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棠说什么鬼话,叫他做‘名正言顺’的杜夫人?他要做堂堂正正的程乐天,不要做那什么杜夫人!
程乐天将脸埋在被下默默地流泪,杜云棠坐在床边也是心力交瘁,不管他怎么做,程乐天就是不高兴,不满意,可叫他离开程乐天,他实在办不到。
“累就睡吧。”杜云棠疲惫道,他也累了。
杜云棠坐了一会儿,站起身去浴室洗澡。
乐天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他不会跟我吵架就不日我了吧,杜云棠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系统:“……应该也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禽兽。”
乐天:“哼,不交公粮禽兽不如。”
系统:“……”杜云棠真是瞎了狗眼,怎么会喜欢这种无耻的大象。
杜云棠洗完澡,带着满身温暖的气息上了床,轻搂住程乐天,沉默地将脸贴在他的后颈上。
乐天久等杜云棠也没有反应,仿佛真要跟他纯洁的睡觉,忙开始作死,伸手去扯杜云棠环住他的胳膊,杜云棠先是紧环着不动,程乐天低头咬他的胳膊,杜云棠终于恼了,直接扒了程乐天的裤子,程乐天在被子里小声喘着,“……云棠……你放、放了我吧……”
杜云棠听着更是堵心,捂住程乐天的嘴,“闭嘴,我不想听!”
一连两次,程乐天没力气了,才乖乖地躺在杜云棠怀里不挣扎了。
乐天:“呼,爽爽爽,小杜猛猛猛,乐乐爱爱爱。”
系统:“……”麻木了已经。
程梨在女子学校,是封闭式的,她每一周都会给程乐天写信,程乐天能从信上看出程梨的变化与成长,程梨是个聪明姑娘,虽然起初不太适应,与城里的那些姑娘也不太和睦,后面过了一段时间,便已经开始交朋友了。
毕竟谁能拒绝他女儿的小饼干呢?!
乐天摸着程梨的信默默流泪,女儿,爸爸死前要是能再吃一次你的小饼干,爸爸也就死而无憾了。
杜云棠一回到小公馆,就瞧见程乐天赤脚团坐在沙发上,摸着信哭,杜云棠快气疯了,冲上去将信笺抢过来撕了,“程乐天,你是真不拿我杜云棠当人了吗?!”
乐天坐在原地没动,垂眸低低道:“你拿我当人了吗?”
杜云棠心头剧痛,他那样爱程乐天,程乐天竟然还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他实在气得呕血,如困兽般低吼了一声,为什么程乐天的心冷得像冰一样,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能融化一分一毫?
乐天瞥眼看他发疯,心道兄弟,你现在去一趟学校,从阿梨那整一盒小饼干回来,我就给你几天好日子过。
可惜杜云棠并不知道乐天跟他作天作地就是为了几块小饼干,他用尽全部的心神压制住自己暴怒的心情,原地做了几次深呼吸,将手中撕碎的信笺随手扔了,慢慢走到程乐天身边坐下,双手交握,沉声道:“我已经看好了去外国的机票,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你舍得杜家的基业?”乐天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
杜云棠凝望着他,“杜家的产业我也会搬过去。”
“说得全像是为了我,根本就是你们杜家要往外走,”乐天轻笑一声,“云棠,我没之前那么好骗了。”
杜云棠知道程乐天说的是他骗他被杜家赶出来那件事,顿时哑口无言,半晌才道:“不管是不是为你,这总是一件好事吧?”
“凭什么是好事?哪里好?”乐天跳下沙发,对着杜云棠厉声道,“我是中国人,我绝不去国外!”别问,问就是爱国,哼。
杜云棠被乐天坚决的爱国态度惊住了,拧眉道:“你能不能听一次我的话?”
“我还不够听你的?”程乐天忽然扯开了自己的领子,露出一片暧昧红痕的雪白皮肉,簌簌地掉眼泪,“我就差跪在地上伺候你了!”
杜云棠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裳,“你这是干什么!”乐天拼命挣扎,青色长衫在两人纠缠之间扯得破破烂烂,不知怎地,最后吵着吵着还是滚上了床。
杜云棠也不知道该怎么对程乐天,平静地说话全做不到,说不到两句就要闹起来,只能干,干得他没了半条命,他才能老实,如此恶性循环,他与程乐天的关系也越来越差。
事后,程乐天软成一团地倒在床上,杜云棠破天荒地点了一支烟,“乐天,你真的……不要与我在一起?”
乐天背对着他,轻声道:“不要。”等阿梨给我烤了小饼干,你再回来侍寝。
杜云棠吸了口烟,一道弯弯曲曲的青烟从他的唇边溢出,他终于淡淡道:“好。”
杜云棠走了,乐天第二天就跑去女子学校申请看程梨。
女子学校都是家世不错的女孩子,对社会上的风言风语知道不多,见程乐天面容俊秀,站在门口风度翩翩地等人,不少女孩子互相推搡着,都猜测他是哪个大学生来找女朋友。
“程哥哥!”程梨跳着跑了出来,一看到程乐天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乐天虚虚地搂了搂她,“阿梨,好久不见。”
程梨白了,也更标致了,身上那股乡土气半点不见,穿着女子高中的英式制服,活脱脱一个开朗活泼的大小姐,乐天非常的欣慰,尤其是程梨递上纸袋说这是她亲手烤的小饼干的时候,乐天没忍住,当场哭出了声,好女儿,爸爸的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