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肥则是直接的鄙视。它虽然小,但到底是只公的,天然就对同性有些敌意,所以,楚溆的那点小心思,二肥即便猜不齐全也能察觉一二,总之,这家伙对它娘亲指定没安什么好心。这是它作为雄性的直觉,哪怕它还只是个幼崽!
呜嗷!“娘亲,这个家伙骗你的!娘亲要小心啊!”二肥哪怕明知道有巨大的风险也还是毫不畏惧地提醒了它娘亲。
“哦?二肥宝贝要乖,不要跟那家伙对着干,不然,娘亲也不能时时保得了你啊!”石初樱微微一笑,低头安抚二肥几句。
二肥心里急死了,怎么娘亲一遇上这家伙就智商倒退三千里了呢?不行,二肥宝贝一定要保卫娘亲不受侵犯…只是还没等它把誓言发完,楚溆轻飘飘一个眼神过来,凉凉地道:“我听说怀孕的妇人不好跟动物多接触的…”
二肥卷起尾巴,直接朝楚溆放了个响屁,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敢拿娘亲肚子里的宝宝做码子,算你够狠!二肥宝贝十二分地鄙视了楚溆一眼,真是无耻啊!
楚溆睬都不睬这只小动物一眼,完全当它不存在,还用手扇了扇鼻子道:“樱樱,都跟你说了不要乱养小动物的嘛,你看看,就是这样腌臜的!小心影响到小宝宝…”
石初樱自然是知道这两个爱喝醋的家伙又对上了,也不偏向谁,只淡笑不语。
楚溆再接再厉道:“这有些小动物不爱干净,懒得洗澡,不但一身臭毛病,还满身的虱子跳蚤,噫,我跟你说啊,千万别让这样的东西进咱们屋子。”
呜嗷!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小虎爷也是你个凡人能诬陷的么!二肥气得光火,直接扭头跳起来往楚溆身上一踹,嘴里还骂道:“你才一身臭毛病,你才长虱子跳蚤,你们全家都长跳蚤!!!”
石初樱眼见二肥的四只灰爪印儿印在了楚溆的衣襟上,还没等楚溆的冷脸撩下来,就一把捉过二肥来,轻轻掴了它小肥屁股一下,嗔道:“你们两个可真是,怎么到一起就掐?好歹给我消停两日,让我也享享天伦之乐!”虽然这话有些怪异,但意思却表达得很明确:那就是不许起内讧。
楚溆忍着脾气拍打了几下衣襟,警告地白了那小动物一眼,再敢坏他的好事,你试试看…
二肥毫不示弱的藐视回去,哼,你再敢打我娘亲的歪主意试试看,二肥宝贝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本小爷儿哭给娘亲看,你行么?!
楚溆收到二肥的挑战,翻了个白眼,他确实不能哭,但他有别的法宝,不惜的给你看!
二肥火大,一路上紧盯着楚溆,但凡见到他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就‘呜嗷’一嗓子,不但楚溆直翻白眼,就连石初樱也有些受不了了,她不由有些埋怨二肥过渡敏感了。
二肥对娘亲见色忘义的行为简直气愤无比,它顿顿足,撒开四爪先下山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啊!娘亲已经被这个男狐狸给迷惑了,二肥宝贝也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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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溆对于终于赶走了多余的一只,从而获得了一会儿真正的二人世界而感到开心不已,毕竟有第三双眼睛在现场盯着,想干点什么总是有些放不来手脚…(你确定现在就没有第三双眼睛?)
石初樱却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她也不说破而已。
这次她带木华下山主要是为了山下的果园子,她的果园子已经栽了有几年了,如今正是可以结果子的年头,让木华施展一下法术,这果林子也就成了。
远远地,石初樱看见宅子里有洁白的炊烟袅袅升起,不由朝着持续一笑,道:“好像有鱼的香味儿…”
“真是狗鼻子!祖父去钓鱼了,中午有鲜鱼汤喝,你呆会儿多喝几碗。”楚溆扭了扭石初樱的小鼻子尖,宠溺地一笑。
“我倒是想吃酱炖小杂鱼了…嗯,跟马六师傅讲一声才是。”石初樱自言自语地说道,嘴里似乎都快馋出口水来一般。
“马上到家了,我让马六去做,如果没有小杂鱼,夫君亲自去给你钓一桶来。”
楚溆说道果然做到。因为午饭已经准备好了,老将军钓回来的多半桶鱼已经被厨房做了鲜鱼汤和面拖鱼,一时还真没有鲜鱼来做酱炖,厨房里一接到夫人点的单子简直后悔死了,合该晚些做的嘛…
不过楚溆一听厨房管事的回话也不怨他们,自己扛起鱼竿就下河去了,半个多时辰就钓了小半桶,足够给石初樱做酱炖小杂鱼的了。
石初樱细细品一口鱼里的酱汤,赞叹地点头道:“马六师傅的手艺一点没退步,汤不咸、鱼不淡,还是那么鲜美…”
“你喜欢就好!喜欢吃明天我再给你钓,直到你吃够为止。”楚溆见樱樱吃得香,他也胃口大开,不由也遥了一勺子酱汤浇在米饭上,嗯,果然是酱香夹杂着鱼香,十分的下饭。
因为有孙媳妇,老将军并不跟她们小夫妻一起吃饭,而是跟北斗和天狼两个老仆一道吃。
石初樱这里做了酱炖小杂鱼他们也听说了,倒也没想什么,等到那边送过来一碗的时候,老将军还是翘起了嘴角,连饭也多吃了半碗。别的不说,至少他这个孙子和孙子媳妇的眼里还是有他这个祖父的。
吃过午饭,石初樱有些困倦了,但楚溆不让她饭后马上就睡,拉着她往院子里走走消食,又跟她细细说了一回上午处置的几桩事情。
当说到张姑娘的时候,他还忍不住愤愤地控诉道:“今晚/娘子你一定要给夫君我消消毒,把那女人摸过的地方好好好再摸回来,不然,你夫君我都要恶心死了。”
“是么?真的恶心?会不会有些窃喜啊?”石初樱斜乜了他一眼,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
“绝对没有,坚决没有!”楚溆竖起两根手指来发誓,又道:“娘子一定要好好看看,万一那妖怪把你夫君下了什么药虫之类的可得早些发现啊!”
石初樱直接丢了个白眼给他,亏他想得出来这个理由!还真把她当三岁小儿哄了不成。不过想归想,怪归怪,石初樱还是记在了心里。
石初樱强打精神第溜达了两圈便上床睡午觉去了,楚溆一个大男人跟祖父一个宅子里住着,又是刚回来,却是不能搂着媳妇一道午休,他得跟祖父说一说话,顺便也听听祖父的话,总之,就是两个男人聊天。
老年人睡眠少,老将军也一样,就是到了晚上也睡不太多时辰,更别说中午午休了,简直直接忽略了。
他早交待了北斗准备茶果点心,自己坐在棋桌边,一边自己打棋谱,一边等着孙子过来。
楚溆比他想像中来得晚了些,不过比不来还是强了不少。老将军不挑自己孙子的毛病,孙媳妇又怀着身子,所以他干脆什么也不想,一切顺其自然最好。
“祖父!”楚溆一进屋子就见祖父端坐着,一副等了许久的样子,不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自己贪玩了些,倒是把祖父给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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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溆忍着憋着的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丫头刚掌了灯,他就张罗着让人备下水来,又大张旗鼓地自己动手沐浴了。等下人们收拾完净房,他便遣退了所有伺候的人,自己只穿了条亵裤,光裸着胸膛在石初樱面前晃来晃去。
石初樱中午睡得足,这会儿倒是不困,正拿了一块云缎在给小宝宝做小包被。此时见到男人这么明显的暗示,她脑子再不灵也看明白了。
“幼稚!”石初樱微微低着头却弯起了嘴角。这个男人好像和当初她看上的那个不大一样嘛,当初见他的时候可是一脸的冷肃,光看一眼都能结层冰的,如今这个人是谁啊?!简直就没有智商可言嘛!(你确定自己现在有智商这玩意儿?)
不过,她也得承认,她确实想念楚溆的胸膛了…
在楚溆来来回回走了第五趟的时候,石初樱终于忍不住抬眼瞪了他一眼,嗔道:“…这才什么时辰?!”怎么就急成那样!
“樱樱!你终于肯分给你夫君一个眼神儿啦?我还以为你的心早给宝宝占了去,当爹的被甩过墙去了呢!”
听听,听听,这都是什么鬼话啊!
石初樱把缝好的小包被抖开看了又看觉得满意了,才收起针线,把小被子叠了一并放在笸箩里。自己这才慢慢站起身来,缓缓伸展了下身子。
楚溆连忙过来扶住她,又伸手替她轻轻揉了揉肩和腰,顺带凑近石初樱耳边,暧昧地问道:“要不要…夫君帮你按摩按摩?”
石初樱抿着嘴儿向后飞了个斜眼儿过去,“…不用!我泡个热水澡就好了。”说着,石初樱一手扯住楚溆的耳朵,往卧室里走去,“不许出来招蜂引蝶的,老实在这等着我啊!”
石初樱把楚溆丢进卧室,自己招呼了人送来热水洗浴。
楚溆眼巴巴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心话,这到底还是迁怒于他了啊!都怪那只讨厌的苍蝇,还有那些擅离职守的丫头,要不是她们,他堂堂大丈夫,何苦被媳妇‘闭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