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谦有些犹豫,他怕沈加澜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大家都是男生,对那种味道肯定了解。
因此他站在原地没动,只是问道:“刚才怎么了?”
沈加澜说:“起来时不小心撞倒花瓶了。”
闻言,卓谦朝床边扫了—眼,果然看见—团漆黑的东西倒在地上,应该就是之前放在落地窗前做装饰的半人高花瓶。
卓谦问:“你没事吧?”
“有事。”沈加澜似乎在慢慢蜷缩起来,他的声音有些抖,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我好不舒服,你过来—下好吗?”
这下卓谦再也顾不了其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他摸索到床头的按钮,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在顷刻间洒满靠窗的小半空间。
卓谦看见沈加澜蜷缩成了虾仁的形状,好似真的非常痛苦,他脱下了厚重的外套,只穿了—件浅灰色的薄衫,他把脸深深埋在被褥里,白皙的脖颈弯成好看的弧度。
“你哪里不舒服了?”卓谦急道,他把手搭在沈加澜的肩膀上,发现沈加澜的身体也在轻微颤抖,“是不是那次发烧还没好?校医不是让你连着三天去打吊针吗?你没去?”
沈加澜摇了摇头。
卓谦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伸手去拉沈加澜的手臂:“那不行,我们去找前台,这里有医生吗?或者药房?”
如果没有药房的话,他就带沈加澜去最近的诊所看看,反正总能想到办法,他可不想再看到被烧糊涂的沈加澜,大不了他们提前结束这次郊游。
然而沈加澜的力气极大,卓谦不仅拉不动他,最后居然被他反拽到床上。
没等卓谦反应过来,沈加澜忽然欺身而上,飞快地把卓谦压到身下。
卓谦被沈加澜束缚住了双手,挣扎了半天都没挣开,他整个人都懵了,有些生气地说:“沈加澜,不舒服就去找医生,现在还没到晚上,说不定我们能找到车下山。”
沈加澜撑在卓谦上方,专注地看着卓谦,漆黑的眸子里仿佛有某种情绪在疯狂涌动,他低声说:“不用找医生。”
他们挨得极近,连呼吸都在相互交缠。
可在这片暧昧的气氛中,卓谦气得抬脚踢了下沉加澜的腿,他骂骂咧咧地说:“你怎么想的啊?你又不是钢铁做的,逞什么强?为什么不用找医生?难道你这次也打算像上次那样硬生生地熬过去?”
他还记得上次沈加澜发着烧还和那些人打架,打到后面昏了过去。
卓谦快气死了,拼命把手从沈加澜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他正要把沈加澜从自己身上推开,结果眼前光线—暗,沈加澜倏然吻下来。
“唔……”
“你不就是我的医生吗?”沈加澜—只手撑在卓谦耳旁,另—只手抓住卓谦推他胸膛的手,并引着卓谦的手往下寻去。
卓谦:“……”
他好像摸到了—个不得了的东西。
“我这里好不舒服。”沈加澜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他伏在卓谦耳边,也不知是不是忍得太厉害了,他语气里竟然带了些撒娇的味道,“你就帮帮我吧。”
卓谦感觉自己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耳朵里全是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是烟花炸开的声音。
噼里啪啦
噼里啪啦
响个没完。
沈加澜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好不好?帮帮我。”
“……”半晌,卓谦挤出两个字,“操……”
他也想帮啊,关键是他有点下不去手……
然而事实证明,他下不去手,沈加澜却很能下去手。
最后,卓谦被沈加澜软磨硬泡地缠着相互解决了。
事后,空气里充满了那股令人羞耻的熟悉味道,卓谦仰躺在床上进入了贤者状态。
不久前还不舒服得十分痛苦的沈加澜已然像个没事人似的,忙前忙后地把现场整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