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一个皇家的金枝玉叶流落边陲,这是多大的事。这里面牵扯的事情绝对小不了!他这是想借着娘的身份谋划什么吗
沈飞麟悄悄的退了出来,没有打断陷入思绪的苏青河。但他也无心睡眠。悄悄的躺着,静静的听着动静。那个东西,还是不要被别人发现才好。
石榴轻手轻脚的进来,沈飞麟‘噌’一下就坐了起来。
“吵醒哥儿了!”石榴笑着上前,见沈飞麟盯着她看,就笑道,“是不是渴了,要不要吃茶。”
沈飞麟点点头,收回视线。
石榴这才把炉上的茶倒了一盏,摸着不烫了,就递过去,小声道,“哥儿慢点喝。”
苏青河将里面的东西小心的恢复原样,将玉佩贴身收好,才解了外面大衣裳的扣子,将脚上的鞋退了一半,又把枕头中间压扁,被子掀开。幸好被子一直摊在炕上,始终是暖的。检查一下没有异样,才起身往外走,边走边系扣子。
见到石榴她露出了两份诧异之色,“你怎么没歇着去。”不等她回答,就去看了儿子,小声抱怨道,“以后白天也跟我在内室歇了吧。没人看着还真是不成。”
石榴笑道,“奴婢进来看看炉子可要添碳。虽不指着它取暖,可要热茶热水这些的,还真离不了它。”
苏青河点点头,“难得你这么用心。我这身边没有你,可怎么得了。”
石榴笑笑,没说话。起身去看了炉子,“里屋的炉子怕是得添了。”
苏青河点头,“我还真没注意,你去瞧瞧。”她自己则接过沈飞麟的茶盏,“一会子在炉子上熬点山楂汤,吃了不少肉,消消食也好啊!”
石榴从里间出来,忙笑道,“奴婢这就去挑了山楂来。要不先用山楂酱冲了水给哥儿喝一盏。”
“也好!”苏青河用被子把儿子给围起来,“多备上一份,这丫头吃的更多。”说着,爱怜的看了一眼睡的更小猪似的沈菲琪。
石榴忙应承了,笑着离开。
苏青河马上去了里间查看,炕上的被子已经整理好了,炉子里确实添了炭。没有动过其他东西。她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愿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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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场秋雨过后,迎来了大晴天。虽然阳光普照,但气温明显低了下来。
都说秋高气爽!苏青河确实爱这澄澈的天空。蓝的这般透亮,那云高高的,白的亮堂。她带着孩子在院子里打秋千,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这两天她把地道已经挖好了,地道口跟邻居的菜窖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土层,别说大人,就是两个孩子,也很容易就能打通。地道很简陋,只能缩着身子爬行通过。但时间紧张,也只能如此了。况且,她为了以防万一,在地道里也准备了别的备用路线,连着忙了这几个晚上,明显的瘦了下来。
再加上忧心与焦灼,衣服穿到身上都晃悠。
两个孩子都不喜欢做这样幼稚的游戏,但苏青河还是坚持让两个孩子以正常孩子的样子每天在众人面前露面。她不想他们成为异类。所以,他们首先要学会的就是伪装。
院里的梧桐树已经落光了叶子,青石板的路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哑婆家的壮哥儿在给两个孩子推秋千,不时的传来沈菲琪的娇声叫喊,“高些!再高些。”
壮哥儿穿着一身粗布的夹袄,崭新崭新的。这是苏青河特意赏了哑婆两匹粗棉布,让给两个孩子做新衣裳的。大丫儿早上一身草绿的新衣出去了,留下壮哥儿带着两个小主子玩。
后院,哑婆在灶上炖老鳖的香味,不时的飘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