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太多了,朕只是随口一问,何况以你的学识根本不需要进那种地方。”战袁锋安抚地抚摸着曹宗冠的后背,却被曹宗冠一掌拍开。
他厌恶被当成女人对待,不管是雌伏于这个俺男人身下还是这种明显安抚似的动作。
“草民也听说了一个消息……”曹宗冠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坐起身一件一件地穿上衣裳,冷冷地说:“听说皇上已经一个月没有踏入后宫了,外头传言可不怎么好听。”
“哦?”战袁锋双手枕在脑后,看着他那匀称的后背被布料遮掩,眼中带着一点失望,“那你是不是很高兴?”
曹宗冠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解地问:“草民为何要高兴?”
战袁锋的手指爬上他的后背,沿着脊椎骨一步一步往上摸索,“因为朕只宠幸于你啊,后宫之中多少女子渴望得到朕的独宠。”
曹宗冠脸色沉了下来,一股难言的羞辱浮上心头,嗤笑一声自嘲道:“草民可担不起!”他倒是希望战袁锋赶紧找到新宠,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让他摆脱这种不堪的境地就好。
战袁锋勾起他的腰,将人拉下身来,“那你还听说了什么?可有听说朕为何一个月没有临幸后妃?”
曹宗冠挖苦道:“我猜你不会想知道的。”
“可是你似乎很想说的样子。”战袁锋其实也知道宫内外的流言四起,也知道自己近来的行为有些过了,按照他以前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可是每当内侍问他今夜是否要招宫妃侍寝时,战袁锋总是提不起兴趣,反而对曹宗冠这具硬邦邦的身体迷恋非常。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战袁锋松开环在曹宗冠腰上的胳膊,让人进来伺候梳洗。
曹宗冠趁机下了床,套上靴子,捡起地上散落的外衣披上,从第一次面对宫人时的羞愧到现在的泰然,他已经习惯了。
不过主要也是因为,战袁锋寝宫中的宫女太监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不该看的绝对不看,不该说的也不会说,没有让他看到异样的目光,否则他绝对无法在这种时刻保持平静。
“皇上早点歇息把,草民告退!”曹宗冠迫不及待地离开这座令人窒息的宫殿。
最开始的几次,他每次都是昏睡到天明,后来慢慢适应了,就绝不会在这张别人向往的龙床上过夜。
战袁锋也知道他的习惯,并没有勉强,只是让两个内侍送他出宫。
“既然进了国子监,那就先适应一段时间,里头多数是朝廷未来的栋梁,多结交些对你也好。”
曹宗冠身体僵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是要放过自己的意思么?欣喜的心情油然而生,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似乎看出他心情的变化,战袁锋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脸色不自觉地带上怒容,“不准离开京都,记住随传随到!”
曹宗冠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且他并不觉得这个人还会找他,于是行了礼告退了,即使双腿发软,他还是走的很轻快。
等他一离开,战袁锋砸碎了一个茶盏,对着低头静立的下人警告:“朕寝宫内的事若是有人胆敢传出去,不管是谁传的,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宫女太监们齐齐跪下,“奴婢遵旨!”
战袁锋接下来一段时间果真没有再找过曹宗冠,不是他不想,而是考虑到自己确实大意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他宫里的奴才再听话也难保没有人窥探到其中的秘密。
若是在毫无准备时将曹宗冠暴露与人前,他倒是无所谓,可是对于曹宗冠的名声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假如答应了让他三年后参加科举,战袁锋自然该保护他的名声,这点信用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