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这鸡做什么?”
苏豫瞥了孟翩一眼,想要证明似的,笑道:“费姨他们太累了,我杀只鸡给他们补补,也不能白蹭你家一顿饭不是?”
他话说完,费准已经站到了孟翩边上,“这只鸡不能杀,这是我的定情信鸡。”
苏豫:……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家家里都不差钱,身边的朋友也差不多都是上流圈的。所谓定情信物,他只听过价格不菲的一些稀世珍宝,从来没听说过一只农村送来的破鸡,也能叫定情信物了?!
孟翩憋笑,耸肩,一副心疼费准的模样,抱抱他安抚,“乖,一只鸡而已,杀了我再给你逮,可怜见的小家伙,不会因为一只鸡哭唧唧吧?”
闻言,费准心领神会,嘴一瘪,靠在孟翩的肩上就呜呜呜了起来。
“不能杀不能杀,这是我们的定情信鸡,他们一家三□□得在后院过得好好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人非要吃它?”
苏豫:……
一只鸡而已,至于?
还……一家三口?
这头还在做戏,费准还挺享受被孟翩哄着的感觉,抱着他蹭蹭,故作哭唧唧,费承的车开进来,看到这边的情况,车头直接怼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费承下车,看到苏豫,还拎着他们家本该颐养天年的老母鸡,顿时皱了眉。
没等费准和孟翩搭话,费承冷声问:“你抓这鸡做什么?”
苏豫:……
这三个人商量好的吗?问话都一模一样?
“费大哥回来了,我……”
一样的话要回答三遍,苏豫都觉得很傻逼。
他停顿的功夫,孟翩一边拍着费准的后背,一边告状:“费大哥,这个人要杀这只老母鸡,说炖个鸡汤喝。”
苏豫嘴巴动了动,刚要说什么,费承已经冷着脸走过来,一把从他手里把老母鸡夺下,抱在怀里检查了一下老母鸡的身体,揉了揉老母鸡被拎了很久的鸡翅膀,然后十分温柔地蹲下来,把老母鸡放到了地上。
老母鸡逃过一劫,拔腿就抖着翅膀连跑带飞地往后院去了。
“你要炖鸡汤不会自己去买?抓别人家的老宠物炖?它年纪大了,兽医三天两头来治病,已经活得很不容易了。”
苏豫:……
他以前只知道,费承为人古板冷漠,毫无乐趣,信息素还极其霸道,就是再有钱他也不想把下半辈子葬送给这样的Alpha。万万没想到,几年不见,费承变得这么……这么有童趣了???
“额……抱歉啊费大哥,我不知道这是你家的宠物……”
“这位是?”凌颐走过来,拍了拍费承,问。
“就一个朋友。”费承答完,才又看苏豫,“你怎么在这里?”
费准到底刚成年,虽然相貌已经长得很出色了,年下也有无尽的乐趣,但是为了一只鸡哭哭啼啼,苏豫实在受不了。
反观费承,多年不见,费承的外貌没有多大的变化,变得更加成熟有魅力了。长大了才知道,强A是年纪越大越有味道,苏豫觉得自己现在get到了。
“今天刚回国,正好和费姨他们一个航班,就一起走了,费姨让我来家里吃个饭,毕竟我们也几年没见了。”
这话说的暧昧,费承觉得哪里不太对,皱了一下眉。
边上的凌颐却听明白了,再看苏豫看费承的眼神,顿时心里很不舒服。
他扭头,伸手搂住了费承的脖子,手掌扣到费承脑后,一个用力,把费承的脑袋压向自己,仰头凑过去吻了一口费承的唇。
“既然你家事未了,看了今天不适合见家长,改天再约。”
凌颐嘴角带着妖艳的笑,手从费承脑后滑下来,伸进费承的口袋,捞走了汽车钥匙,利落转身就走。
突如其来的吻,费承还没尽兴,顿时给搞懵逼了。
等凌颐上了车,他才后知后觉,赶紧追过去,“宝~家里没事,今天就是见家长,无关紧要的人我现在就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