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会像在爱丽舍一样,大家都忙得死去活来,其中还有一部分毒瘤总是企图偷懒逃班,花式推工作。
童理把敬业的美德全都放在了爱丽舍上,打从回来了海界这边之后,就再也没有加过班。
因为自家小伙伴实在太给力了,一教就会,交上来的情报讯息就需要最后的整合,连条理和时间线都率先互通有无的给他整理得妥妥帖帖。
童理从爱丽舍回来之后,除却刚开始的半个月有些忙碌,现在都已经进化到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嗑瓜子看电影了。
简直不能更潇洒。
童理跟涅柔斯打了个招呼,就跟男神两个去挑他们以后的窝了。
虽然直接去塔耳塔洛斯的神殿也是没问题的,但这在童理心中的意义不一样。
已经习惯了童理总是有着各种莫名的执着这小情怀的塔耳塔洛斯,也没有多说什么,干脆的跟童理一起挑起来。
他们这边其乐融融的挑房子准备置办家具什么的事情按下不提,该隐那边却是炸开了锅。
塔耳塔洛斯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在普通人眼里是丝毫没有异常的,但在他们眼中却是如同风暴中的灯塔一样明显。
该隐察觉到了让他感到极为熟悉且刺目的力量降临世间,他说不上来到底是谁,但却清楚那种等级的力量来源于怎样地位的天使。
天使长苏醒了。
该隐猝不及防。
如果米迦勒醒过来了,那天使军团所增长的力量可不仅仅是一点两点。
有了将领之后的天使军团,就像是具备了充足弹药的枪械,力量之强大令人心惊。
至少该隐知道,以如今血族的力量,接下来想要躲避天使军团的追捕恐怕够呛,而且他又不是不知道,希腊神系的海神们,一直都在揪着血族们匆忙之间没有扫干净的尾巴,顺藤摸瓜,已经逼得好几个世族接连换了隐蔽地点。
但再躲避也没有用了,他们所预想的混乱并没有到来。
该隐远远隔着大半个地球的距离,还是能清楚的察觉到那恐怖的波动,净化的力量渐渐的压倒了黑暗,将黑暗驱散。
他们输了。
该隐皱着眉,紧握着手中的画笔,对画笔崩裂的痕迹恍若未觉。
他虽然并不看重血族到底是不是伤亡惨重,但他也知道,如果失去了他的子代血族的支撑,他的地位会落下很多。
哪怕随着路西法一同跑出来的仅仅只有他和巴尔,但这是一样的,路西法早已回归了地狱,如今还存活着的恶魔再一次奉他为主。
而路西法的确也早就拥有了自己的情报网,对于血族的发展到底如何,路西法其实跟该隐是同一个态度,不怎么在意的。
之前也说了,他之所以一直接受血族提供的情报并且给予血族一定的庇佑,那也是在想要拉拢该隐的基础上的。
现在该隐都自身难保了,路西法对血族能是什么态度?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该隐站起身,他得去地狱走一趟。
吸血鬼们掰着手指数着日子,始祖说的一个月期限到了,他们也明显的感觉到了之前令人心悸的力量波动。
并不如该隐一样了解力量构成的血族们,在自己隐藏的庄园中眼睁睁的看着白昼逝去,西半球的黑夜缓缓降临。
他们猜到,始祖所说的一个月之后,指的就是先前白天时候他们所感受到的恐怖。
渐渐的,被饥饿所驱使的吸血鬼们在月色下化作漆黑的影子,扇动着翅膀,落于屋檐与阴暗处,血红的眼睛四下环视着,尖利的叫声让人耳膜发麻。
阴暗中,一对对人影相拥,不多时,便仅在原地留下一具枯萎的尸体。
犹不知足的吸血鬼们展露出獠牙,给夜晚清冽的月光镀上血色。
天一亮,整个西方世界都陷入恐慌之中。
干枯的尸体被鸣着警笛的警车拉走,除去身上的衣物与身份证明之外,几乎只剩下了皮包骨的躯壳几乎让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来他们本来的模样。
他们有男有女,相互之间毫无联系,相隔甚远,浑身都没有一点伤痕,甚至还穿着整齐体面的衣服。
像是被人生生抽取了浑身的血肉,做成了干尸。
这样的死态让人们隐约联想到了某种传说中的生物,惊恐的情绪迅速弥漫在人群中间,教堂中向上帝祈祷的人数骤然增长,人们开始疯狂的搜索有关的词汇,大量购入大蒜与各种事十字架。
教堂中盛放圣水的凹槽被人取尽,神父与修女们被不断的询问,人们满脸恐慌,神职者只得温言安抚。
他们大多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少数,却是在每日的祷告中隐隐约约捕捉到了灵魂听取的圣歌。
是上帝在安抚他们,在劝慰他的信徒。
他们如此笃信着。
“怎么回事??”童理看着接连传上来的情报。
吸血鬼像是突然没有了顾忌一样,倾巢而出,毫无目的和组织的四处狩猎,制造恐慌。
童理翻着接二连三传上来的情报,眉头紧皱。
海神们已经没有时间做到像之前那样先互通有无再将信息交予童理了,他们开始一条接一条的更新如今的信息。
刚回归的欧律比亚也直接被拽去将新探查到的吸血鬼老窝端掉。
童理只来得及腾出手给耶和华说一声如今的情况,拜托他优先安抚一下信徒。
耶和华的信仰在这个时候还是非常有用的。
他甚至只需要向虔诚祈祷的信徒们打开一条通往天堂的缝隙,让他们聆听每日在天堂涤荡的圣歌,就能够轻松的驱除人们内心的动摇与恐慌。
但对于那些无信仰者,就有些够呛了。
童理觉得这群吸血鬼是不是突然都集体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