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楚珣从被窝里伸个懒腰,房间里留着某人身上特有的气味,让他嘴角止不住发笑。浴室水声阵阵。
楚珣猛地翻身起床,撩开睡袍前襟。
他一路从卧室穿过客厅,走向卫生间,边走边脱掉睡袍,脱得精-GUANG,心头火烧,胸口发烫。
浴室玻璃门上一片水雾,传武顶一头泡沫,背部肌肉罩一层水膜,回头,“嗯?”
楚珣赤着身子,一步迈进去,从身后抱住人,二话不说,上嘴就啃。
传武胸膛里吁出沉沉的一声,迁就着:“嗯……”
楚珣撅嘴:“二武……”
楚珣使蛮力把传武压上瓷砖墙壁,动情亲吻,手指拨弄,让水花扑面敲打心神。他描摹想象着某些美妙动人的过程,手上飞速捋动,在传武后臀上摩擦、挺-DONG,感受那种饱满的热度。
他想让二武给他生个孩子,然后看着两人的孩子长大,愈发地想,特别地想。
这天,楚霍二人驾车大大方方从正门进入北郊大院,如今无需遮掩,光天化日一条正道。
今冬最后一场雪扑簌落下,墙头树梢一片洁白,有晶莹的树挂。小红楼前面的空场上,薄薄一层积雪清扫干净,露出一片水泥地,二部那一群汉子,闲暇之余在空场上一对一练手、比试。
楚珣仔细询问他的专家医疗组:“我以前吃那些药,药劲儿那么厉害,我还成吗?”
主任说:“你停药超过半年,没有影响。”
楚珣特认真:“我可不希望我儿子生下来哪有毛病。”
老主任笑道:“绝对不会,我们还要对JING-子做严格筛选。其他的先不重要,一定保证健康。”
楚珣一抿嘴:“哦。”
主任递给他一只带盖子的试管状仪器,一摆头,那边小屋里,年轻人生龙活虎的,来一发,这事就不用老头子教给你了。
楚珣摇摇头,眼底划过隐秘的心思:“我不那样来。”
“我……”
“我想……”
楚珣手肘倚在窗台上,从实验室窗口往楼下一顺。楼下那群哥们儿,在大铁杠子上架起一只大号牛皮沙袋,踢沙袋练腿功呢。
大刘跟何小志一摆头:“来啊,跟我来一场?”
何小志耸肩:“就你牛逼。”
大刘眼一瞪:“怎么着,不服?”
何小志嘴角一咧:“你跟我逞牛逼有个屁用嘛,有种你跟小霍哥打,敢不敢?”
大刘斜瞟一旁冷面而立的霍二爷,嘿嘿笑道:“算了吧。”
大家伙揣摩上意,私下八卦,都知道小霍要升校官衔,留在二部特情处公干,而且就是他们二部新兵队伍的教头,厉害着,打不过啊。
楚珣从楼上遥遥喊了一句:“谁要挑战霍传武?”
何小志连忙冲楼上喊:“楚总,俺们抹油的,俺们可不敢!!!”
何小志故意学大碴子味儿,乐得肩膀直抽。
霍传武很酷地冷眼瞧着那一帮怂人,嘴角也被逗出小表情,就连笑容都冷冷的,目光平静。
楚珣甩下来两句话:“有什么不敢的,怕他?”
“放着我来!”
放着我来……楚珣远远地描摹他家传武,在场地中央傲然挺立的模样。
二部一群熟人全部围拢过来,难得这样的场面。
雪后晴天,薄薄一层阳光洒在空场上。场上双方都很正点,不带开玩笑的,楚珣剥掉西装,随手抛开,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扽出来,上衣宽松,裤子贴体,手脚修长透着潇洒。
传武除去大衣、黑衬衫,露出里面的紧身黑色短袖背心,黑色长裤。
两人面对面站着,眼神略一示意,楚珣一步抢上,身形腾空,一掌劈下!
传武侧身一闪。
楚珣两道眉向鬓边飞起,双眼闪动不寻常的光芒,嘴角浮现笑容。他一掌削向传武,嘴角卷出弧度,像是纠缠,又像是一种邀约。手腕、手肘、膝盖、小腿,激烈碰撞,关节扭缠脆响,两人身形电一般迅疾!
两人太熟悉了,对方只要一出手,都知道这一拳这一脚的力道和路线。
传武心有灵犀,放过楚珣每一招,让楚珣的手掌完满地划破空气,刺向他的要害,在指尖将要碰到软肋的瞬间擒下,趁势再让楚珣失去平衡倒向他臂弯……
楚珣是心里憋了一腔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想要亲近、想要占有、想要压倒眼前这个人。传武一身黑衣、沉默着站在他面前、眼波暗涌的深情模样,让他无比心动,让他想要打一场,想发泄对这个人的钟情;仿佛踏遍荆棘之路,跨越千山万水,在时光的尽头,仍如昨日初见,一片赤子之心。
楚珣一跃而起,脚蹬牛皮沙袋,凌空半转身一记飞踢!
传武用手臂一挡,力道刚猛……
两人一对一近战武力值,至少差着一个档次。霍家老二是有家传的真功夫,而楚珣是个花架子。楚珣四肢修长,招式漂亮,在不懂武学的人面前绝对唬人,挪拳出掌腾空踢腿无比潇洒。然而以内行眼光,这人缺乏内力,手臂大腿力量基本没有。这一脚踢出去,传武以腕力一弹,就能直接让楚司令飞出去一二十米远。
况且,楚珣跟他家二武交手,也不玩儿赖的、不耍小聪明。他喜欢二武,打不过也想打这一场。
寒冷的冬天,传武肌肉发红,两人口中不停冒出白气,后心洇汗,喘息着,心房悸动。
近战很快变成贴身肉搏,楚珣的衬衫眼瞅着快要扯掉,又被传武恰到好处将衣服裹住。肉搏迅速发展成地面战,两人小臂大腿纠缠着滚在地上,楚珣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二武大腿内侧紧绷绷的肌肉磨蹭着他的腿……
一群人看得太投入,都不出声。
也就是楚总敢挑衅霍二爷。
也只有小霍敢把楚珣压在身下,用摔跤柔道技术里的寝技,牢牢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