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绳子的位置也不对啊,不是应该绑在铜钱上吗?现在怎么绑在貔貅牙齿上了?
中介都有些站不稳了,他看着温白,两眼失神:“温先生,请问您刚刚有看到这里面的一个铜钱吗?”
温白昧着良心,把小石铜钱藏在手心:“没有。”
陆征低头看着温白藏在背后的手,以及那没握紧的铜钱,轻笑。
中介没怀疑过温白,正常人干不出偷铜钱的事,也压根掰不下来,所以他只怀疑是不是最近真的累了,导致记忆出现了错乱,他不死心道:“那刚刚这红绳也就是绑在这里的吗?”
温白很少说谎,也不太会说谎,听中介这么说,极其心虚地抿了一下嘴:“嗯。”
中介最终还是没跟貔貅较劲,带着温白和陆征上了楼。
温白选中的房子在十八层,不知道是不是跟楼层有关,是这里少有的还没卖出去的一层。
用方乐明的话说就是:在手机键盘上敲上十八层,输入法后头都自然而然接上“地狱”两个字,总归不是那么好听。
可在别人眼里可能不太吉利的数字,在温白这里真不算什么。
先不说阴司其实没有十八层地狱这一说,就算真的有,那也归阴司管。
出了电梯,温白先看见隔壁那户。
温白伸手指了一下:“这户住人了?”
他之前了解过,这一幢每层都有两户人家,他还以为两户都没卖出去。
可现在却看到那房子外头挂了两盏红灯笼。
门上头还有一张横批,写着“只争朝夕”四个字。
临近春节,这灯笼和对联想来也是最近才贴上的。
只不过温白觉得奇怪的是,这对联只有横批就算了,上头还是“只争朝夕”四个字。
中介声音压小了点:“对的对的,这间也刚卖出去没多久,这不是要过年了吗,挂了灯笼添点人气。”
他扫了那横批一眼:“这间房子是户主买给他儿子学习用的,他儿子刚好高三,住不惯宿舍,就在这买了套小房子,刚好就在南大附中读书,离得也近,方便他上下学。”
温白:“南大附中?”
陆征闻言看过来。
温白解释道:“我高中也读的南大附中。”
中介一拍掌:“这不巧了么,学长学弟啊!”
“这房子您买这就买对了,听说这孩子聪明着呢,说不定还能中状元。”
“我们这边本来也算学区房,要真中状元了,这跟状元邻居面对面的,房价都得翻一番。”
温白笑笑。
“不过平常就他一个人住在里头,不太出来……”中介话音刚落,门“咔哒”一声,开了。
他往这边带了这么多客户,这门从来都闭着,真的打上照面,他也是头一遭,一时没了话说。
温白却和那个“状元”对上了视线。
中规中矩的高中生模样,穿着十来年都没怎么变过的附中校服,带着一副眼镜,白白净净,唯独有些奇怪的,是他手上端着一个造型很…别致的水壶。
一个人面壶,还是一个做工极其潦草的人面壶。
和这壶的主人看起来格格不入。
温白正想问是不是他们打扰到他了,那学生却端着壶,重新退回去,关了门。
温白:“?”
中介干笑了一声:“孩子嘛,可能害羞。”
这时,陆征却开了口。
“文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