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山神之后[穿书]_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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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请笑纳。”

  青衣白衣一人一句,将事情解释清楚,又奉上一个芥子袋。

  应该是丹药一类的东西,季莳如今已经不缺这些,而且草老的好意总让他有一种无所适从感,他思考片刻,点头让尹皓替他收下。

  和青衣白衣告辞,队伍并没有改变向西的方向,离开东林山,踏上中原的土地。

  中原战乱不休,季莳遭遇刺杀的频率从一天一次增加到一天两次。

  好在现在不是巡山,众人乘云驾风,一日万里,不过几天就来到明台。

  队伍停下时已经到了清晨,季莳下车,衣袍边角拖曳而过,因为沾染草叶上的露水而变湿。

  朝阳已经升起,月牙还没有落下,季莳抬起头仰望明台,神识感应到一抹剑意悬于明台上空,久久不散。

  是浩然剑的剑意。

  晏北归并没有出事吗?

  他皱着眉这样想的时候,江映柳江公子以从山坡上滚下来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这人应该是来接季莳的,如果他的脸色不是那么惊慌的话。

  “已经是十一月了吗?”这花花公子还有些神志不清,“春山君,你怎么就来了?”

  季莳盯着他身上毫无仪表可言,如同腌菜一样的衣服和乱成鸡窝一样的头发,沉默片刻,道:“散人道怎么了?”

  不等江映柳回答,他又问:“晏北归怎么了?”

  江映柳抓了抓头发。

  他似乎有些为难,犹豫半晌,才道:“也是,毕竟你是晏北归的……”后面的话因为季莳冰冷的眼刀而被江映柳咽下去,“这件事告诉你是没有问题的。”

  说完,他转过身,“请随我来。”

  季莳眯起眼,对尹皓摇摇头,独自一人跟随江映柳上山。

  “浩然他这情况,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江映柳一边带着他穿过围墙,花墙,回廊和排排雕梁画栋,一边小声解释,“如今仙道和魔道之间的情形,我们也不敢随便找人求助,听闻玄合仙子尚在阴域没有转生,您是幽冥之主,可否能替我们询问一下那位前辈……”

  江映柳停在一件厢房前,敲了敲门。

  门中没有回应,季莳两条眉毛已经深深拧在一起,见此情况,直接推门走进去。

  他显然吓住了房中的人。

  那个应当是晏北归的人回过头,他依然是一年前那个样子,但非常奇怪的,白发没有束成马尾,而是扎成双髻,同时,他看着季莳的目光十分茫然。

  “你是谁?”

  “你是谁?”

  季莳和晏北归同时说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两个声音不分前后,异常同步得季莳觉得有些头疼,他盯着眼前这个发型异常的晏北归,眼睛已经下意识眯起来:“你不认识我?”

  约摸是此刻季莳的语气实在太像坏人了,这个在看到季莳后就眼前一亮的晏北归瑟缩了一下,目光瞟向站在一边的江映柳。

  季莳的目光也随之瞟过去,在这两人的目光下,江公子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表情,小声为季莳解释道:“我们已经确认过几次了,他就是晏北归。”

  季莳:“呵呵。”

  “虽然你在笑,但为何我觉得这么冷,”江映柳莫名其妙道,“这个,总之,我没有骗你,这个人虽然现在不认识你,其实一开始他也不认识我,但他确实是。”

  江映柳说话虽然小声,但并没有避开那个晏北归的意思。

  那个晏北归以季莳觉得十分碍眼地乖巧站起来,问:“江叔叔,这也是长大的我认识的人吗?”

  江映柳说道一半的解释的话语停下,他看到身边这位与晏北归关系亲密的神修眼中流露出骇然的神色,将接下来的话变成,“……如你所见,就是这个样子。”

  季莳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吓人。

  “哎哎哎,你不要吓到小孩啊,”江映柳招呼那个晏北归两句后,连忙把季莳拉出房间。

  厢房前是个不大的院子,用正正方方的青石铺地,摆放着形状如同腰鼓的石凳和石桌,江映柳关上厢房门,回过头时,发现季莳已经在石凳上坐好等他。

  山神大人双手抱胸,他并不知道自己眉间是一片阴雨欲来之色,艳丽到不似好人的俊美面容上的神情十分可怕。

  他的心情将周围的气氛渲染,江映柳不敢作声,只能像贼一样,悄悄地在季莳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江映柳屁股才沾上板凳,季莳就劈头盖脸向他丢来一大堆问题。

  “他这个样子多久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期间可有好转的征兆?请前辈看过没有?药翁来过吗?在他变成这个样子前,和什么人接触过……”

  他的问题好似没有止境,江映柳只能打断他。

  被打断的季莳没有生气,但他的眼神很明显像江映柳传递出一个意思——如果你不快点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就别想活下去了。

  “这个,”江映柳轻咳两声,带着几分虚弱说:“请听我一一道来。”

  如果要追寻源头,那还是一年前天地胎膜被破,众修士上九天去迎敌后的事情。

  “……那一战最后,浩然他战到竭力,直接从九天掉下来,好在有繁云仙子施以援手,他才没有直接砸在地上。”

  “力竭而已,浩然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我们喂他丹药后,选了个明台上灵气充裕的灵穴,将他放进去,安排仆人守着,等他醒来再说。没想到,醒来后的晏浩然,只有他作为凡人时候……九岁幼童的记忆。”

  “这一年,他就这样一点好转都没有?”季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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