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看向苏青河,不确定的道,“怎么会是她”
“你问我!呵呵......”苏青河放下茶盏,冷眼瞥了马六一眼,“我又能问谁呢”她抬手让马六坐下,“当然了,与你们而言,她可能是敌人!但与我而言,却未必!”
马六瞳孔一缩,这话的意思可就丰富了!就差明说他马六要对她们母子三人图谋不轨了。
当然,如果易地而处的话,他也会更偏向一个在自己身边时日更久的人。毕竟她虽然有不妥,但数年来,从没做过对主子不好的事。仅凭这一点,就足够取信于人了。
马六嘴角微动,这让他怎么解释!
苏青河微微一笑,语气又轻缓了起来,“即便如此,我也还是想听听你的解释。就算哪天真的不幸,意外死了,也好歹能做个明白鬼!”
马六叹了口气,“夫人,在下敢对天发誓,对您和两位小主子,我们没有半点坏心!”
“我们!”苏青河挑眉,“愿闻其详!”
“没错!我们!我们一共十八人,都是主子留下来,保护您的!当时,没想到您那么快会有了身孕,所以,后来,任务里自然就多了保护小主子们这一项。”马六瞥了一眼在堂屋门口的两个小主子,低声说道。
这应该是实话!因为她和沈怀孝之间只有那么一次,还是匆忙之间成事的。能怀上孩子,确实很意外。苏青河点点头,“你们主子,怎么会知道我会有危险,还特意留下人来!而他明知道我有危险,为什么不带着我离开,将我孤身一人留在这里。他如今又身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只言片语传回来。这些都是跟我休戚相关的问题,你不会拒绝回答吧!”
马六脸上露出几分苦涩的笑意,“主子也是迫不得已!他的本意,是想更好的保护您。”
苏青河冷笑一声,“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抛妻弃子喽!”
马六站起身来,“夫人!主子也是有苦衷的!他心里比谁都苦!”
苏青河看着马六,一言不发。
马六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下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眀启十四年春,那场大战,主子在战场上身负重伤,曾一度失踪!您是知道的吧。”
苏青河点点头,那场大战,是记忆中存在的。那年,刚开春,还下了一场大雪,她的养父苏寒从战场上的雪堆底下,救出了沈怀孝。也就是那个时候,有‘神医圣手’之称的苏寒,被北辽打扫战场的士兵,一箭射穿肚子。苏寒咬着牙将只剩下一口气的沈怀孝背了回来,给他治伤。而他自己的伤,因为没有及时医治,再加上年纪又大了,恢复缓慢,终究给身体留下了后患。不足一个月,就病逝了!
“主子的家里,也就是辅国公府,怕主子落到北辽人手里,于是先下手,对外称,主子在战场受了重伤,生死难料。已经被接回府里,只怕凶多吉少。”
苏青河略一沉吟,也表示理解。辅国公的嫡孙若是被俘,牵扯甚大。这样虽然无情,但从大局考虑,也是情有可原。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保护了他!
马六对苏青河的反应,诧异的挑挑眉,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紧接着,辅国公府以冲喜为由,给主子定了一门亲事!”马六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苏青河手里的茶盏也应声落地。
这是什么意思!苏青河皱起眉头,“那么,我这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外室!也就是说,他沈怀孝匆匆离开,是回家娶亲去了!”
“不是!夫人别误会,听在下说完。”马六连忙解释。
“这婚事进行的很快,前后也就不足一个月的功夫,那边就已经定下了日子。正是三月初五!”
苏青河眉头一皱,她记得很清楚,她的婚礼是三月三举行的!那么,也许就是那天,他才收到家里的消息,所以匆匆离开,“他是为了阻止家里的那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