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之后,她却忽闻一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位买了她的客人,在房中大吼大叫。
但这话,显然不是在与阿菊说。
阿菊不知发生了什么。
红着眼睛的少女回过头,意外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房里有股难闻的恶臭。
“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披头散发的男人对着打了阿菊的客人说:“但我记得,她给我披过衣服。”
他说到这里,伸出手,轻松地捏碎了面前男子的手腕,在向滕夫人惊呼一声之后扔下了一笔钱,痛快地说:“阿菊和叶女从今天起不归你了。”
他说到这里,掀开头发,露出了一张俊秀的面容,侧过脸对着泪眼朦胧的阿菊说:“还有,我叫宁修。”他语气轻柔,表情沉稳:“下次求救的时候,还是喊我的名字吧。不然,我不知道你是在叫我。”
**********
阿菊和叶女莫名其妙的被人赎走了。
宁修拿着那把长剑,将钱扔到桌子上。他人虽是很臭,但气场十足,潇洒俊逸,瞧着不像是普通人。
向滕夫人臭着一张脸,心中不愿,可最后还是松了口。只不过她这人狡猾奸诈,看出宁修不是不讲理的人,索性狮子大开口,狠狠地敲了宁修一笔。
被敲诈的结果就是宁修的钱不够用。
宁修没办法,只得将这些钱当做定钱交了出去,说让叶女和阿菊等上几日,他会带着钱回来。
阿菊点了点头,一直把他送到门外,看着即将远去的宁修,她跪了下来,郑重地谢过宁修。
宁修却说:“无需这样,我只是……”
他说到这又说不出来了。
阿菊见他茫然,即使不知道他过去都经历了什么事,也能看出宁修拥有糟糕的往事,因此说:“你只是心地好。”
她说完这句忽然笑了起来,露出的笑颜明媚,轻快的连带着宁修的心情也跟着好上了两分。
她柔声说:“我是不知道你过去都遭遇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可人的一辈子是很长的。若遇到了什么想不明白的事,你可以慢慢想,总有一日会想明白的。”
宁修带着阿菊的这句话,离开了。
而在宁修走后,许是考虑到宁修留下的钱财过多,向滕夫人还真的没有难为她们。
叶女难得闲下来,反而不知该做点什么,因此一直靠在窗前发呆。
阿菊见她心情不好,干脆拉着她到街上散心,两人走了片刻,忽见前方酒肆里走出一个随从环绕,排场阔绰的富家子弟。
那男子惯会装腔作势,走了没两步,见鞋脏了,啧了啧嘴。身后一人看到,连忙来到这人身旁,拖着行动不便的腿跪在男子身侧,一脸讨好的给男子擦了擦鞋上浮灰。
男子见此大笑两声,夸了一句有眼力,然后扔下打赏对方的钱,大摇大摆地带着随从离去。
等男子走后,擦鞋的那人趴在地上,艰难地捡起男子扔下的钱,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道路两旁的摊贩见此呸了一声,十分瞧不起那人的谄媚嘴脸。
而阿菊和叶女则是对着那一瘸一拐的身影目怔口呆。
“这……”
最后还是阿菊先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
叶女沉默片刻,拉过阿菊的手,只说:“算了,为这种人气坏了身体不值。他如今这样……也算遭了报应。”
她说的洒脱,可情绪明显低落许多。
意外遇见良人,两人都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等两人回到楼中,又惊觉楼中氛围不对。此刻喜女与其他女子正围着一旁,对着向滕夫人的房间指指点点。
叶女不知怎么回事,所以上前问了一句。
喜女见是她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没什么,不过是来了一个夫人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