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大人说,羌岐很可能也是沉睡了千年,刚醒,还不知道这阳间阴司的存在,以前人间是没有阴司的,只有城隍,至于小白身上的阴司气息,吓到纸人有可能,但吓到羌岐,不一定。”
周伟眉头紧拧,这是碰到硬茬子了?
“哪怕他知道,小白是陆老板的人?”周伟还是第一次说得这么直接。
钟时宁沉思了一下,沉痛点头:“嗯。”
他小心凑上前去:“这个羌岐,听说是色胆包天!”
“你听谁说的?”周伟瞪大眼睛。
钟时宁:“谛听大人。”
周伟:“???”
“原话?”
“原话。”
周伟:“……”
他怎么也想象不到,谛听说这话时候的神情。
“你知道这羌岐山为什么会被天雷劈成阴阳两半吗?”钟时宁语气深沉。
周伟往后退了一步:“你、你别告诉我,和这个‘色胆’有关?”
钟时宁:“嗯。”
周伟:“……”
周伟仿佛天灵盖也被劈了一道,他知道这羌岐应该是个色批,谁知道,竟能色批到这种程度。
“这个是九章先生跟我说的,谛听大人之所以知道纸人和迎亲轿的事,是因为千年前,这羌岐曾经用过同样的东西,想娶一个人进门。”
周伟:“!”
妈的!
照这么说,他们家小白竟然还是二房!
“娶谁?那个人呢?”都有一位妻子了为什么还要把手伸到小白这边来!
钟时宁神色复杂:“你还记得…那个苏蔺吗?”
周伟:“就那个在山头修行的人神,画中元祭夜图的那个?”
温白往千年前走了一遭后,他们也就知道了祭夜图的事。
钟时宁:“嗯。”
“在那位人神还没成神的时候,羌岐看上了他,想娶他,不过阵仗没这么大,没抓其他人,最后也没娶成,那位人神得道飞升的时候,不知是意外还是什么,一道天雷恰好落在了羌岐山的山头,山就被劈成了两半。”
“所以严格来说,羌岐不是沉睡了千年,而是躲在某个地方养了千年的伤。”
“然后伤刚养好刚睡醒刚好看到了小白,还一眼看上了,于是直接派了纸人和纸轿子来娶他。”周伟机械道。
钟时宁:“嗯。”
周伟:“…………”
周伟平日很少爆粗口。
可这次,他没忍住。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他妈都吃了个天堑了,怎么还色心不死?
唯一学到的点,就是知道除了娶人外,手上还得抓几个人质做添头?
“那他完了。”周伟认真道。
钟时宁:“?”
周伟:“和苏蔺比起来,看上小白,只会更棘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