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在原地转了转,有些委屈:“你这种二婚的怎么配得上老师!”
江湛:“……”
他怎么就二婚了?
“你儿子都那么大了!老师跟着你受委屈!”
江湛发现这个范阳就是个二傻子,懒得跟他废话:“这是我和白衍的事,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
范阳停了一下,才有些不爽地道:“……我爸让我来打听一下消息,好确定要不要参加婚礼。”
天花集团和白衍没什么交集,白衍一个人结婚的话,范阳以个人名义过来就好了;如果结婚对象是江湛,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江湛神了色了依然冷漠:“范总随意。”
范阳委屈死了,想到以后眼前这个没比他大几岁、一直看不顺眼的人要成为他的长辈,就格外难受。
但这个时候又不能说难听的话……
范阳心里安慰自己:我现在算是老师的娘家人,要是显得太没素质,等于让老师没面子……
这样想着,范阳端起了姿态:“白衍是我最尊敬的老师,江总要是对他不好……呵呵。”
江湛懒得跟二傻子说话,转身就走。
范阳的大少爷架子还没端几秒钟,观众就跑了,很不服气地追上去,看着江湛上车离开,气得想跺脚。
他刚才还想厚着脸皮蹭上车,结果被江湛的司机一个眼神瞪过来就停住了。
星海集团就是凶,连司机都请得特别凶!
范阳心里骂了江湛几句,转头去开自己的车。
上车之后他刚要发动车子,忽然察觉有点不对。
他心里有点了毛了了毛了的,下车转悠了一圈,在车尾那里发现了一只男人的皮鞋。
皮鞋被藏在车尾下面,不刻意观察还真看不到。
范阳脊背窜起一阵凉意,后退两步,蹲下来看向了车底。
车底躺着一个闭眼的男人。
“卧槽!”
范阳第一反应是碰瓷,后跳了一步,随后察觉有点不对。
他又蹲下来,大着胆子把人拖出来,发现那人只是昏了迷了,胸口还有起伏。
他赶紧把星海的保安叫过来,让他们把人送医院。
保安到了之后吃了一惊:“这不是江总的司机吗?”
范阳一愣:“这是江总的司机?”
“对。江总呢?”
范阳猛然回头,看向了江湛车子驶出的方向,全身泛起难言的凉意。
如果这是江湛的司机,刚才那个眼神凶猛的司机又是谁?
……
江湛上车之后习惯了性了闭目养神,一边思索今天的工作安排,一边思考婚礼的安排还有多少不妥之处。
这是他和白衍一生唯有一次的婚礼,江湛追求完美,所有准备工作都基本完成,婚礼只差一次彩排。
过了一会,江湛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睁开眼睛,看向了窗外——外面围栏下就是海洋。
不是寻常走的那条路。
江湛目光微沉,抬眸看向了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