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左三爷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天庭饱满,宝相庄严,将来前途不可限量,阿嚏……”
左邵卿悠悠一笑,“原来池管事还会看相?”
“哈,哈……那个,略懂一二,阿嚏……”
“池管事生病了?”左邵卿一副关怀备至的表情,“可是昨夜睡得不好受了凉了?”
池金关忍不住腹诽:他娘的,在地上躺了一夜能不着凉吗?
“那可得早点看大夫,这风寒虽然不适大病,拖久了也可能发展成肺痨什么的,轻视不得。”
池金关嘴角抽了抽,为什么这话听起来这么的不吉利呢?
“是是,您说的有理。”池金关一脸僵笑地应了一句。
“那没事晚生就不打扰池管事休息了……哦,对了,忘了问池管事找来的小倌们后来都去哪儿了?”
池金关戒备心起,“您问这个作何?”
左邵卿笑得一脸纯良,“没什么,就是想若是还在,今夜池管事可以找他们暖个床什么的,人多就不会着凉了。”
池金关黑炭似的脸硬生生地被刺激成了猪肝色,连连摆手,“不不,在下不好这一口!那些人昨晚就连夜送走了。”
“一个没留?”左邵卿惋惜地摇摇头,“毕竟是花了银子请来的,这也太浪费了,漕帮的兄弟们赚钱也不容易啊。”
池金关挺了挺胸正色道:“自然是在下自己掏钱的,这种事怎么能走公账呢?”
“原来如此,池管事真是大义!”左邵卿朝他拱了拱手,然后迈着轻飘飘的的步子走了。
等他走远,池金关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暗咒了一句:娘的,这回亏大了!
在沧州歇了两日,左邵卿坐上了精心准备的马车,心情却已经跌入了谷底。
他原以为这一路能和陆铮相伴到京都,没想到就在昨晚,陆铮收到一封密信,突然就改变了行程。
他掀开帘子,望着高坐马背的陆铮,张了张嘴,最后吐出口的只有一句:“陆爷保重!”
陆铮轻轻提着马腹,驱使着坐骑靠近马车,弯下腰低声叮嘱:“到了京都不准乱跑,安安分分读几天书。”
“嗯。”
“本届主考官太过迂腐,最不喜人巴结奉承,没事就别跑去找他了。”
左邵卿心中一动,笑着答应道:“多谢提点。”
陆铮直起腰版,从腰间掏了块东西丢进马车里,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若是有为难之处,就带着这个到镇国公府。”
左邵卿拾起袍子上的玉佩,视若珍宝地握住手心,打趣道:“这可是陆爷送的定情之物么?”
陆铮把脸拉的老长,眉间不见一丝温柔:“下次见面务必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