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立刻开始着手做椰子甜品,第一步是将椰子打开。在现代的时候,杨兼如果要做椰子的美食,一般都是从超市直接买现成的椰子回来,那种椰子打开就能用,完全不需要任何工序,而眼下的椰子可是纯天然的,没有任何加工,说实在的,杨兼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杨兼头一次对着食材有些束手无策,哑子见到他对着椰子发呆,便说:“将军,怎么了?”
杨兼说:“兼想给胥邪去皮,但不知如何下手。”
哑子眼皮一跳,说:“原以为是甚么要紧的事儿,将军稍微歇一歇,小人便可。”
他说着,把椰子抱起来,放在木俎上,随即手法利索的开始给椰子去壳。
杨兼略微有些吃惊的说:“你以前料理过胥邪?”
哑子淡淡的说:“以前做过粗活。”
杨兼便没有继续追问,将处理好的椰子拿过来,里面的椰子水全都倒出来,用一只大碗盛起来,然后开始取椰子肉。
杨广以前见过椰子,但是并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食,因着在古代,其实椰子并不怎么讲究吃,最讲究的是椰子的用途,椰子壳可以做成各种各样的装饰品,一度受到很多文人雅士的追捧。
杨广还是头一次见人料理椰子,不由有些好奇,抱着肉肉的小胳膊站在一般,盯着杨兼做膳。
杨兼将椰子水全都倒出来,交给哑子,说:“保存起来,别坏了,明日咱们用这椰子水做椰子鸡火锅。”
杨广之前吃过了很多火锅,比如豆乳火锅等等,口味新鲜独特的很,但是从未听说过胥邪和鸡还能一起吃。
胥邪明明是甜口的,怎么能和鸡一起做菜呢?难道是甜口的雉羹?一想到甜口的雉羹,杨广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只觉得嗓子眼儿里发腻,几乎拉不开栓。
杨兼把剩下的椰子肉剁碎,因为古代没有榨汁机,所以稍微有些麻烦,需要自己手动榨汁,又取了一些牛奶和糯米过来,准备做椰子糕。
杨兼将糯米磨成浆,放入各种调味,加入牛奶和榨出的椰汁混合成米浆,然后开始上锅蒸。
别看只是小甜品,但其实工序颇多,蒸的时候也很讲究,要反复蒸好几次,等蒸好之后,放凉再用冰镇起来,明天便可以食了。
椰汁和米浆经过蒸熟,变成了奶白的颜色,仿佛美人儿无瑕的肌肤一般,莹润又光泽,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甘甜,并不腻人,若有似无,只觉十分清新自然。
杨兼把椰子糕做好,因着需要冰镇,所以第二天才能食用,便带着小包子杨广回去歇息了,这一天大家也都累了。
第二日一大早,杨兼还在睡觉,他这些日子一直没能懒床,好不容易找回了二弟杨整,放下了心头的大石,终于可以睡上一觉。
杨兼迷迷糊糊的,便感觉有人推自己,摇晃着自己的胳膊,力度不大,但是十足磨人,杨兼实在没有法子,只得睁开眼目,定眼一看原来是便宜儿子杨广。
“唔……”杨兼翻了个身,说:“儿子?再让父父睡一会子……”
杨广趴在床上,用小肉手摇着杨兼的胳膊,板着一张“冷酷”的小肉脸,说:“父亲,该起身了。”
“不……起……”杨兼抬起胳膊放在额头上遮住日光,说:“让父父再睡一会儿……今儿个左右无事,难得睡……懒觉……”
他说着,几乎又要睡过去,杨广却孜孜不倦的摇着杨兼的胳膊,说:“父亲不是说今儿个还有事情要做,怎么是无事?”
杨兼混混沌沌的想了想,老二刚刚回来,今日休整一日再赶路,也不需要这么赶,还有甚么事情可做?难道自己忘了甚么重要的事儿?
便听杨广的声音正色,却奶声奶气的说:“父亲不是说,椰子糕一早便可以食了么,今日还要做椰子鸡火锅。”
杨兼:“……”
杨兼完全没想到,冷酷的暴君小包子儿子,其实是个……吃货,昨天晚上冰镇上椰子糕的时候,杨兼的确说了一句“用冰拔上,明儿个一早便能食了”,但杨兼也就是那么一说,不至于一大早上没食早膳,便开始吃甜品罢?
杨兼的睡意全都醒了,“嗤”一声笑出声来,赶紧坐起身来,说:“原来乖儿子馋了,走罢,父父给你把椰子糕拿出来。”
杨广板着小肉脸,纠正说:“儿子不是馋了,只是有些个好奇椰子糕,到底是何物。”
杨兼带杨广去膳房取椰子糕,哑子醒的很早,已经在准备早膳了,把用冰镇上的椰子糕取出来,交给杨兼。
经过一晚上的冷却,椰子糕已经完全定型,奶白莹润,晶莹剔透,杨兼将椰子糕从容器中扣出来,然后切成菱形,摆在承槃中,美观又漂亮。
杨兼端着承槃,让小儿子杨广先尝第一个,说实在的,杨广惦记了一晚上,他也是第一次尝试胥邪,尤其还是胥邪做成的椰子糕,更是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
杨广伸出小肉手,拿起一块椰子糕,凉丝丝的,手感十足嫩滑,一不小心都能给捏碎,经过冰镇,椰子糕的甜味几乎闻不到了,只能闻到一股清爽的味道,十分清新。
杨广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因为椰子糕里面加入了米浆,所以吃起来口感形似果冻,但是比果冻软绵的多,入口细腻,简直便是入口即化。一股子清甜的椰子香味,混合着牛奶的味道,慢慢融化在口腔之中,椰子和牛奶结合在一起,简直是醇厚的代表,甘甜、醇香,一切都不过分,点到即止,有点像是隔靴搔痒的感觉,在口腔里转一圈,随着椰子糕入肚,立刻消失,也不会留下吃甜食酸口的感觉。
一块椰子糕下肚,那种隔靴搔痒的错觉让杨广有点意犹未尽,小肉手又捏起一块椰子糕,砸砸砸的吃起来,完全不需要杨广开口,杨兼看他的吃相就知道,儿子必然是个椰子控。
小包子吃相特别有感染力,尤其是小肉腮帮子,一嚼一嚼,一鼓一鼓,活脱脱吃播小仓鼠,别提多可爱了,杨兼趁着儿子不注意,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小嫩脸,也就是趁着儿子食东西的时候才能揉一下,平日里儿子一派高冷模样,根本不给碰。
杨兼揉了小嫩脸,心满意足,笑眯眯的说:“儿子,咱们给你叔叔送去一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