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要把自己当成什么?
奴隶,宠物……还是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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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bdsm] 32
32、
许晔给许霆打了电话,本想旁敲侧击地打听楚煜是怎么给他请假的。却听电话那头的许霆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许晔,你在外头胡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的女的只要你不伤了身体也随你。我虽然逼得紧了些,但我置办这些产业最终也是留给你。你不愿意和宋家结亲,我可以缓着来。东临的地就算一时半会儿吃不下来也不要紧,可你怎么能去招惹他?你怎么敢去招惹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后果?”
许晔苦笑。许霆向来精明,那天自己神情僵硬窘态百出,他肯定已经看出了端倪。他以为自己是不愿意和宋悦然结婚,为了一块地去搭上了楚煜。虽然动机猜错了,但结果猜对了。自己现在真的作茧自缚脱不开身了。他不愿服软也懒得解释,丢下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便匆匆挂断。
把自己像煎饼一样摊开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
整整一上午,许晔没出过客房半步。他第一次冷静而认真的思考人生、未来这种高大上的玩意儿。
楚煜的侵入是无法抗拒的。从之前的每周一见到接下来的一周天天见,这个男人用这样强硬的方式彻底颠覆了他的生活。许晔很清楚自己没有与他抗衡的能力,所以他除了顺从没有别的选择。
现在他想弄清楚的,是那人的目的。
像楚煜这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做事总带有很强的目的性,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顶尖的dom,掌控一切是他的天性。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触到了他划定的界限,这会儿的圈禁恐怕也是调教的一部分。昨天他在原本的二人游戏中增加了旁观者,近乎高调的在这间屋子里点明了自己作为奴隶的从属身份。一转眼,又开始单方面的延长游戏时间。
如果说前者是强迫自己认清地位,深化顺从性。那么后者就是要给自己一个长期环境,建立习惯性。从脖子上的颈圈到胸口的乳环,自己几乎是被彻彻底底的标记为一个所有物。这样强硬而快速的推进让许晔害怕,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逐渐被这可怕的力量所改变的时候。
楚煜曾说过,在BDSM的过程里双方都应该是愉悦的,而不只是一方的凌虐和另一方的屈辱。可现在的情况让许晔开始觉得恐惧。他的初衷只是藉由这游戏获得快乐,却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个华丽的笼子,真正的成为了一只宠物。想起那些在俱乐部里戴着马具沉默跪着的奴隶,他的心彻底慌了。
可他又能做什么?
反抗?违抗楚煜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他再也不想被绑在那张按摩台上重来一次。
逃跑?绝无可能,一旦他这么做了,被抓回来的日子恐怕比现在艰难万倍。
绝食抗议?许晔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昨晚没吃多少,又被折腾了那么久,今天早饭也没吃,这会儿大中午了,早就饿得叫了。考虑到这种抗议方式太折磨自己,许晔三秒后就放弃了。
他决定等楚煜回来找他好好谈一谈,毕竟他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至于要怎么说服他给自己自由,还需要细致斟酌。下午还有时间,他现在需要吃点什么来安抚不断抗议的胃。
许晔起身打开衣橱,男人给他准备了不少衣服,都已经洗过熨平。他随意拿了件宽松的T恤套上,打开门下楼。
经过昨天一天的高强度刺激,今天他已经有了一些免疫力,但看见肖巡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尴尬了。
“许少,您起来了。”主管微笑着解释,“少爷临走时吩咐不要打扰您休息,所以没有叫您起来用早餐。现在用午饭吗?”
许晔站在楼梯上,扫了一眼门口处的两名黑衣保镖,又看了看厨房里的叶叔。左胸口轻微的痛感刺激着他的羞耻心,脸红了起来,问:“可以送来我房里么?”
肖巡几乎是立即回应:“当然。”
他松了口气,想了想,问:“……客房有固定的打扫时间吗?”
“下午三点,如果您需要,可以做出调整。”
“今天不用打扫了,我一整天都会在房间里。”
“好的。需要给您送下午茶吗?”
“不必了,谢谢。”许晔像只蜗牛一样又钻回客房去了。
吃了饭,他坐在电脑前打开文档一条一条的整理着思路和说辞,却又丝毫没有能说服那人的自信。在网上查了半天“谈判技巧”,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底牌。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他害怕自己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句“不准”堵回来。想到自己今后可能要被圈禁在这所房子里,他心里着实苦闷,对着窗户外的蓝天白云发呆。
下午四点半左右,肖巡来敲门,请他下楼去书房。
想也知道,楚煜回来了。
许晔磨磨蹭蹭的下去,走到男人面前,轻声唤道:“主人。”
楚煜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翻着手里的一叠资料,抬眼看了看他,说:“坐吧。”
许晔一愣。
男人见他不动,语气里带上了一点戏谑,“你想站着和我说话?或者,跪着?”
许晔立马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今天的楚煜穿了一件格纹衬衫,浅蓝的底色配以白色的线条,清清爽爽,色调比平日里单调的黑白灰明快许多。白色西裤包裹着窄臀长腿,剪裁的恰到好处。
总觉得和平时有那么些不一样。
听到男人的一声轻笑,许晔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半天,顿时大窘,红着脸别开视线。
楚煜放下手里的资料,拿过桌上早备好的红茶,悠然的靠在沙发背上,“今天做了些什么?”
许晔面对他总有些紧张,说:“一直在房间,嗯……休息。”
“我看过你的体检报告,昨天的强度虽然大了些,却没到要让你躺一天的程度。”男人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用带着压迫感的视线从他脸上缓慢的扫过,“说吧,你应该准备了不少话要和我说,不是么?”
他很清楚今天会发生什么,对于许晔可能会有的动向了如指掌。这只棉花糖绝不敢和他硬碰硬,只能暗自动用那些小脑筋想着怎样从他这儿挽回一点自主权。回家听过肖巡的报告,那人果然在房间里缩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