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悬轻声说道:“也重要也不重要,不过陛下连日奔波,还是先回城休整吧。”
刘谈趁机说道:“就是,什么事情也不能耽误吃饭,父皇,我都让人准备好东西了,我们走吧。”
刘彻看着儿子笑了笑:“上来。”
刘谈十分熟练的爬上了刘彻的车,刘彻看着刘谈,眼里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
这么多个儿子,除了太子,也就这小家伙最给他长脸。
刘谈坐上马车之后,刘彻便说道:“刘旦那里,朕已经斥责过他了。”
刘谈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向刘彻:“啊?”
刘彻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小家伙肯定是忘了,不由得提醒说道:“略卖人那件事情。”
刘谈恍然:“哦,那个啊……那个倒是不重要,主要是走私铁器一定要抓好,前一阵子乌师庐还过来找我麻烦。”
对此刘彻其实是知道的,只不过绣衣使者禀报跟刘谈亲口说还是两回事,属于大家心照不宣当成不存在的情况。
如果刘彻直接点明,那就意味着他不想遮掩也不想给机会,他已经很不满了!
刘谈自认为一向坦荡,没什么需要隐藏的,所以有什么事情他都会跟刘彻说。
刘彻听到轻笑一声问道:“怎么找你麻烦了?”
刘谈将事情叙述一遍十分得意说道:“滚滚养着还是挺有用的。”
刘彻听后大笑:“那朕可得好好赏赐滚滚才行。”
刘谈无奈:“别提了,最近滚滚都已经皮上天了,再赏,要管不住它了。”
说完之后,刘谈顿了顿有些困惑说道:“父皇,你说乌师庐……是恰好到了那里,还是故意过去的?”
刘彻心里也觉得有些麻烦,这个乌师庐先是乔装打扮接近刘谈,然后还跑过来跟刘谈见面。
他忽然沉声问道:“你身边的人,查过没有?”
刘谈也不傻,听他这么问就反应过来:“父皇是说有人透露了我的行踪,所以乌师庐才能找过来?不可能吧?”
刘彻喝了口蜜水,没说话。
刘谈沉默了半晌才小声说道:“儿臣……儿臣回去就让人查。”
刘彻看了他一眼,感觉这小家伙整个人都蔫了,想一想如果身边人真的泄露了他的行踪,跟叛国也没什么两样,他一向善待身边人,若真有这样的人恐怕他是真的伤心。
是以顿了顿他说了句:“你不要轻动,免得打草惊蛇,朕让人来查。”
这句话是实情也是借口,刘彻已经打定主意若是刘谈身边真有这样的人,直接找个借口处理干净,也不要跟刘谈说他身边人犯事,免得小家伙伤心。
理智上,刘彻知道这样不好,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让刘谈自己去处理,这样才能让他长大。
但是感情上,刘彻就觉得他又不是护不住儿子,他没了还有太子,总能让刘谈一生快活。
唔,陆悬……也不是不行。
刘彻想到这里忽然问道:“陆悬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刘谈立刻说道:“阿悬想联合几个国家一起跟匈奴争夺燕然山以北的地区。”
刘彻皱眉:“乌孙刚休养生息多久?如此好战,乌孙危矣。”
刘谈忍不住腹诽:您还好意思说陆悬?你们两个在这方面几乎一样好吧?要不是确定陆悬跟老刘家没有血缘关系,真是怀疑他是不是您的私生子。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让刘彻跟陆悬之间的气氛总是很奇怪。
毕竟人在面对跟自己十分相似的人的时候,绝对不是开心痛快而是微妙。
人与人的相处还是互补比较舒服一些,太过相似的人容易针尖对麦芒。
刘谈将这个想法压下去,认真说道:“父皇,这个地方值得拿下来。”
刘彻诧异:“那里有什么让你这么看中?”
不就是一片戈壁,撑死有几个绿洲,他可没见刘谈什么时候对某个地方这么执着,哦,除了非要北境国做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