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衷寒双唇紧闭,没再大喊,他只希望封戚别再疯下去了,赶紧放开他。
很可惜,他低估了封戚的疯劲。
他的沉默就似纵容,非但没让封戚收手,反而让这人更加来劲。
下一秒,他身体悬空,一阵天旋地转,他已经被封戚抗在了肩上。
季衷寒试图挣扎,就被人大力抽打臀部,以示警告。
他刚想怒斥,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嬉闹的声音,有男有女,人数不少。
封戚不要脸,他还要脸,季衷寒当下就不敢动弹,生怕闹得人尽皆知。
好在封戚也没有让别人看热闹的打算,他加快了脚步,肩膀顶得季衷寒的胃生疼。
刚吃完的东西,喝完的酒,都在这种颠簸下,在胃里翻滚着。
门被踢开后,季衷寒整个人摔在了柔软的地方。手指触碰到的皮革,应该是张沙发。
他双手被缚,弓着身想要缩起来。脚踝却被一只滚烫的掌心牢牢钳住,拖了回去。
季衷寒怒道:“快放开我!”
那手却没如季衷寒所愿,反而顺着裤管钻入,肉贴肉地摸了上去。
季衷寒双腿哆嗦着,试图夹紧,以防那手继续往上走。
可他合拢的双腿只夹住了一具结实的身体,腿根蹭到的地方,逼得身上这人发出一声闷哼。
与此同时,覆在他腿上的手,还大力地捏了捏,仿佛在训诫他。
季衷寒再也忍不住,喊出这人的名字:“封戚!住手!”
这声一出,久久没得到回应。
季衷寒在这片安静里,绷紧了每根神经。
他开始胡思乱想着,如果面前这人不是封戚,而是别的什么人,那刚才他是不是已经错过了最佳逃跑期。
季衷寒却没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人如果真是封戚,他又为什么那么坚信,封戚不会伤害他。
手从他的裤管里抽了出去,他听见一声男人的轻笑声。
季衷寒的心猛地一松,这个声线,是封戚没错了。
“放开我。”季衷寒一字一句道。
面前这人不听,还要再吻,直接被已经不耐的季衷寒咬了个正着。
唇间弥漫着血腥味,季衷寒感觉眼前的缎带在他一番动作下,松动不少。他借着沙发蹭掉了缎带,与光线一起进入眼帘的,是封戚的脸。
封戚应该是喝醉了,他不甚在意地舔去唇边的鲜红,一双眼盯着季衷寒。
对上他双眼时,封戚的目光是那样坦然。
很显然,他无所谓季衷寒知不知道是他。
季衷寒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不堪,他双腿间夹着的是封戚的腰。
绑着他双手的,是条系礼物的缎带。
封戚竟然还有心思给他的手腕上打了个蝴蝶结!
季衷寒迅速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这应该是个雅间,除了身下的沙发,还有古典屏风,后面才是可坐十人的大圆桌。
封戚背对着的门半掩着,留着一丝缝隙。
只要有人路过,都能一眼窥见这室内所有的纠缠。
季衷寒忍着怒火说:“你是不是醉了。”
封戚没有理他,而是解开了他的衬衣扣。
不是从领口开始,而是至下往上,解了三颗,露出季衷寒的腰腹,就没继续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