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升起的一丝期望又破灭了,恹恹道:“既然如此,把我绑起来吧,你现在腿断了,万一制不住我……”
苏喻颔首道:“好。”
我不愿再撕衣裳,便下床去解开捆着木柴的粗绳,哪知就在此时,一股痒麻之意咬上心头。
我心惊不已,膝盖一软,已然跪倒在地。
那毒瘾袭来得迅猛而不留余地,不过片刻,我只觉全身似被蚂蚁咬噬一般难熬,额头瞬间泌出细汗,我撑着地面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殿下?!”耳边传来苏喻的呼声,他察觉到我的异样,很是焦急道:“殿下!”
我一手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却阻碍不了意识被渐渐抽离开来。
这实在太痛苦了,我喃喃道:“阿芙蓉……阿芙蓉!”
苏喻单脚跳下床,试图抱住我,但是这一次没有了软筋散,他又伤了脚,我虽因为犯了瘾身子瘫软了许多,此刻却与他扯了个直,谁也占不到便宜。
混沌间,苏喻与我滚成一团,他几次未能按住我,我在挣扎间,忽然在地上触及到一物。
我猛然拔出长剑,一声龙吟应声而响。
苏喻身子一僵,忽而又扑过来,急道:“不要!”
我不耐烦地推开他,道:“没有要杀你!”
说着,我就要握上剑锋,期望疼痛可以换得暂时的清醒。
就在我触及剑锋的一刹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绝望的清喝:“住手!阿芙蓉我给你!”
我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只见苏喻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他艰难喘息着道:“我给你!你不要伤了自己。”
这瓷瓶我极为眼熟,恍惚间想起,这正是在镜湖小筑时他从小沅手中没收的那一瓶!
我顿时又惊又喜,来不及问他为何会将此物带在身上,就扔下长剑,手脚并用地扑向他,抢夺那个瓶子。
苏喻举着瓷瓶的手一扬,他一手按着我的肩膀,急切道:“我给你倒,你不能一次用太多……”
我心中被阿芙蓉之瘾烧得火急火燎,哪里听他?只一味去抢。
争夺间,那被高高扬起的瓶中洒出一小搓粉末,不偏不倚洒落在他的领口处。
我与他俱是一怔。
我最先反应过来,顾不得那许多,附下身便伸出舌尖去舔他的颈间,洒在上面的每一粒阿芙蓉我都是舍不得浪费的。
苏喻身子微震,紧贴间,我感受到他的心跳极快,而在此刻他都不忘塞好盖子。
他死死握着那瓶子,仿佛不堪这样的接触似的,伸出一手抵着我的肩膀想推开我。
我舔舐完他颈间处的阿芙蓉,立刻又被那未被填满的欲望充斥了,我本能地低下头,顺着他的颈部吻了上去,近乎讨好地轻啄着他下颌的弧线,哀声道:“给我啊……苏喻!难道真要我求你么!”
苏喻几次偏开脸颊,试图拉开与我的距离,都被我锲而不舍地缠住亲吻,虽然是在做这种事,我的目标却在他手上,几次试图趁他不备夺走阿芙蓉,皆被他察觉,他的手腕转来转去,却永远握得死死的,使我怎么也夺不到那个瓷瓶。
我被阿芙蓉驱使的越发焦躁,不受控地淌下泪来,我一边争夺着阿芙蓉,一边胡言乱语道:“苏喻!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你救我啊!”
苏喻的动作果然一顿。
我趁他失神的一刹那,一把夺过阿芙蓉,直起身子,不顾一切地拔开塞子。
我迫不及待地将那阿芙蓉倒入掌心,掌心迅速堆积起白色的小塔,我看着它,只觉永远不够似的。
就在此时,那瓷瓶又被苏喻劈手夺过,他焦急道:“够了!此物不可以一次用太多!”
被他一触,我手掌被他带得一翻,粉末顷刻洒在他的腰间。
我和他怔怔地看着那一处,我突然愤懑起来,怒道:“苏喻!你是不是成心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让我舔你么?”
“不……殿下……”苏喻望着我的眼神竟有几分不知所措的脆弱。
一行滚烫液体滚下我的脸颊,我望着那散落的阿芙蓉,空咽了一下,索性破罐破摔道:“反正都上过床了,何必在意这个,只是苏喻,你大可直说,不必口中辞严意正的!”
说着,我便俯身下去,舔舐起他腰带上的阿芙蓉。
“谢时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