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朱!别再逗我哭啦!说这么让人感动的话,你是嫌我今晚哭得不够多嘛?!为了掩饰被他感动的,我也学二哥的无赖绝招:翻旧帐!“那你之前还跑去放歌楼要嫖小倌!”
他怔了一下,脸红了:“因为想体验嘛,以为我们之间没望了,所以打算找个像你的男人,想着你的样子,体验过后,把你永远搁在心底…”
眼泪又浮出来,我想是我白天喝太多水了!呜…门上有敲门声。“应该是我们叫的菜来了,我来喂你吃,好不好?”他眼底满是柔情定定地凝视着我。用双手把脸抹个干净,清爽快意地回他一笑:“好!”***那个男人一直盯着我。对!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倚着柜台边跟小朱说笑的那个高大俊朗的男人!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竟然反而笑得开花?
我们正在金馔馆大厅里用餐,那个男人就站在出菜口监督。从我们一坐下开始,我就觉得有人一直看着我们,我想我们这桌确实都长得不错,让人看看有什么。
可是被盯着的感觉太奇怪了,我才到处看看是谁?谁敢用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眼光盯着我们。这我才一抬眼就看见他似笑非笑毫不闪避的目光,然后发现自我们一落座,他射过来的视线就从没移开过。
原来以为他是看着小朱的,可是他竟然抓住我与他视线交会时对我挤眉弄眼,这是干嘛?要不是昨晚上吃的宵夜真的叫我和小朱吃到差点连空盘子都吞下去,今天就不会一睡起就拉了大哥、辜英、小陈跑下来找东西吃。等伙计上了菜,大家动了筷子,我与小朱有默契地相视笑了笑,对他说:“好象没有昨晚宵夜的那种风味呢。”
“嗯,我也这样觉得。”“味道很不错呢。”辜英吃得很快。“我觉得还好,没你做的菜好吃。”
大哥对辜英笑了笑。大哥说这话我同意。小陈倒是像没吃过好吃饭菜似的,对每个菜都赞不绝口,狼吞虎咽,直呼好吃。
“小陈,你没吃过辜英和我干爹做的美食,这也难怪你会觉得这里的食物不错。”小陈塞了满嘴的食物拼命嘴嚼,睁大了眼,看看辜英。使劲吞下食物后,才惊奇地问:“我以后有没有机会吃到辜爷做的食物啊?”我们大家都笑了。“有机会!等去到丽山,能煮饭的也只有他了!哈哈!”大哥开心地说。
小陈跟我们出远门来帮忙驾车,我们吃什么用什么,他也都跟着我们享有同等待遇。我是这么想的:这一路多亏他了,这点小意思我还给得起,不能亏待人了。一个陌生的低沉声音,带着魅惑人的磁性,在我们头顶响起:“各位客倌,用餐还满意吗?”
转头往上一看,是那个男人。他正站在我和小朱位子的中间。小朱说:“可以啊!”、辜英说:“不错!”、小陈说:“满好吃的。”
就我和大哥没说话。他突然低头热切地看着我:“这位公子没表示,那么是我们店里的菜色不合您口味了?”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昨晚的宵夜比较好。”他挑了挑眉,回我一笑说:“那是理所当然。”
什么意思?我不禁皱了眉头。“昨晚是这位朱公子来点菜的,那时没有半个厨师在,在下只好亲自下厨。在下马沂,金馔馆当家。”小朱和我交换了个“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的眼神。
马沂拱手说道:“各位客倌气质不凡,与我们涫县这小地方的人大不相同,想必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令人甚为仰慕,不知在下是否有幸结识?”大哥、辜英相继站了起来,也拱手道:“在下胡兴。”、“在下辜英。”
马沂眼神一动,跟着望向小陈。小陈连忙站起拱手:“在下陈友竹。”小朱也自动站了起来:“在下朱喜。”
剩下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他盯着我,彷佛在说:就剩你了,还不快说?!我好整以暇地吃夹了菜吃,懒得理他。大哥他们不在意地笑着坐了下来继续吃。
倒是小朱,他开始皱着眉头困惑地瞧着盯着我不放的马沂。看我不理他,马沂竟也耐着性子问了我一句:“那么请问这位公子…”“我朱三。”
我高兴冠夫姓,怎样?老子就是不爽告诉你我的真实名字。小朱一听脸都红了。嘻嘻,看了让人好想逗逗他。桌面上,我仍正经地吃着我的,刚才瞄了眼马沂,见到他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
但盖着桌布的桌面下,我伸出右小腿探进小朱袍里往小朱的小腿上摩蹭,他吃惊地张大眼,差点被嘴里正吞咽的食物给呛了,视线马上撇向我。
桌下我的腿没少骚扰小朱,桌面上我动着筷子帮小朱多夹了些菜,故意说:“来,多吃点。”然后看向马沂:“马老板,我们自家人吃着饭,您站在这儿让人有些不自在呢。”
大哥低头吃东西偷偷地笑。我们自家兄弟,最是明了各自的脾气,他知道我不爽吃饭让人打扰,也知道我从来就不在乎是否叫人难堪,更何况这一路上我已经毫豪不给人留面子地赶走了很多绕着小朱嗡嗡叫的烦人苍蝇,饭桌上大家似乎都习以为常地各吃各的,大哥和辜英甚至还为了要喂什么食物给正睡在他两座位中间那摇篮里的胡小严吃儿聊了起来。
马沂似乎没碰过这么不给情面的客人吧。想结识我们,算你有眼光。但想结识我们?你以为你谁啊?想结识我们那么容易就能结识的嘛?算你倒霉碰上我,老子不想让你结识!哼!不过,他不愧是个大老板,依旧笑容满面对我说:“如此,在下就不便继续打扰了,冒犯之处还请多加见谅,请恕在下无礼,就此告退。”
他一拱手便转身离去。桌下,我的腿还继续着,甚至挑掉了鞋,用脚背蹭上小朱的大腿内侧。他急得猛喝水。“三,别闹!”他呼吸不稳地轻叱,整张棕蜜色的脸早已晕成棕红色。“我哪有闹你?”
我一脸无辜的表情。他征了一下,似乎相信了我的话,于是微微后仰,撩开他身前的桌布,敛眉低眼地看着到底是谁在作弄他。这一看,他马上坐直了。眼睛喷火,是欲火不是怒火,气急地说:“就是你,这…大庭广众之下…”
“笨小朱,这叫情趣。”我一脸坏笑,知道他奈何不了我。“什么情趣啊?”辜英听到我说的话,好象很感兴趣,凑过头来就问。“夫妻之间的情趣啊!”我脚尖一挑,拂过小朱的下体,他像是被拨动的琴弦般地在座位上弹跳了一下,惊吓地责难我,朝我低叫:“小三!”我啧啧嘴,收回脚,玩够了。
面向辜英,我继续说:“大庭广众之下偷情啊!”“小三!”两个人对我低吼,一个当然是我那个呆丈夫小朱,另一个就是我大哥了。
辜英转过头去看了大哥,脸上也开始出现了跃跃欲试的暧昧笑容。大哥立即对辜英放狠话:“你要是敢做那种事,这辈子你就别想再碰我了!”
才一句话,辜英就蔫了,无奈地转头看了我一眼,低头叹了口气,然后侧弯了身对还在睡的胡小严说:“我好可怜啊!”***
在涫县的这几日,大哥和辜英天天抱着孩子回辜英家。等我们准备启程要去丽山了,大哥才告诉我,说他们已经把我们如何会出京、如何要去丽山的整个经过告诉辜英父母。
辜英父母一听说我们要往丽山去,便表示希望能多点时间和胡小严相处,所以建议把胡小严留在他们这儿,等辜英与大哥回程时再经过此地把孩子接走。
大哥说,孩子姓胡,他觉得难免有些亏欠,所以也想回馈给公婆一些补偿,因此同意把孩子留在辜家,等回程时再来接胡小严。辜英没想到大哥会答应让胡严留下来,对大哥很是感激又是疼爱的,前晚就把大哥爱得下不了床。
这是昨天吃午饭时大哥没出现,辜英一脸又幸福又不好意思地招认的。小朱竟在一旁偷笑!喂!我知道你跟我大哥感情好,但辜英你别太过分欺负我大哥啊!
这…就让我有些气闷的不解啦…我哥这么个强势又有功夫底子的人怎么可以让你辜英这样压到底啊?跟辜英闲聊,问他你到底怎么压我哥的?他怎么可能那么乖,会心甘情愿被你压?
小朱似乎也满感兴趣的,拉长了耳朵听。小陈则是对我们的这种话题早已习惯,自动忽略地把耳朵关起来猛吃他的。
这才发现,我们根本已经完全没把小陈当成外人了…辜英想了半天,才困惑地说,很自然就压啦,有时候压太慢还会被我大哥骂说都快受不了了他怎么还有心情在那儿牛步龟速。我汗啊的!大哥!你真是丢我们胡家的脸!不行!大哥已经全面失守了!我怎么可以不振作起来?!呵呵,小朱,你等着吧!我一定要雪耻压倒你!
﹙桃: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小三PIA飞桃ing…:不用你提醒我!﹚今天我们出发了。前往丽山。小陈一人当两人用。我和小朱这辆马车后面,用绳链牵引着大哥和辜英的那辆马车。
这办法是小陈想出来的,他说这样辜爷或大爷就不必分出人力来驾车了。所以他也身兼大哥他们的马夫了。其实我们从京城离开的一路上,不似躲避皇命,倒像为庆新婚而出门游山玩水,路上几乎很少赶路,大多以平稳的速度前进,总是赶得及用餐与住宿。
但离开涫县一连走了几天后,景物渐渐荒凉,常常到该吃饭睡觉的时候还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为此,辜英似乎早有打算,他早就准备好一些干粮作为储粮,又或者偶遇林地,大哥也会去打打野味让辜英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