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事情真相依旧不肯认错的人始终犟着自己的脾气,继续抨击钟涣,可是说话时总带有一股心虚的感觉。
而被他们攻击的人现在正受到各个国家的欢迎。
别的不说,能研究出那般奇迹东西的人,现在才只有十八岁就已经足够令人震惊。如果认真培养,仔细教育,将来他又能给世界带来多少奇迹般的变化,无人可知,但可以想象。
钟涣坐在自己的家中静静的喝着水,他想着先前那些照顾自己的人,露出心虚的眼神时,心中忍不住嗤笑。
这几个照顾钟涣的人不是不知道网络上的进展变化,只是觉得,把一切都当做不存在,就能粉饰太平。
他是一个坚强的人,不会受网络上的一切言论攻击,他是一个强大的人,在监狱里都能制造出新的科技。
可这并不代表着坚强的人,就该受到他人的言论攻击。强大的人,就一定要待在监狱里才能制造出新的科技。
当天天关注国际新闻,看着国际上的人对于这一新型科技的出现,满心担忧以及忌惮时,这些人是相当开心的。无论是担忧还是忌惮都意味着,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以最为健康且年轻的姿态,用强有力的实力震慑了整个世界。
这也表明他们国家崛起的事实,可当他们互相交流着,那孩子一定会给这个国家带来更多不可思议的奇迹时,网络上那些攻击钟涣的情况已经发酵了整整一周。
才有人突然发觉,这件事情的影响竟然已经从国内传到了整个国际。甚至有极为庞大的一群人在诉说着欢迎钟涣移民的事情。
该迁怒谁才能把这一切的信息给压下去呢?
反正第八天的时候,钟涣再次坐在阳台喝着茶晒着太阳的时候,就发现照顾自己的几个人全部都被替换了。
而且那些人对待钟涣时更加恭敬也更加认真,可这并不会改变钟涣的想法。
系统依旧在统计着目前明明已经认知到错误,却仍旧在抨击钟涣的人的信息。
那些人现在已经不再说什么他是杀人犯以及他提前出狱,明明已经知道错误不在钟涣的人的攻击点纷纷变成了,“这么多年以来,我们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有什么人能在监狱里做出重大贡献,然后提前出狱?”
“说白了不还是资本的力量。”
“我以前也进去过,不过我可不是因为杀人,我在那里的时候日子过得可是很难受的,别说什么研究科技了,好好活着都已经是一件足够困难的事儿了。”
类似的话依旧还在发酵着。
国际网友的讨论区域也依旧在表明着想要钟涣移民。
此时此刻,上头必须做出他们的立场表现。
无论是解释为什么他能在监狱里研究出这种跨时代的科技产物,还是什么,立场的表明,在时下才是最为关键的。
上面的人不会让钟涣移民,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虽然他也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可一旦钟涣在国际网友讨论区域表明自己有想要移民的想法,上头的人敢肯定那些国家绝对会第一时间和他们面对面的打擂台。
立场表明,该震慑的网友震慑一下,嘴巴欠的跳脚的比较厉害的人,也统一发发律师函警告一番,该做的都做了。
可当人带着这些诚意的信息出现在钟涣面前的时候,所能看到的,只是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的少年对他们说着,“是吗?”
“我知道了。”
之后就没有得到任何回话,无论是客套还是什么,什么都没有。
生活还在继续。
钟涣规划着每一笔钱的进账,以及捐款。
等到夏季的余温即将过去,入秋的日子距离越来越近时,钟涣再次和律师聚了一聚。
不过这一次不是咖啡馆,而是吹着暖风的公园。
两人坐在同一张摇椅上,看着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树木,以及不远处团绕着一些娱乐设施,跑跑跳跳,满脸欢快的孩子们。
这幅画面看起来很是轻松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律师的本能,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潜意识在告知他,现在绝对不是他想象的,也不是他所看到的那种轻松,甚至可以将气氛的真正含义归为凝重。
可实际上他所能看到的只有钟涣脸上的平静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和谐的轻笑。
律师便主动说道,“为什么专门把我约到这个公园?”
“因为我觉得不管是初夏,还是即将到来的初秋,和朋友一起度过,都是比较有意思的。蹦迪喝酒打火锅之类的事,对我而言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喝咖啡的话我确实不讨厌黑咖的味道,但相较于咖啡馆中充满了匠气的人工盆栽,我果然还是喜欢公园里相对来说生长的比较自由的矮树。”
钟涣的一番话,让律师满头黑线,“与其考样,你还不如问问我最近有没有休假,如果有,就可以借机说出一起去旅游的想法。”
“那就不必了,”钟涣摇头,他低敛着眉眼看着自己的膝盖,如果没有掀起小腿裤子,就不会有人发现现在的他是个残疾人,“说白了,旅游就是去别人已经熟悉到厌烦的地方,了解一番后,再重新回到自己已经熟悉到厌烦的地方。”
“可多出来的阅历会是自己的。”律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