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脉,一个多月,脉象不稳,忌练功,一年后再说吧。
气得奚小教主冲到越清风书房里,二话不说掀了他的桌子,之后扬长而去。
越少主一脸懵逼地留在原地,好半晌才发现自己那天底下最后一方的天青砚碎了。
……简直心疼哭。
然而他还是硬着头皮回去找人,嘘寒问暖问媳妇手疼不疼,要不要再砸几方砚台。
奚玉棠冷笑着把他丢给沈七,转头便找韶光和薛阳过来算计五皇子,明摆着告诉所有人,本座又要撒气了,嫌命长的自己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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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曾言,江湖远,远在人心难测,多情却无情。
可天下之大,处处江湖,身在其中,方知江湖精彩。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鲜衣怒马,快意恩仇,有人年少便恣肆扬名行千里,也有人卧薪尝胆二十余年血作舟,还有许多人浮浮沉沉,不知归路。
所幸,他们都没被江湖湮没。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终于在5月结束前正文完结!
让我先脑补一万字洞房花烛夜……
咳。
这里必须要再一次求留言,求评论,长评短评都好,毕竟完结了!!
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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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给自己撒花!
第131章 番外 天各一方
大晋延平三十九年八月十五,延平帝驾崩,五皇子逼宫,锦衣司指挥使临阵倒戈,太子司离大胜。
五皇子侧妃谢婉听闻消息后,当场自杀。
勤政殿内,从后面走出来的司离红着眼听着手下人的禀报,那张越发男生女相的精致脸庞上爬满了悲戚,看得诸位大臣们心中都是一痛——
太子殿下果真和陛下父子情深啊,看看,明明是兄弟不义在先,居然也没将人压入天牢,反而遣送至府里圈禁,一应家眷也未处置,果真是应了圣上的遗言:切莫兄弟相残。
“……本宫知道了。”听完,司离叹息着开口,“着卫指挥使与……与越家主收拾残局罢。”
说完,他挥手遣下来人。
当朝皇上山陵崩,诸事繁杂,好在礼部有既定章程,早已有所准备,倒也不至混乱。然无论如何,对于司离来说,还是太累了。
与大臣们叙事完,他来到偏殿,刚进门,便好似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面露疲惫之色,揉着太阳穴往里走,抬眼便见到了熟悉的脸。
“结束了?”
女子穿着一身宽松的常服,银白的发松散地挽在脑后,头也不回地逗着面前榻上的两岁孩童。在她身后,斯年、流年、和已经晋升为堂主的韶光,纷纷给太子殿下行了全礼,沈七则淡淡颔首示意。
“嗯。”司离应了一声,走上前,“近来辛苦了,多亏您在。”
“我又没出什么力。”女子笑了一声,回头望过来,“是殿下早有所备。”
司离摇摇头,目光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上扫过,“身子可还好?这几日怕是累着你了。”
“有小美在呢,不必担忧。”
三年又三年,如今的奚玉棠已和越清风成亲三年多,距离有孕也已八个月余,若非京城这边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恐怕她也不会舟车劳顿地离开姑苏。
虽说武功没有恢复,但终究也没人敢动她,有她坐镇皇宫,对司离来说也是一记强心丸。
经过多年努力,加上各种阴差阳错局势变幻,等江湖众人反应过来时,玄天教不知何时已经干掉了紫薇楼、断岳门、离雪宫、血杀殿、凌霄阁、十八水寨……一跃成为了天下第一的门派势力。
哦不,最后一个应该是越家那位做下的,但据说里头的缘由也和玄天教主扯不开?
江湖、朝堂、世家……处处都有这个教主的影子。
怎么看,也是人生赢家了。
“不论怎么说,还是要谢你。”司离在她对面坐下,“若非教主你出面,卫寒也不至于倒向我。”
将榻上的孩童交给韶光,奚玉棠总算认真地看向对面人,“功劳不是这样算的,殿下,我只是从中牵线,说动他的还是您。”
司煜近几年势不如前,两人之间矛盾越来越多,分道扬镳只是个早晚问题。从龙之功不好得,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卫谨之是聪明人,既然劝也劝过,拦也拦不住,司煜却依然一意孤行,他只得放弃他。
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忍不住笑了一声,“那个人啊,不想当帝王,却是个有野心的臣子,怎么能在半途就倒下?”
想到卫寒,司离也沉默了下来。
好半晌,他开口,“谢家那边……需要我留情面么?”
谢家儿子都拿不出手,却养了两个好女儿,一个嫁了太子,大婚当日便不幸离世,一个嫁了五皇子,方才也已经自缢身亡,只留下一个两岁的庶长子。
当权者最恨墙头草,偏偏这个顶级世家就走上了这样一条路。
“谢家啊。”想到自杀的谢婉,奚玉棠叹了一声,“殿下看着办吧。”
司离摇头,“不是说谢家与越家素来交好,是姻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