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滤笑的极是顽皮,她一手压住韩苏,另一只手绕到韩苏身下,轻轻的拉开韩小驸马衣襟的系带,公主殿下冷清的声线带着轻柔与魅惑:“我给你更衣好不好?”
韩苏顿时脸红了。
韩小驸马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然后,低声说道:“好。”
林滤微微一怔,心中一动,面上也忍不住涌上点点热意。
轻轻的解了外衫,脱去头冠,拔去发簪,松开发带,褪去中衣,还有,鬓边的那一朵与人相映的簪花……
林滤终于明白韩苏当日对自己的觊觎与欲望来自于哪里,喜爱之人这般模样带着温情眷恋毫无防备的出现在面前,真的让人很想牢牢的困在怀里,全部宠爱。
这想法让林滤心中忽然生出一团燥热,甚至冲散了皮肤上因这秋日带来的点点凉意。
林滤本是扣住韩苏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与韩苏十指交缠。另一只手划过韩苏的面颊,轻点眉清目秀小驸马粉嫩的嘴巴。
林滤回忆起了韩苏曾经太过热情莽撞的亲吻,以及两人中断了的热烈纠缠,这让林滤羞涩的同时,也忍不住忽然有了未知的期待。
公主殿下从来都不是过多犹豫的人,哪怕在情.事上也是一如既往的果决。
林滤松开对韩苏的压制,将韩苏翻过身来,额头相抵,唇齿相依,眉眼之间的决意与秀色分明可见。
这让韩苏心弦一颤。
“林滤……”韩苏是想问“你知道接下来怎么做”的,可是还未成言,便被公主殿下以吻封去了所有话语。
温柔的试探化为无法抗拒的痴恋,这世上大约找不到比林滤更好的学生了,便是韩苏那么糟糕的第一次都能被林滤解读成这么缠绵不绝的情思。她是最好的统帅,是最狡猾的军师,是最无畏的名将,是纠缠不休、层层织网、陷敌于困、让人无法逃脱的谋士。韩苏几被吻的喘不过气来,可总有不知何时渡来的喘息,让她继续沉溺于想要哭泣的愉悦与濒临溺亡的欢愉。
林滤常年清凉的手指划在她温热的肌肤上,让她生出一阵战栗,异样的情绪从身体深处延散开来,生出阵阵空虚。
林滤不知道泽兰为什么要说这种事情劳心劳力,她觉得韩苏的触感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能让她忽略所有的羞涩之意,主动进取。
韩苏抓住身下的床单,林滤轻吻她的锁骨、腹间……
“韩苏……”林滤凑在韩苏耳边,有些撒娇的说道:“接下来,我不会了呢。”
几乎沉迷于情.欲的韩苏这回真的要哭了,驸马大人咬牙切齿的唤道:“林!滤!”
公主殿下一脸无辜,韩小驸马直接被气昏头了,武力问题?那是什么?
韩苏反身将公主殿下压在身下,双手扣在林滤身边,驸马大人带着哭腔气急败坏的大声喊道:“可恶!我、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一定让你后悔!”
林滤才不怕她呢,公主殿下伸出双臂,揽住韩苏的脖颈,将韩苏压到身上,抱在怀里,林滤的吐息挑衅极了,带着三分撒娇、七分轻笑,林滤附在韩苏耳边低声说道:“好呀,你教教我呀。”
韩苏眸色猛的一暗,她深吸了一口气,轻柔的吻点点落下,在林滤白皙柔嫩的肌肤上,开出一串串艳丽的押花。
公主殿下耳边散落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宣言:“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还未冷却的情潮来的更加炽烈,陌生而又熟悉的异样感再次从身体中涌现,林滤微微条件反射的想动,想要摆脱这种不受控制、又愉悦、又痛苦,难以忍受的复杂情绪,可韩苏一反常态的霸道,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并用最缱绻缠绵的吻,剥夺林滤身上所有的力气。
这次韩苏是最耐心的猎手,她亲吻着林滤的每一寸肌肤,手指勾勒出林滤每一分的美丽。林滤紧紧的抱住韩苏,难忍的空虚与甜蜜让她几乎想要拒绝却又不愿意真的打断。痛苦与欢愉在身体争相交替,这让林滤难以忍耐的想要哭泣。
“韩苏……混蛋……”
“好、好,我混蛋……”韩苏一边开口哄着难得任性脆弱的公主,一边想要更多更多的幸福。
“幼月,再忍一忍吧……”
刺痛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林滤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愉,那是无法抗拒的满足感与袭来更多的渴求情绪,让林滤想哭、想笑、无法自抑,只能寄托于韩苏、攀附于韩苏身上,想要时间更短、更长……
直到,到达顶点。
“混蛋……混蛋……”林滤含着泪光看着韩苏。在满足的那一瞬间,便咬牙将韩苏推倒在一旁,然后再次压在身下,十分的事后无情啊。
一向冷清自持的林滤竟还有这副气急任性的一面看的韩苏只想笑。
“我一定会让你求饶的!”眼含泪水的公主殿下气急败坏的宣言道。
“嗳……”韩苏以手遮眼,武力值低下的驸马大人显然没有公主殿下那么快的回复力。
我明明对你是那么温柔……
可是,恶狠狠落下的吻是那么的轻柔啊。
……
第二日上午,公主与驸马谁都没能起来。
眼看日上三竿,守在某处屋顶上的暗卫与泽兰女官们大抵心内也都有了谱。
“哇哈哈哈哈!”延胡双手叉腰,仰天大笑:“殿下不愧是殿下啊!做事向来出人意表!殿下洪福齐天!夫妻恩爱!庄家通杀!”
“真是想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啊!”
“噗通!”不知谁先伸了脚,延胡一头从屋顶上栽倒下去。
☆、那又怎么样呢?
又是秋高气爽日。
韩苏卷了袖子,在书斋所在的园子里,于青石案上铺了纸笔,颇为闲趣的凭栏倚案,悠闲写作。
“真是让人佩服的待客之道啊,姐夫。我都让人通传了好半天了,结果就再没消息,只好失礼的擅自进来了。”永淳一身素色道装,手上叠着薄薄的几本书卷,嘴角噙笑,从园子入口踱步而来。
韩苏抬起了头,停笔笑道:“方才延胡是来回报了。不过你皇姐说了,如今你在盛京,恐怕比帝京还要熟,在咱们这府里,比你自家的公主府都要熟。说是让延胡不必那么麻烦,随你自便就是了,日后也是如此。你自己非要麻烦,讲那么多规矩,可如今咱们府里的人都忙,没人愿意陪你将规矩做完就是了,可怪不得别人。”
若是其他仆役使女,确实不会便真的不管了,真的便随一位等候的公主自便了,总归也要传个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