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芬才不信呢,她眼睛转了转,想到了上次他们俩在医院里闹出的动静,小声问:“所以你今天是医生?”
贺芝洲:“……”
车子驶出市区后,一路畅行,原来轻柔的晚风变得剧烈,简灵淮又迷迷糊糊地将头转了个方向。
贺芝洲刚低声吩咐司机关上窗,肩膀就忽然多了一点重量——
简灵淮不小心将头靠了上来。
贺芝洲小心翼翼地坐好,垂眸看了一眼还不愿醒来的家伙,抬手把他的脑袋扶正一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看向后视镜。
果然,张秀芬正目不转睛地透过后视镜瞧后面的情况,眼里绽放出八卦的光芒。
“……”贺芝洲伸出食指,在简灵淮额头上用力推了一下。
简灵淮向后一倒,后脑勺磕到了车窗,从梦中醒来,根据他此时的手势以及身上的痛觉,迅速判断出是个什么情况,哼了一声:“有点过分了。”
贺芝洲:“……?”
“靠一下都不行啊?亏我还给你借右手呢,小气死你算了。”简灵淮说着,往窗边挤了挤,远离这个小气鬼。
张秀芬瞳孔地震:右手?什么右手?草,这不比韩剧刺激多了?
贺芝洲沉默半晌,为了在属下面前挽回面子,加重语气道:“……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简灵淮双手环胸,冷笑一声:“呵,摆什么谱,这会不是你求着我保守秘密的时候了?有本事下次别来看我织毛线啊。”
贺芝洲:“……”输了。
终于抵达贺家,简灵淮迅速下车,将他甩在身后,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简先生,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王管家候在客厅,见他点了下头,可是脸色不大好看,又看了看身后同样面带愠怒之色的贺芝洲,一看就像是吵了架,“出门还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简灵淮听着身后人的脚步声,抬起下巴,说:“王管家,麻烦你转告某人,我可一点也不馋他的身子,不用防贼一样的防着我,大可不必。”
王管家传话:“贺总,简先生说他不馋你的身子。噗。”
贺芝洲说:“那你也转告他一声,既然不馋,为何三番两次地主动碰我呢?甚至还是在公司那种人多眼杂的情况下?”
王管家:“对呀,简先生你既然不馋,为何三番两次地主动碰贺总呢?这不合理。”
“我!……”简灵淮语塞,咬了下唇,回头看了贺芝洲一眼,“算了,我先去给叶崽打个电话。”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回房间去。
半晌,贺芝洲才跟王管家说:“你说他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说要给别的男人打电话的?这都第几次了,刚刚在酒会也是,随便跟一个男人聊天都能笑得那么开心,他是不是就想挑起我的怒火?休想,我绝不会为他动气。”
说完,贺芝洲转身走向另一边楼梯。
片刻后,楼上两扇门同时“砰”地一声关上了。
这声音吓到了刚走进来的张秀芬,她胆战心惊地问管家:“他们这是怎么了?”
王管家微微一笑:“有幸见识了一场小学鸡吵架。”
张秀芬:“啥玩意?”
“没什么,贺家快有喜了。”王管家挥挥手,继续去忙活了。
张秀芬:“有喜?谁有喜了?简灵淮吗?太刺激了!”
翌日清晨,简灵淮拉开窗帘,伸了伸懒腰,洗漱完后准备下楼。刚打开门,就听见隔壁主卧的房门开了,他立马又关上了门。
不行,现在不能见贺芝洲。
还没和好呢,他不能直接去要钱,这和自己打脸有什么区别?
于是他饿着肚子在房间里转了转,开始做晨练,俯卧撑、仰卧起坐……
“简先生,该用餐了。”王管家敲了门。
“我还要再睡会,今天不吃了。”
简灵淮做完几组有氧运动,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才跑到阳台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