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让你们别管闲事,找死!”还没等胡长河回答,那女鬼便喊了一嗓子,向五哥冲过去。
我下意识地也冲了过去,估计是因为有胡长河在,所以才不知道害怕。
五哥手里的符被女鬼这么一冲撞,顿时裂成两半,其中一半掉在了地上。就在她举起爪子拍向五哥的天灵盖时,我也到了他们跟前,而胡长河到底是知道我的心意,举起爪子就给了那女鬼一下子。
女鬼嗷嗷叫了一嗓子,收了攻势连忙退到了角落里。
呸!我心说,昨天跟我那股嚣张劲儿哪去了?让你知道我家胡长河的厉害!
这时,就听五哥在身后大喝一声“开”,我一回头,只觉一股罡风绕着他平地而起,吹得我俩额前的头发都飘了起来,而他脚上缠着的长头发全都被吹到了一边。
他一伸手,将我拉到了身后,说了句“待着别动”,便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一样的白色物什,朝女鬼走过去。
看着他挣脱了女鬼的束缚,我不由地松了口气。刚才真是吓着我了,他要是出了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女鬼穷途末路,索性拼了,嘶吼着上前,却被五哥用手里的物什随手一劈便哀嚎一声,化作了一道黑烟往窗户那飞去。就在她即将透窗而过时,五哥随手一甩,白光过后,那把匕首一样的东西便将黑烟钉在了窗棱上。
“啊——”女鬼凄厉地惨叫,震得我耳鼓生疼,脑子都开始翻搅起来。
五哥跳上炕,取出一道符果断拍到了女鬼身上,那黑烟瞬间化为了乌有,凄厉的惨叫也戛然而止。
“他姥姥的,打了一辈子鹰,差点让鹰啄瞎了眼!”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将那把匕首一样的东西收回。
随着女鬼的消亡,地上的头发也都化为了乌有,屋子里的冷意似乎都跟着减少了几分。
五哥走回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差点让你看笑话了!刚才,谢谢你挺身而出!”
见他如此客气,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诚心说道:“你没事就好!”
他叹了口气,说:“唉,怪我,有些大意了,没想到这么个新鬼也能玩出点手段。”
“咱这是全了结了吧?”我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齐活,收工!”
我们出了大门,那大姐听说我们处理妥当了,连连道谢。我趁机将那条黑狗从车上牵了下来,告诉她这次多亏了这条狗,让她好好养着,以后肯定没有邪祟进门。
那女的接过牵狗的绳子,一边道谢,一边问我们应该给多少钱。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五哥是专门干这行的,肯定是要收费的。而我,像个白痴一样,忘了这茬不说,上次还让人家大老远跑到乡下做了一笔免费的买卖。
也就是说,老板给我的那袋米应该归他所有……呃,貌似有些少啊……
五哥见女人提到了钱,既没有推辞,也没有委婉地多要,只是平淡如常地说了一句“你看着给”。
女人一愣,随即微微转过身去,伸手在兜里掏了起来。等转回身时,手里多了两张红票子,“会不会少了点?家里实在没什么钱了……”
“没事。”五哥大大方方地接过来,然后与她告辞,带着我上了车。
我憋了半天,才轻轻开口道:“对不起,又让你干赔本的买卖……”
他开车从市里跑到我们县里,光油钱就不只二百,何况还花了一千块钱买了只狗,这还不算餐宿费呢……
他哈哈一笑,问我:“你怎么这么爱道歉?”说着还用手揉了下我的脑袋,“我既然来了,会不知道这是赔本的买卖吗?再说,我基本上一直都在干赔本的买卖……”
我不解,忙问:“既然赔本,为什么还要干?”
“因为有人需要我去帮忙啊!学会了这种本事,不就是为了对付那些危害人类的邪祟吗?”
我无言以对,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说出这番话时,是如此随意自然,可见,他真就是这么想的……
第11章 会克身边人
魏擎锋是连锁药店的老板,自然不差钱。但是不缺钱不代表就必须免费为他人排忧解难,尤其是捉鬼这一行,危险系数很高,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搭上。
“唉……”我由衷地叹了口气,说:“还以为你干这行挺赚钱的呢!没想到还得常常倒贴,难怪你要另外开药店,不然怕是饭都吃不上吧!”
他笑了笑,然后口吻变得正经严肃,“这是师门规矩。我师傅就是这么教导我的,不管有没有酬劳,都必须把碰上的事儿给解决了。”
“你们这一派,值得人敬佩!”我不由对他及他的师门,肃然起敬。
“可惜,我们这一派传到我这一辈,估计没几个人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疑惑地问道:“我听说出马弟子都是拜仙家为师,但是听你说的,好像师傅不是蟒二爷……”
“嗯,我师傅是一个游方道士,而蟒二爷是在我离开师傅后找上我的。”说着,他轻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悲伤,“说起我师傅,那真是我见过的最正直善良的人了,只可惜命数太短……”
提到恩师,他的表情哀伤的同时,也含着深深的敬意。我想,他能谨遵师傅教诲,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为人正直能做到恪守本分,更是因为师傅德行兼备为他树立了值得学习的榜样。
我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保持了沉默。
他没有过多缅怀,黯然神伤了一会儿便转移了话题,问我晚上可不可以到我家吃饭,顺便再借宿一晚。
我说行啊,转念一想,觉得气氛有些沉重,便笑着说:“不过,得要报酬啊!”
他一愣,随即笑着问什么报酬。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我想看看你那把匕首一样的东西!”
从见那东西第一眼我就惦记上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
“行啊。”他说着从后腰将那东西拽出来,递给我。
我拿过来仔细研究了一番。这东西略微有些透明,表面莹光锃亮的,像白色的玉石,但是长达一尺的玉石明显不应该是这个分量,它有些轻,所以应该不是石头。从圆柱状的手柄及逐渐变薄的刀刃来看,它原来应该是一个圆柱体,然后一半打磨成了双刃的刀片,另一半则保持了原样用作刀柄。
“这是什么做的?”我颇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