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气得很。
工资卡还是拿了,他怕陆倦又变本加厉。
那天郁宁查了下陆倦卡上的钱,郁宁被吓到了。
郁宁一直知道陆倦身价高,但没想到他存了这么多钱,但很大一部分原因估计是他又不需要给爸妈钱,这么些年也就买了一辆车,不像南北他们,不仅要给家里钱,还给自己买好车,虽然一年开不了几次,但说是放在那儿看看也能舒心。
抓着陆倦的手,郁宁还是忍不住指腹在他手背上摩挲了几下,没再把人推开,反而是拉着他把自己给搂紧了点,又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在陆倦侧脸上亲了一下。
现在已经二月底,今年的年比往年都要晚,季后赛前天才结束,郁宁又忙着期末考试,两人其实好久没好好待在一起过,也就昨晚在车上的时候好好温存了一会儿,郁宁贪恋这种靠在一起的感觉。
陆倦偏头看了他一会儿,眼神逐渐变深,但碍于人多,还是什么都没做,就是把他又搂紧了点。
进了屋,在外婆和奶奶面前,还是得收敛些。
下午,酒席用的桌椅啊食材啊什么的就全都运过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两张新的床,一张是给外婆的,一张是郁宁房间的。
房间小,床也只能买小一点的,好在睡两个人还是可以。
郁宁在床边转了一会儿,等外婆把大红被子铺完,就没好意思再看。
见他害羞,外婆笑得合不拢嘴,摸着被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噻?结婚肯定要用红色的噻。”
也算是圆了她的心愿了。
她还以为自己看不到宁宁和别人结婚了,哪怕是信任陆倦,外婆这个老人以前也从没想过,会有今天这么一个酒席,以后还能领证。
哪怕不是国内的结婚证,外婆也心满意足了。
尤其是最近郁宁的气色明显比以前要好了许多,仔细看看其实郁宁胖了不少。
但这话,外婆就不说出来伤害郁宁了。
等家里都整理完,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朝着镇外的旅馆出发,郁宁也没和陆倦住在家里,外婆和奶奶也没有,东西太多实在是太乱了,还没法住。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郁宁是被陆倦亲醒的。
刚睡醒的男人总归精力旺盛些,郁宁感觉到陆倦在自己腿边蹭着,捂着眼睛没敢看他,等唇被放开了,才呢喃着:“别闹了……一会儿外婆他们都起来了。”
小旅馆压根就没有隔音这一说。
陆倦也没准备太闹他,毕竟今天摆酒席,也要走个结婚流程。
稍微缓了一会儿后,陆倦才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去洗澡换衣服。”
郁宁本来还有些没睡醒,被陆倦这么一提醒,立马就清醒过来,松开勾着陆倦脖子的手往下跳:“完了,我开始紧张了。”
陆倦轻啧:“有什么紧张的?又不是洞房花烛。”
郁宁:“……”为什么陆倦满脑子都是这些?
“人生就这么一次,为什么不紧张?”郁宁边说着边往浴室走,见陆倦还站在原地,回头又把他给拖上:“你不洗澡换衣服?”
陆倦垂下眼沉默片刻:“你确定和我一起洗?”
郁宁这会儿反应过来,自己有点紧张过度,差点害了自己,连忙松开陆倦一股脑自个儿进了浴室。
等出来的时候,陆倦在房间里打转,手里什么也没拿,就是光在那儿打转,跟个旋转陀螺一样,看得有些头晕,似乎还没注意到他已经出来了。
郁宁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一会儿,确认了一件事,陆倦大概也是在紧张。
想到这儿,郁宁忍不住笑了起来,轻咳了声:“陆倦,你在干什么?”
陆倦转圈的动作戛然而止,似乎还有些僵硬地转身看向他,“锻炼身体,发泄精力。”
郁宁也不戳穿他,上前亲了亲他的耳朵:“真不是紧张啊?”
他最近染了个不好的习惯,老喜欢逗陆倦。
尤其是发现陆倦这个人非常表里不一之后。
虽然结果总是他被欺压得很惨,但也算是两人之间的一种情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