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中二时期抽过烟，现在已经不抽烟好几年的余航，破天荒去楼下买了一包烟并绕着楼跑了几圈。
在他跑圈的时候,小区某几栋楼传出鬼哭狼嚎，内容无一例外是“啊啊啊啊真正的全息游戏”,以及“厉害了我兔国”。
余航回到家,点烟的手微微颤抖。
是、是啊，厉害了我兔，我有点不敢相信啊。
除非你的邀请测试名单中有我！
当然,余航认为这根本不可能。都邀请测试了，肯定最先满足某些专业人士的需求。他们这些普通人，肯定是要等公测的。
但是，这次邀请测试是可以提交申请的，那么……那么万一呢？提交个申请又不麻烦对不对？
余航焚烟沐浴之后，表情珍重的提交了申请，然后跟瘫了似的躺在椅子上。
当晚，他失眠了。
第二天，余航不知道为何心情澎湃难耐，破天荒的打开了语音，第一次一边打王者，一边和直播间中寥寥数百的观众聊天。
聊天内容，自然是这次的全息游戏。
“说起来全息游戏，大家肯定想的是索O的任O的微O的，现在PC游戏平台上也有全息游戏了，不过都是视觉加体感控制，我们国家大概也是吧。”
“什么？最新的新闻说是意念控制，单独设备，身份证加虹膜绑定，不能转卖但可以回收？我不信，除非抽中我。”
“危险？这个危险肯定是有的。假如断电断网意识被关在游戏里了对吧？所以一定要抽中我。我愿意为国家做贡献，我愿意为测试全息游戏牺牲自己。”
“游戏内容匮乏？没有称王称霸，虽然是星际时代背景但游戏地图只有一张星球地图不会发展到外太空？只有种田基建攀科技树偶尔打打小怪兽？没问题没问题，我这个人耐得住寂寞，最喜欢种田类的游戏了。”
“啊，我没有吹，我是真心建议你们不要提交申请，这个非常危险，游戏内容也非常枯燥，大家不要冒险好吗？我？我当然是要申请的，我有一颗为了国家而奋斗终生的心……嗯？电话？稍等，我接一下电话。”
余航扫了一眼电话，陌生来电？但有点眼熟……算了，先接，如果是骚扰电话，硬怼骚扰电话也是直播效果嘛。
“喂，您好，这里是蓝星建设游戏公司，您已经被抽中成为邀请测试幸运观众……”
余航忙打断道：“蓝、蓝星建设游戏公司？诈、诈骗电话？！”
对方笑了笑，用字正腔圆的播音腔继续道：“请登录您填写问卷的网址，进行身份证绑定和规则测试。相关内容也已经发送到您绑定的邮箱，请注意查收。如果三个工作日内没有完成规则测试，将收回邀请测试资格。具体的请看邮件。”
余航结结巴巴道：“这、这么冷淡，你难道不是诈骗电话？”
对方继续微笑道：“那么祝您生活愉快，请尽快完成测试。”
电话挂断，嘟嘟嘟。
余航保持茫然的姿势举了半天电话，才被直播间的观众弹幕唤回了理智。
“喂喂！主播你开玩笑对吧？你怎么可能获得游戏资格！”
“肯定是随便接了个电话诓我们。邀请测试绝对是邀请专业人员，好歹是专业游戏主播，比如几个电竞冠军之类，咱们主播算个屁。”
“别装了别装了，你以为我们会信吗？”
“可怜的主播演技不错啊，给你打赏，别装了，我们不会信。”
“……”
余航深深吸了一口气：“装？”
他放下手机，眼泪不由自主满溢而出。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当然，也可能是未到感动处。
这一刻，余航终于明白范进中举为什么会表现得那么癫狂。
我！余航！中啦！
中中中中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余航从座位上蹿起来，一边大哭一边大笑一边跳着扭屁股摇摆舞，“中啦！中啦！中啦！”
弹幕先停滞了一下，然后几百个人刷出了几千上万的弹幕感觉。
“我艹！不是真的吧？主播你告诉我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