戏台上扮作女子,身材婀娜纤细的小白玉。顿时有几分明悟。
上辈子能伪装成丫头跟在高玲珑身边,身份就绝对不简单。
而大驸马一方面非常看重这个小白玉,一边又大造声势,将这么一个人推到人前。究竟是何用意呢。
高家和黄家之间,好似一条线,就这么的串了起来。
如今没有高玲珑,这个小白玉又会何去何从呢。高家会不会露头呢。
还有,高家究竟知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
苏清河想,高家一定不会以为这个人是黄家的。因为大驸马的态度十分的执着,似乎没有半点割爱让贤的意思。即便是大公主也没有让其退却。
小白玉,引起各方争夺,又有怎样的一重身份呢。
或者说,黄家特意给这位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呢。
苏清河拍了拍闺女的背,“别怕,有爹娘呢。”
沈菲琪点点头。靠在苏清河怀里,捡了软和的枣糕,就着茶吃了半块。
沈飞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娘和姐姐,吃了两块芝麻糕。又捡了果子尝了尝。
沈怀孝忙着给孩子端茶倒水,谁还有心思听外面的动静。
直到外面丝竹声歇,两人才抬起头看向外面。苏清河如今倒是不急了。
大驸马费心费力,□□出这么一个人来,不知道这里面存着怎样的隐秘,也不知道这个鱼饵放下后,到底是想钓哪条鱼。
不过,显然,大公主就是来搅局的。凡是大驸马想干成的事,她就非要搅和了不成。
就是不知道这样的境况下,高家还会不会出手。
苏清河觉得,应该查一查江氏是不是跟黄家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此时,就听见外面大公主的声音传来,“怎么,驸马不肯割爱吗。呵呵,你我夫妻,你的就是我的,何必分得这般清楚。要不然将人请去公主府,驸马想听戏也很方便呢。”
大驸马面色就更冷了两分,“公主,你何必强人所难呢。我是畅音阁的东家,公主又何必坏了我的生意。正如公主所言,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你若要听戏,何时听不成啊,非得今天听。若是小白玉没有订出去,也就罢了。可如今早已订于他人,总不能让我失信于人吧。”
说着,躬身行礼道,“殿下,请不要为难小臣了。”
先前还如同夫妻拌嘴一般的吵架,忽的就以君臣之礼相待。这大驸马还真是能伸能缩,也舍得出脸面,实在算个能人。
大公主看着执君臣之礼的大驸马,嘴角僵了一瞬,沉默了半晌,才道,“那么敢问驸马,请这小白玉的是何人。本宫可以与这位主家相商,这不算为难吧。”
大驸马愣了一下,装似无意的抬头看了一眼。
就听沈怀孝吩咐沈三,“看看今晚三楼是不是也待客了。都是哪些人。”
是啊!这里是二楼,上面还有三楼。大驸马这一眼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三层肯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