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自负,也不可能做出常人眼中惊世骇俗的事,甚至还屡次成功,这足以证明他本身的能力,也证明他有实现自己所有目标的资本。
在这之前,陀思所有的计划全部成功,甚至从未发生过超出他掌握范围之外的意外情况,本以为来到日本也会像以前一样顺风顺水,却没想到竟然在日本狠狠地跌了一个跟头,还来了好几次监狱几日游。
要说不郁闷那是不可能的,现在他在监狱里面想想就生气,但现在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只能在监狱里面思考,怎么才能够从监狱里面出去,回到俄罗斯东山再起。
然后他就听到太宰治带来的消息,他在俄罗斯的根基被太宰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一锅端了。
这一招可谓釜底抽薪,相当恶心人。
也不是说陀思不能再东山再起,而是毕竟这是自己奋斗了多年的东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别人得到,他再怎么安慰自己也不会甘心。
太宰治看到陀思这表情反倒是高兴地拍起了桌子,“没想到吧。”
“倒是我小瞧了你,没想到日本还有这种人。”
“你这话说得怪奇怪的,什么叫做日本竟然有我这种人。”太宰治看了眼手表,“你就不应该来日本。”
日本这地方变化太多了,太宰治每一次重新开始都不敢擅自行动,生怕被某些人给惦记上。
陀思和桃泽卯雪之间有一个不算直接但肯定有的因果关系,桃泽卯雪肯定会对他动手,而一直站在桃泽卯雪身后的五条悟在这个时候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太宰治太明白五条悟这个人有多疯了,别看现在的他这么冷静,和正常人无异,但稍加刺激,还真的容易做出不得了的事来。
只能说陀思不应该来日本。
还是说他活该比较好?
陀思挑眉,没有继续问下去。
太宰治说的这几句话里面已经蕴含了许多情报,陀思自然不会相信一个和自己同类型的人说的话,说不定这些情报还是太宰治故意透露给自己的。
他可没有那么蠢。
然而这真的是太宰治良心发现友情提醒,不过他也料到陀思肯定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
让他后悔去吧。
“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待着,至于离开,暂时是想都不要想了。”太宰治敲了敲桌子,站起身来和警视厅的警察们打了个招呼,晃晃悠悠地离开。
现在该轮到自己动手了。
森鸥外的直觉果然灵验。
在解除掉外界的压力以后,太宰治果然开始对□□内部动手,而被太宰治笼络的那些人也出乎了森鸥外的意料,但他看得出来,太宰治对港口黑手党并没有恶意,就算是篡位,也只是将阻拦自己的人全部抓了起来,送到了警视厅蹲监狱。
他们黑手党什么时候手段这么温和了?
警视厅和军警,甚至连武装侦探社都对此冷眼旁观,不打算插手他们港口黑手党的内斗。
输得一败涂地。
该说不愧是自己的学生吗?
依旧坐在首领办公室里的森鸥外此时静静地等待着自己学生的到来,外面还能隐约听到枪声响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落地窗上的窗帘被拉开,温暖的夕阳洒进首领办公室的大厅,让这间平常不经常见到阳光的办公室笼罩在夕阳的余晖下。
“不愧是我的学生。”森鸥外见到肩上依旧披着自己送给他那件风衣的太宰治显得非常平静,“接下来是什么呢?是要杀了我吗?”
“这要看老师你配不配合了。”太宰治也从善如流地改变了称呼,“如果你反抗我那我就只能痛下杀手,亲手杀死你了呢。”
“如果我不挣扎呢?”
“嗯……把你送到孤儿院当院长怎么样?”太宰治右手握拳敲了一下左手手掌心,“首领,你不是最喜欢幼女吗?”
“我虽然喜欢幼女,可不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森鸥外皱眉苦恼到,“看来没办法了,只能打一场了。”
等在门外的芥川龙之介终于见到了太宰治,太宰治的脖子上挂了一条眼熟的红色围巾,黑色风衣上粘着并不明显的血渍,“把里面的人送到孤儿院,不要被任何人看到。”
“森先生他……”
“活着呢,我可不会杀了他。”太宰治垂下眼睛,随即又兴高采烈地说道:“现在开始,港口黑手党就是姓太宰的啦!”
明明是一件喜事,可是太宰治看起来并不高兴,他推了一把芥川龙之介,让他赶紧进去把昏过去的森鸥外带走,又对着首领办公室里面的那台电视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