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那庶出兄长脸色一度发绿,“竟然敢编排长辈!”
“我何时编排长辈了?贵妃整日里往军营去,不是事实?父皇夜夜宿在其宫中,难道也不是事实?我倒是觉得兄长这副给我扣上大帽子的样子别有深意,本殿下乃当朝太子,若是得取了编排长辈的名头,指不定要被怎么处罚呢?介时兄长是不是正好可以借机入朝堂?”
那贵妃,只觉军营中人大多只听虎符之令,实在难以稳固,整日整日的去那里头,谁还不知是什么意思。
他那对待子女生死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父皇,最爱的也只有自己。
两人就在这宫门口好一通互怼。
钟涣才悠哉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未对二人行礼,也没打什么招呼,而是在他们俩互怼的过程中直接向前走去,就像是完全不将二人放在眼里一样。
庶出皇子二话不说,顿时发难,“你这贱民竟然敢无视本殿下莫非是不将本殿下放在眼里?”
“小生户籍清晰,既无贱民之身也无眼盲之处,殿下还是不要随意这般评价他人才是。此外,您对您的体型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才会觉得您能放进我的眼中?”钟涣上下打量的眼神,刺的人生疼。
太子没忍住,微微偏过了头,左手掩唇,肩膀耸动。
虽是知道他嘴毒,但大家乃合作对象,平时也不会对钟涣有什么意见,可现在看着怼对别人,就一个字,爽!
“此外便是,你们这一大群人站在这宫前,既不进也不退,堵在这里喝风,却不能阻碍我进去觅些食物不是?”
“皇宫怎能是你这等人随意可进!”
第283章
钟涣歪头看着他,旁边的太子只说,“天机子既非父皇所邀,也是为我这个太子所用,难不成东宫中都不能进了吗?还是说我这东宫真是连本太子都不能掌控了吗?”
本身还叫钟涣一番涣言涣语的话逗笑了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如同阴云笼罩。
两人最后还是没在宫门口闹得太不好看。
有倒是关门打自己的,出门就得搭上面子里子。
他俩要是真在这宫门口闹得不好看,谁都知道,必然会被捅到皇上的面前,届时不会有什么安抚,只会收获一顿训斥,皇上可不在乎他们因为什么原因吵起来。
甚至以太子对于那个男人的了解来看……他心中思绪不断转动,很快众人就到了东宫。
待两两坐下后,太子再次便主动说明情况,“父皇绝不会在乎我们这些孩子,甚至以我对那个人的冷酷特质的了解来看,现在他甚至已经慢慢在变向连我和我那庶出兄长都不在乎的程度。确实只有我们二人有继承皇位的能力,也能掌控住这个国家,以免它陷入战乱和灾难之中,可现在父皇的表现更像是只要大周国不毁在他的手里,他就不是亡国昏君。”
太子方才进了东宫,并不是第一时间和钟涣交流的,期间有好几个人向他汇报各种情况,时下脸色看起来比方才和那位贵妃之子对峙的模样更难看。
此番言论一说出口,更多的不是向钟涣表明情况,而是在告诉他,太子目前所处的位置,以及他身上很有可能会发生的状况等等之类。
现在外头混乱的很,之前从水路回归,太子也见到了那一路上诸多距离京城稍远的城池之间的暗潮汹涌。
若是钟涣没有来之前,太子考虑的是怎么活命,怎么保住自己,可现在他来了太子心里的想法就是怎么样让这个国家稳固下来,恢复以往,他没指望把大周国引导成盛世之国,但他希望这个国家也不要就这么毁掉。
所思所想,即为国为民,又多少有一些私心。
钟涣懂他意思,便只说,“与其和那贵妃之子的明争暗斗不若暂时避其锋芒,有倒是天若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对于名不正,言不顺之人,或许时下朝堂为他掌控,但但凡民间有所志指,他这伦子就稳固不下来。”
“何解?”
太子眼睛有神的看着钟涣,他甚至觉得钟涣接下来说的言论可能会是在挑战他的行动力。
“既那尚书已被财虫所控,与其为其遮掩,待有朝一日事情暴露后损失过大,不若自己掌握其贪墨灾款证据,捅到皇上面前,虽是外家,但大义灭亲之举,亦能为你博得百姓心中的一番美名。或许如此行为会让那些支持你的大臣心中稍有凉意,但断臂之前与其多多安抚许诺,无论是画大饼还是忽悠,只要你能笼络住他们的心,以后就输不了。”
现在皇后脑子拎不清,直接把她外家给灭了更好。
或许看着像是自己人的炮筒对准了自己人,可只有这样才会让皇后的脑子稍微清醒一些。
当女人清醒冷静之时,和女人被爱情俘虏之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存在。
她或许不需要有什么能力,但绝对不能拖累太子。
本身日子过得就艰难了,还有个母亲在上头拖累,何必呢,人家一加一大于二,他这一加一等于负。
既然等于负,那就直接把那一给彻底消去,起码他还有一。
太子收集证据的期间,钟涣看似待在东宫,啥也没干,其实还是被皇上唤至眼前,那男人眼瞳里布满了浑浊之色,亦如太子所说,只打面见了一眼,钟涣就知道太子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