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椅子,付文强原地转了几个圈,又道,“说句灭自己志气的话,那个康正能填词会作曲,出个专辑都能自己一手包办了,你呢?你除了唱歌,会扭几下之外,还有什么竞争力?”
付梓清面色赤红,恼羞成怒的大吼,“那是街舞,你懂什么!”
付文强冷笑不已,“街舞?你当别人都不会跳舞么?别人不说,那个秦楼还是国际街舞大赛的冠军呢,连续两届!还有翔空家里的那个叫郑智的,人家还是个演员,可还是练芭蕾出身的呢!你以为考音乐学院和影视学院都不学舞蹈的么?哼!”
瞬间就被贬的一文不值,付梓清刷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叔叔,半晌说不出话来。
毕竟是自己疼爱了多年的侄子,见他这样,付文强也有些不忍心,便又软下语气来。
“别怪叔叔说话难听,你也不小了,该现实点了,不然才是真的混不下去。”
“华国这么大,会唱歌能跳舞的多入过江之鲫,可每年才能红几个?还得有人脉,有手段。”
“你也别以为祈凰和东明的那帮人就能清白到哪儿去,别人不说,那个顾钧顾狐狸就是个狠角色,不然你以为那个杨畅怎么就突然销声匿迹了?”
“想上位,就得踩着人,不然哪儿够得着,只不过是或明或暗罢了。”
一席话毕,付梓清看上去整个人都像是遭遇了严重的打击,站在那里都有些摇摇欲坠。
付文强摇摇头,又长叹一口气,最后道,“今天我也算是推心置腹了,待我自己的闺女都没这么掏心掏肺过,你自己回去想想吧。”
付梓清幽魂一样点点头,晃晃荡荡往外走,手都扶上门把手了又被叫住。
“至于这几个奖,你心里要是实在过意不去,最迟明天就跟组委会说,没准儿还能搏个好名声。”
付梓清的手猛的收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他死死地咬着唇,猛地拉开门出去,身后的两片门扇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
过了会儿,付文强的助理重新回来,问道,“刚我看梓清出去了,怎么得了奖还不大高兴?”
付文强摆摆手,不耐烦的嗤笑一声,“小崽子,出来混了几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跟老子叫板。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哦,罗律师来电话说,祈凰又找到了新的证据,目前的形式对咱们很不利。”
付文强一皱眉,“东明呢?”
助理为难的摊摊手,“他们自己都被套牢了,一连三个广告两部电影都被祈凰截胡,一家外面的杂志社的老板卷钱跑了,还有个艺人被当场捉住招/妓……”
“别跟我说这些,”付文强一听就烦躁的不行,他眉头紧皱的站起来踱了几步,又问道,“小何和小杜他们呢?怎么样了?”
助理道,“何组长倒是都把事情揽下来了,就是杜经理”
付文强冷笑道,“他要多少钱?”
不用自己说出来,助理暗地松了口气,“五百万,还说,让您替他把澳洲的那套别墅的款子交齐了,他女儿马上就要过去住。”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任谁被这样明目张胆的勒索也不会高兴了,付文强勃然大怒,把眼睛一瞪,“你告诉他,老子一个子儿也没有!别不知天高地厚,哼,澳洲的房子,小心我让他连女儿都不剩!”
☆、第70章 党请保护您的眼睛
一连忙了几天,顾崇终于腾出来一点时间,便带着一堆弟弟妹妹的去滑雪。
话说这两天温唐和felix火速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一有空就凑一起各种交流:
一起打靶,一起锻炼格斗技巧,甚至有一次顾苏一觉醒来就发现:温唐没了!
当时顾苏差点吓坏了,他把整层楼都找遍了都看不到人,情急之下炸着一头毛就冲到顾崇书房去了,说啥大哥我媳妇找不着了!
顾苏估计他这辈子都忘不掉顾崇当时的眼神,太丢人了!
顾崇眼中明显划过一丝好笑,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侧身,向窗外看去。
顾苏不明所以的过去往外一瞅,差点惊掉自己的下巴:
就见被自己苦寻良久的媳妇儿正和felix打的满地乱滚……
真的是满地乱滚,俩人穿的衣服颜色又相近,拳来脚往的,真是令人眼花缭乱,根本就分不清哪儿是谁的胳膊腿儿。
这也是最令包括顾崇在内的所有人感到惊讶的事情,因为felix就只会说d国语,连英语说起来都是磕磕巴巴、怪腔怪调,除非天天在一起的人根本听不太懂的那种,华国文就更别提了,当初接机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而反观温唐,她的d国语顶多就是个“你好”“谢谢”“再见”“今儿天儿不错啊”的入门水准……
可就这么两个人,就这么操着驴唇不对马嘴的语言,竟然无障碍交流了!
这不,早上一起来,大家都扛着各自的背包下楼,然后温唐和felix隔着老远就打招呼,完了就凑一块小声嘟囔,各种零七碎八的语言起飞,端的是蔚为壮观。
顾苏看的直纳闷儿,竖着耳朵听了老半天,愣是辨别不出俩人说的啥。
他不解的摇摇头,又去问顾崇,“大哥,他们说啥呢?”
顾崇正在切煎蛋的手顿了下,然后面无表情,无比淡定的摇了下头,“不知道。”
顾苏绝倒。
bake突然笑了下,像是想起来哪天的场面,轻飘飘的感慨道,“贵夫人真是好身手,felix很少能碰到如此旗鼓相当的对手……”
顾苏默默地看他一眼,默默地吃饭。
话说你一个根正苗红的d国人,总这么古腔古调的说些华国味儿好么?
今儿是个滑雪的好日子,一出门雪花就扑脸上了。
无风,有雪。
抬手接了几片雪花瓣,看着它们在掌心一点点划开,温唐有些担忧,“这个天气开车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