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说眼前这个人通透,到底通透在哪。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进来。”陆征说完后,转身进了办公室。
温白抱着小莲灯,在后面跟了进去。
昨天那铺了满满一张桌子的祭夜图,已经没了踪影,要不是那黑水河灯的场景太深刻,温白可能都会怀疑那是不是他自己做了一场梦。
“祭夜图被拿回去了吗?”温白打破沉默。
陆征听不太清楚温白的语气,还当他没尽兴:“还想看?”
“没。”温白摇了摇头,河灯这种东西,哪能天天放。
而且听谛听之前的话,把这祭夜图找出来,费了一番功夫,总不能又去麻烦他,于是说道:“就是看画不在了,问一下。”
说到祭夜图的事,温白想起还有一句话他忘了说:“昨天玩得很开心,谢谢老板。”
本来昨晚就该说的,困得实在撑不住了,也就忘了。
温白看着陆征,仰着脸一笑:“还有谢谢老板昨天帮我盖被子。”
陆征:“…………”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元元玩得也很开心。”小莲灯立刻举手附和。
温白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见陆征表情好了点,温白才把电话里的事说了一遍。
“那个脆玉?”陆征对这事仅有的印象,就只有这个。
温白:“嗯。”
“上面死气已经被元元除净了,可谛听说可能只是暂时除净,不找到断章的另一半,以后还会有麻烦。”
陆征:“你打算怎么查?”
“之前我已经问了一圈,大致知道了这枚印章出现的方位。”接下来,可能就得碰运气了。
陆征皱了皱眉:“阴司没有钟时宁的记录?”
“嗯。”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找到什么线索的原因。
在找另一半印章的下落前,温白还是想先搜集一些关于钟家的资料,到时候也方便确认钟时宁的身份。
而且如果之前的调查没出错的话,这印章出现的位置,是在南城一座没什么人走动的荒山上。
真要去找,也不急在这一时。
于是在和陆征简单说明了情况后,温白就先回了一趟家。
一进门,小莲灯就飘到了画灵面前,把昨天温白叫它写了名字,又给它放了一盏金元宝的事,事无巨细说了一遍。
听到温白不只放了一盏,画灵就开口道:“小白放了两盏灯,你的那盏金元宝上是你的名字,那另外一盏莲灯上也有写名字吗?写的是谁的名字啊?”
小莲灯被问的一懵。
昨晚它看见了那盏莲灯上的字,但它不认识。
“白白,昨天那盏小莲灯上,你写的是谁的名字啊?”小莲灯立刻朝着温白飘了过来,问道。
温白正在看资料,听小莲灯这么一说,回了句:“你爹呀。”
小莲灯歪了歪小花瓣。
温白笑了下:“陆征。”
小莲灯慢悠悠落下来:“不是不是。”
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