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你以为能够由战机携带的空间核弹头有很多吗?”克劳德的理由相当充分。
“为什么你不说,你只是不想我冲在最前面而已。你只是利用莱斯利来保护我。你知道他不会拒绝,你也知道他有不逊于我的本领,下一次恐怕就是生死之战,如果他能解决一切我就能安枕无忧了对吗!”李维的声音越扬越高,直至最后吼了出来。
“在那之前,我想问你……我一直都想问你,莱斯利?琉克勒西对你而言是不是非常重要?”
克劳德那双湛蓝的双眸吞噬着李维所有的思想。
“是的,他对我很重要。”
“我在想,如果我也是一个普通的战机飞行员,和莱斯利一样……如果驾驶影子骑士的人是我,或者我就可以占据你思维的全部了。”克劳德的唇上仍然挂着笑意,他的声音是那样缓慢而富有耐心,他的包容近乎溺爱也近乎无奈。
“这不是因为谁驾驶着影子骑士。这是因为那个人是莱斯利?琉克勒西!我认识的莱西……”李维的话还没有说完,克劳德忽然猛地站起来一把将他扯了过来。
几乎一个踉跄,李维摔进克劳德的怀里。
对方发疯一般扣住他的脑袋狂吻了起来。
这个吻如同战争一般。李维拼命地抵抗着,对方的舌却搅动着仿佛在灌输克劳德不容拒绝的意志,吮吸的仿佛不是李维的唇舌而是他的呼吸。
李维不断地摆过自己的头去,但是克劳德却紧追不舍。他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平静儒雅外表下的侵占一切的狂想。
克劳德顺势将李维狠狠压在了地上,骨骼与冷硬的地板相硌时,疼到发颤。
“告诉我……”克劳德停下那凌乱而狂暴的亲吻,他看着李维的目光似乎要将他死死钉在那里,他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其实你爱着莱斯利对吗?像你小时候那样……从来没有改变过!”
李维的手腕被他摁在脑袋的两边,他在他的面前永远这样无力。
“他对我很重要。”
“我问你,你爱他吗!”
恒温的空气似乎要灼烧起来,克劳德的双眼中泛滥着蓝色的液体。
“我说了,他对我很重要!”
“在你心中所有人都是重要的!但是能用‘爱’来标签的却少的可怜。如果我不是曾经因为你长眠不醒,我是否应该怀疑此刻我能否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克劳德,放我起来。”李维咬着牙看向他。
“不。我对你似乎太宠爱了不是吗?你甚至很少顾虑我的想法。”
克劳德毫不留情地扯下了李维的迷彩裤,将他的双腿架上自己的肩膀。
“放我起来,克劳德!”李维已然来到暴怒的边缘。
这一切的走向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猛地弹起身来,一拳打在了克劳德的脸上,无暇顾及克劳德被自己打成怎样,李维翻身拉起自己的裤子就想要爬起来。下一秒,他又被狠狠按回地上,未及拉起来的裤子被扯回了膝盖间,克劳德的灼热顶着他的入口,毫无征兆地冲撞了进去。
“呵——”李维的脸瞬间涨红,痛楚令他的双手狠狠捶在地上,“我他妈要杀了你!”
“随便!”克劳德的双手按着李维的臀,将它们掰开不断狠狠地挺进与抽出。
血腥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李维不断叫骂着,用他所有知道的粗鄙词汇。他打赌,这个世上没有人会这样憎恨克劳德。
每一次深入都要将他刺穿一般凶狠,李维试图撑着自己的身体离开对方的控制范围,但很快就被克劳德更加用力地扯回来。
李维的叫骂声渐渐沉了下去,他能感受到的只有克劳德的进出,他那将血液都蒸发的热度,还有那痛苦的激情。
克劳德将他翻了过来,李维的大脑仍然是清醒的,他看着克劳德俊美的脸庞,忽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当暴怒被极度的痛苦所折服,一切思维清晰了起来。李维忽然明白,在这场决定里,最为难的人不是自己不是莱斯利,而是克劳德。他早就知道莱斯利是李维的一部分,无论李维是否爱这个男人,他始终在精神上依靠着他。而克劳德如果选择让李维执行那最后一击,那么他所承受的痛苦比李维自己要多的多。而如果选择让莱斯利去,那么李维势必会憎恨克劳德。即便被憎恨,克劳德却更希望李维能够活着。
“对不起……克劳德……对不起……”
“我不接受任何道歉。”
克劳德捧起李维的臀,让他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身上,那种深度让李维下意识恐惧起来,仿佛要将他的世界捅穿。
“如果我从来没有遇见你会怎样?李维?范佩尔……也许即使敌人的母舰与我近在咫尺,我也可以无所畏惧地谈笑风生……而你,让我如此恐惧……”克劳德覆在李维的耳边,他的声音如此无奈。
当一切结束,李维双腿靠着墙拉起自己的裤子,白色与红色的液体沿着腿内侧流下来。
克劳德已经坐回到那片数据之中,仿佛刚才的暴虐不曾存在。
李维的腿微微颤抖着,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站了起来。克劳德在那一方面一向很用力,他给了李维太多自由,所以一旦进入他的身体,就失去了耐心与温柔,但是他很少像今天这样弄伤李维。
“看看我们像什么。”克劳德轻声道,那种细微的痛苦像是针尖一般,让人无法从那隐痛中走出。
李维缓缓走到门口,他看不见克劳德的脸,却可笑地觉得这个施暴的家伙比自己要更可怜。
回到自己的房间,李维趴在了床上。
他知道自己应该先去清理,但是却根本不想动。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要出战,李维可不想自己因为身后的伤势而发烧,他还是挣扎着去了浴室,将身后清理干净。
手指一碰里面就疼到要昏倒,李维这才想起每次事后都是克劳德帮自己清理干净。今天的用水配额很快就到了底部,李维包着浴巾躺回床上,只盼着今晚什么事都没有。
昏昏沉沉之间,有人坐在了他的身边。对方掀开了他的被子,然后缓缓拉下仍然裹在他腰间的浴巾,两秒之后,一阵叹息声响起。
李维知道,除了克劳德没有人能就这样进来。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就连和着药膏伸进去李维身体里的手指似乎都害怕将他弄伤。
他将水杯递到李维的唇边,一枚药粒塞进去,李维喝了一小口将药咽下,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克劳德和衣躺在他的身边,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克劳德……”
“嗯哼。”克劳德伸手将李维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上,指尖轻抚过他的额角。
“克劳德……”李维的嗓音有些沙哑,他正在发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