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他吃下这种东西,在昏君面前丑态毕露,他却是说什么也不肯。
成帝低低笑了两声,把药粉抹在他唇上,伸手在他两腮用力一捏,便将他的齿关捏开,借着亲吻将药渡入他口中。直到药末都化入津液之中,流下了宣帝咽喉,成帝才抬起头来,眼神幽深地看着身下美景:“阿挚这样单纯,真让人可怜可爱。”
打上辈子起,就跟单纯沾不上关系的宣帝心中怒火蓬勃燃烧起来,眼睛亮得几欲和烛火争辉。不过他也敏锐的感到,自己身上仿佛又有股火烧了起来,偏偏还是烧向督脉与冲脉交会之处……
成帝的手恰到好处地伸到了那里,指尖上还带着些凉滑的药膏,耐心地在他全身最娇嫩的地方揉捻开拓。他的手在那里待得越久,宣帝身上的火势烧得就越烈,夹杂着欢愉的痛苦逼得他全身战栗,喉咙深处也发出一声声低吟。
那只手终于抽了出来,成帝故意将犹带着脂膏幽香的指头送到宣帝口中,享受着他无意识的舔舐,然后将身下巨物缓缓纳入宣帝犹在翕张的温软入口。
“父皇从前曾夸阿挚是吾家玉树,那时朕就想,阿挚‘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廷’,又当是何等光景。如今亲身试来,却比朕想得更好。”
成帝调笑几句,便伏身下去,先试探着弄了几回。见宣帝身上药性已发,终于放开手段,将宣帝按在锦幄之中肆意玩弄,把他虚软无力的身体摆弄成各种姿势。除了尽享他体内美妙之处,更在他身上留下无数印记,昭示自己对这身体的占有。
还是皇子之时,成帝就觉着这个弟弟姿仪超拔,身上仿佛总笼着一片光华,生得格外招人。后来父皇病重,诸皇子内贿宦官、外结朋党、互相陷害之时,只有他的阿挚闲居府中,不争不夺,心性竟比外表更得他的意。
所以这么多兄弟当中,他单单对阿挚格外照顾。登基之后,就连那几个早前就在夺位中死去的兄弟他也不曾放过,全家都贬为庶人,流放岭表;唯独把这个弟弟封了临川王,兼任礼部尚书,更一直对他不加猜忌。
成帝用力握着宣帝的腰身,细细品尝那身体,听着宣帝在他身下无力地呻吟,有些意乱神迷地想到:“朕待他这样好,如今要他回报也是自然。只是临川王府到底在宫外,不如把人留在宫中更为方便。”
这一夜颠倒,恍然如梦。
宣帝醒来之后,却是自嘲地笑了笑。搅基有什么好的,美女才真可爱,成帝就算再昏庸无德,也肯定是好女色的,想来昨晚只是他中毒之后做了个妄诞的噩梦罢了。
清醒一些后,他就觉出不对来。腰酸背疼就不提了;身上有许多地方觉得细细疼痛也就罢了;怎地最不该难受的地方,竟觉着热辣辣地又胀又疼,好像破了一样?就连大腿内侧都似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微微发烫。
他不死心地探手向身下摸了一摸,虽然触手干燥洁净,却的确是……肿了。略碰一碰便疼痛难当,勾得昨夜那些凌乱不堪的记忆重新翻涌上来,堵在他胸口喉头,烦恶欲呕。
原来不是做梦,他是真被成帝给临幸了。
他翻身就要起来回府,胳膊却撑不住身子,起来一半儿又摔了回去。不知何时解散的头发缠在他手上,随着这一起一摔,揪得头皮一阵生疼。
一个太监替他撩开帐幔,谄媚地说道:“临川王,圣上有旨,王爷昨夜受了风寒,这几日且在宫里休养,不必急着上朝了。”
休养什么!再在宫里养两天,他就要换了女人衣服,给成帝当宫妃使了!
反正他以前也不是没受伤过,这点伤情真不算什么。宣帝咬牙起身,又想起自己方才探伤时摸到,被子下面是不着寸缕的,只好问那小太监:“本王的衣裳呢?先找一套干净内衣与本王换上,再着人抬软轿来,本王不敢停留禁中,要回府养病!”
那太监畏畏缩缩地退后两步,跪在地上叩起头来:“王爷恕罪,圣上的意思是,请王爷留在宫里等他回来,还有,王爷……身子不适,不宜动弹,还是好生歇着的好。”
这么说,那个昏君真要把他困在这宫里……
做梦!
宣帝一鼓作气,从床上翻了下来,揪住那个小太监,二话不说便开始解衣。太监衣服他也认了,只要能离开这宫里,他连面子也不要了!
好容易扒下外衣披在身上,正准备脱靴解裳时,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宣帝脸色白了一白,动作也凝滞下来。那脚步声须臾之间便到了殿内,成帝的声音随即响起:“阿挚,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朕哪里待你不好,你竟要这样急着离开朕?”
宣帝杀意峻烈,却不敢流露分毫,借着披拂的长发遮掩神色,哑声求道:“臣虽是陛下兄弟,但早已成年开府,不可再居于禁中。请陛下放臣出宫吧?不然臣恐将有流言损及圣人及后妃清誉。”
成帝面色略略和缓下来,走上前去,亲手扶了他起来,温言宽慰道:“朕与阿挚兄弟一体,你身子不适,在宫中歇宿一宿又算什么?朕亲自照料兄弟,正是佳话,外人也说不得什么。吾弟心思亦是太重,这些事自有兄长料理,你只管好生将养就是了。”
宣帝衣服下头还露着许多现眼的痕迹,听成帝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只是冷笑着坐回床上:“臣敢不领命。只是请问圣上,臣这病当病到何时为好?臣养病之时,可还能换上衣服到院中走走?”
成帝斥退众人,坐到他身边,隔着衣服看他半隐半露的肌肤,忍不住伸手去碰那上头鲜妍的红痕。宣帝遽然错身后退,不意又牵着了伤处,身子微晃,口中闷哼一声。
成帝猿臂轻舒,攥着他的腕子往怀中一带,从背后揽住了他。“阿挚不必如此小心,朕是天下之主,便是光明正大将你纳入宫里,又有谁能拦得下朕?”
6、立储……
宣帝身子一僵,双手微微颤抖,只恨朱煊这个同谋不受召唤,又恨自己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胡思乱想了一阵,却不觉成帝的手已越收越紧,那双昨夜亲近过不少回的薄唇又凑到了他耳边:
“阿挚暂且在此安住三五日。朕已命人上疏议立储之事,朕年将而立而无嗣,倒不如立吾弟为储君,以后你搬到东宫,你我兄弟相会也方便些。”
上辈子千防万防韬光养晦只怕被他杀了,这辈子就叫他睡了一回,居然就要被立为储君了?宣帝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他宁可接着回家养花喂鱼熬死这昏君,也不想当这个丢人现眼的皇太弟。
成帝半晌听不到他回话,便又把人搂紧了些,捻着他胸前肿得可怜的两粒赤珠问道:“阿挚,朕可是为你学了汉哀帝,连江山都拱手相付了,你又该怎样报答朕呢?”
不学你也是昏君!没有朕撑着,你就能当上亡国之君,我大夏江山就能让你活活作没了!
宣帝气得心火上冲,一掌就掴到了成帝手上,把那只龙爪打下去之后,便要挣开他的手臂。成帝的手反倒搂得更紧了些,看着微微泛红的手背笑道:“阿挚哪能这样冲动。若是伤了朕,这良辰美景,谁与你共度呢?朕原以为你昨晚累着了,今日还想让你好生将养,不过既然吾弟还有精神,不妨再与朕共效于飞……”
他反手抓住宣帝那只手腕,低头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一下下吸吮舔舐,充满诱惑之意。
宣帝昨晚既没能弑了君,今天体力心志就更落到下风了。只叫成帝稍微碰了碰,就觉着全身上下都像拆了骨头又拼上的,一处疼痛引发得全身伤处都共鸣起来,被人强迫的耻辱之感更如波浪翻涌,拍着他的心急速跳动,一声一声敲得人烦乱不已。
成帝的手正放在他胸前,自然也摸到了那急劲的心跳,风流地笑了一笑,问道:“阿挚心跳得好快,可是急着邀朕重温旧梦?”
宣帝终于学会了不搭理他这淫词秽语,紧咬着嘴唇忍耐,双手抓着成帝的手尽力推拒。只要得出宫就立刻举兵造反——今日失身之仇,等他坐了天下,一定把这昏君偷偷刨出来鞭尸以报!
成帝轻喟一声,用力掰开了他的嘴唇,姆指擦了擦上头血迹,又探出舌去去舔舐。待把那些甜腥血气都舐净了,才半带责怪半是宠溺地说道:“朕宠爱阿挚,如今才会处处优容,可你若总是不顾朕这一片好意,朕也是要生气的。到那时,朕可就不会这样体贴于你了,阿挚可明白?”
宣帝也是做过皇帝的人,略微一想,便明白了成帝未出口的意思。毕竟他现在孤身陷于宫中,真动了手实在看不见胜算。哪怕成功了,弑君一事若被人知晓,天下将乱不说,史书上必定也会留下极不光彩的一笔。
他将来还要当一代明君,犯不上为了这一点……不论小事大事,总及不上江山要紧。宣帝低叹一声,放开了手,闭上眼答道:“臣弟……但凭皇兄处置。”
成帝眉目之间尽是风流之色,对这答案也似早已胸有成竹,亲昵地抚着他的脸颊夸奖道:“阿挚真是明理,朕必不辜负你。”
说着又悠然撩开宣帝身上那件太监外袍,把人重新压回褥间,细细把玩着他的身体。此时天色正明,借着窗扇间透进来的天光,正将那身上落下的各色痕迹照得纤毫毕现,连那些痕迹落下时的情形,都鲜活地重新映出在成帝脑中。
何况今日宣帝是主动臣服于他,比昨日凭药物硬要了人更令他得意。
成帝便将宣帝抱到自己膝头,手把手地教他如何取悦自己,偶尔张口品尝近在咫尺的双唇和柔滑的肌肤,不无恶意地看着那双眼中一闪而逝的屈辱,然后教导他摆出更为羞耻的姿态,强令他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征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