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一直在等他,马上就吩咐,“快请。”
沈怀孝进来,行了礼,从怀里拿出匣子,“殿下,这是皇上让在下转交的。”
安郡王一愣,这样的匣子,不惧水火,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而钥匙,他自然是有的,不过还是第一次用。他站起身来,疾步去了里间,吩咐白远,“你招待瑾瑜。”
安郡王去了里间,从胸前摸出玉佩来。玉佩的是中空的,他打开机关,这才取出钥匙。他看了密旨,把圣旨收了起来。再去拆开信件,将信看完,马上就烧了。这才转身出去。
前后也就一盏茶功夫,沈怀孝还有些诧异安郡王的速度。
“密旨的内容,你知道吗。”安郡王仿佛无意的问了一句。
“皇上漏过口风,说是准王爷便宜行事。”沈怀孝点头道。他说的是事实。
安郡王点点头。事实上那匣子里,除了密旨,还交代了一处皇上早就着人秘密建好的粮仓。存着够凉州吃用三年的粮草。这件事极其机密,不能轻易露出一点消息。而且,这处粮仓,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父皇是怕他撑不住,给他交了个底。他这才知道做一个皇帝有多不容易。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凉州已经经营的如铁桶一般了,可皇上的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办到的。很显然,他的部将里有皇上的人。而且不是一二个。他暗暗侥幸,这幸亏是自己的父皇,要是别人,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沈怀孝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他转移话题,“给我说说京城的事。”
沈怀孝这才将自己在京城所发生的事,详细的说给安郡王听。有什么说什么,半点没有包含自己的个人见解。
安郡王听得很认真,有时候还不时的询问一些细节。在听到他给太子辩白了几句时,很平静的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沈怀孝道,“太子,现在还不能倒。”
安郡王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赏,“那你觉得,本王应该怎么做呢。”
沈怀孝斟酌道,“证明自己的能力,然后回京,做一个孝子。”
安郡王有些诧异的挑挑眉,反复咀嚼着沈怀孝所说的孝子。
做个孝子!难道那顶皇冠就会到自己头上了。
除非,父皇属意的本就是他!
这个念头一出,他的心就狂跳了起来。会是这样吗!他抬头,就见屋里只剩下自己,显然,那两人没打搅自己的思考,都退了出去。
“白远!拿点吃的,饿了。”安郡王急着等沈怀孝,晚饭也没吃。
白远早就准备好了,提着食盒进来,“姑奶奶花房里的荠菜长出来了,晌午包了荠菜饺子送来,您不在府里。晚上才让厨房煮了。”
安郡王笑道,“瑾瑜回去了。”
白远点点头,“说姑奶奶和孩子在家等着呢。”
“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也就那点出息。”安郡王夹了一个饺子,蘸着醋汁,咬了一口,“嗯!香!肯定是琪儿那丫头种的菜,明儿打发人把那个玉马摆件送过去给她玩。”
“得咧!一把野菜换了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划算!”白远跟着笑。
南苑。
沈菲琪和沈飞麟脱了衣裳,在被子里玩。你踹我一脚,我蹬你一下。也许是两人只有彼此作伴的关系,姐弟两只要在一块,就都幼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