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歹是二楼,庄白桦担心池月的安全,全程托着他的身体,害怕他脚滑掉下去。
没想到池月真的摇晃一下,似乎没有站稳。
庄白桦的心脏都要跳出来,连忙张开手臂,抱住他。
池月踩着窗框,顺势往前倒过去,扑到庄白桦身上,两个人重心不稳,一起跌到房间内的地板上。
庄白桦后背着地,怀里抱着池月,这才松口气,说:“太危险了,以后不能这样做。”
池月压在他身上,没有吭声。
庄白桦连忙用手摸摸他的胳膊和肩膀,问:“有受伤吗?”
池月摇摇头。
从庄白桦的角度只能看见池月毛茸茸的脑袋顶,他说:“那就起来吧。”
池月回答得简短:“不。”
庄白桦:“?”
池月动了动身体,反手抱住庄白桦,把他压得死死的。
两个人在地板上手脚相缠,庄白桦能感觉年轻人火热的体温传导过来,让他有些不自在。
“还赖着干什么啊,别把我当肉垫。”庄白桦小声嘀咕。
池月将脑袋埋进庄白桦的肩膀旁边,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将火热而急促的呼吸喷在他的脸颊边。
搞得庄白桦的脸也开始发烫,红色一直蔓延到他的脖子。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在地板上躺着。
这时候,休息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庄白桦吓了一跳,连忙推推身上的池月。
池月不情不愿地挪开身体,翻身滚到一边,张开四肢,懒散地躺在地上。
庄白桦以为进来的是保镖,他从地面上站起来,往门口一看,发现居然是卫丛森。
卫丛森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们。
庄白桦清了清嗓子,整理自己的衣服,说:“你的治疗结束了?”
卫丛森点点头,说:“我从赵医生那里走出来,听见俄罗斯老歌的旋律,勾起我的一些陈年旧事,在外面耽搁了一会,这才过来。”
他的目光在庄白桦和池月身上两边游移,笑着说:“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庄白桦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没有,他没站稳,一点小误会。”
于是卫丛森把目光定在池月身上,池月还躺在地上不起来,庄白桦忍不住扭过头对他说:“别赖着了,准备走了。”
池月翻身站起来,冷冷地看了卫丛森一眼。
卫丛森问:“刚才的曲子是你演奏的?”
池月神色稍缓,点点头。
卫丛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卫丛森个子很高,体格也好,却经常爽朗大笑,说话的口气也很客气,要不是庄白桦见过他发狂的样子,会以为他是个大个子老好人。
此时卫丛森注视着池月,似乎在想什么,神色难以明了。
庄白桦心里发毛,怕他看出什么端倪,连忙说:“今天治疗结束了,我们走吧。”
其他两个人这才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后来卫丛森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他对血液的接受程度也越来越高,普通医疗试管里的血液已经无法刺激到他了。
他开始回归正常的生活,重新回拳馆里教人练习拳法,只不过他还在接受管制,需要定时定点到社区打卡报到。
卫丛森一回到拳馆,就邀请池月上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