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间指了指胸口,“……我以后要练胸肌!”
白云间看起来没什么事,好像也没留下心理阴影。黄河远烦躁地蹦了蹦,“他摸了那个谁……的胸!”
“……啊,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他被打得很惨啊,要是送派出所,白大佬至少得赔一大笔钱。”
“但是……是他先干坏事的啊!”
顾海宇沉吟道:“要是白大佬是女的,这事儿还有搞头,但是他是男的,不太好弄。”
黄河远知道顾海宇说的有道理,极其憋屈地说,“你替我踹他几脚。”
“嗐,我有更好的办法。”顾海宇笑起来,“等会儿截图给你看。”
挂了电话,黄河远撅起嘴来,“白云间,我就说你不该穿那么骚!”
白云间没说话,低头看自己的裙子。
黄河远:“……”艹,他刚才说了什么混账话!!!如果那人遇到的不是白云间这个心狠手辣老阴比,而是另外一个喜欢穿裙子的女孩子呢?他刚才的话和傻逼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我刚刚说错了。”
黄河远上前,僵硬地抱住白云间,学着黄振华哄他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背。“你想穿多骚就多骚,你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黄河远安慰完,正想放开白云间,谁知白云间把盖在头上的外套拉下来,这次不仅盖住了自己,还蒙住了黄河远的头。
衣服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将两人身上的酒气和呼吸笼在了同一片狭窄的黑暗里。
隐秘,狭小,幽暗,呼吸交错间,温度急剧升高。黄河远不自在地往后仰,白云间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他发现仅仅是拉着黄河远已经不能满足他内心的渴望,他想要贴着什么,抱着什么,于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蹭了蹭黄河远的脸,满足地眯起眼睛,“舒fu!”
“卧槽,你舒服个屁。别黏我!你这人喝醉怎么这样!”黄河远推着白云间肩膀往后退。
“……头痛!”白云间超级大声地说。
“……”黄河远动作一滞,他想起刚才白云间撞墙那一下,声音听起来非常惨烈,“你放开我,我看看你额头。”
耳边响起头发摩擦衣服的声音,应该是白云间摇了摇头,“揉揉!”
黄河远裂开:“……什么?”
白云间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揉揉!放开你!”
“……你威胁我……”黄河远大惑不解,“你真的喝醉了吗……你……”
黄河远想说,你喝醉了怎么这幅德行?然而黄河远自己也晕得不行了,没有心气和白云间争,“你头呢?”
白云间穿上高跟鞋后比黄河远高了一点,微微弓起背,引着黄河远的手摸额头,“这里!”
黄河远伸出食指,蜻蜓点水似的摸了摸那里肿起来的皮肤,“好了好了,……算我错了。再也不和你喝酒了。”
“嗯!”白云间点了点头,哪怕只是摸一两下,白云间就好像已经满意了,放开黄河远,手往下移,拉住了他衣服。
黄河远立马从外套里探出了头,深吸一口气,烫得要烧起来的脸被风一吹终于好了些。
他怕白云间又拿衣服罩他,把自己外套揭下来,白云间乍一见到光线,眯了眯眼睛。
“冷!”他说。
“冷就穿上。”黄河远把衣服扔白云间身上。他一点也不冷,他怀疑自己的血液已经沸腾了。
白云间套上了黄河远的外套。他穿红色,非常惊艳,黄河远瞥了一眼,脸更烫了,不自主地移开视线,“走,去酒店开两间房。我困死了。”
“一间,贴贴!”白云间穿好衣服,双手抓住了黄河远背后的衣服。
“两间,俩男的睡一间房能行吗!?”
“贴贴!”
黄河远:“……”
喝酒伤身,还伤脑子。黄河远搓了搓脸,只想快点到酒店。偏偏白云间像个大喇叭,他走得很慢,左顾右盼,字正腔圆地大声读周围的招牌,这就算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入眼的文字,甚至包括电线杆上的重金求子小广告。
“本人28岁!身高1.65米!丰满迷人!……”
“纳尼……”黄河远拉着白云间往前走,白云间像定海神针似的杵在路上,依然激情澎湃地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