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也可以把这当做……【初拥】的预演?”
阿雷西欧捂住嘴,不让獠牙暴露出来,他在使用着最大意志力进行忍耐。
“你胆子也太大了……真不怕我给你咬成大出血!”
“没事,我教你。”
“……?”
真就魔幻现实,猎人教血族怎么咬人。
阿雷西欧正想回怼,血香让他的反应变得不那么灵敏,慢了半拍的后果,就是圣者直接上手,捏住了他的脸颊。圣者稍微发力,那对小獠牙的尖端便在唇畔若隐若现。
阿雷西欧顿时挣扎,他试图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嘴,两只手却直接被对方的领域固定在了洞壁上。
“神经病!你……你想干什么?”
张嘴骂人的时候,獠牙根本藏不住,鲁齐乌斯借机观察他的獠牙,如果没有意外,这对獠牙会出现在他今晚的手帐中。阿雷西欧意识到这一点,迅速地闭嘴,无论怎样也不肯张开了。
“怎么这么不配合?”圣者很有意见的样子,“你不想早点回营地了吗?”
阿雷西欧磨了磨牙。
“我直接咬!大出血你也死不了!”
“可我要是大出血,你觉得你还清醒得了吗?”
“……”
“张开。”
在发抖了。
也许是生气,也许是羞涩,被他拘束在这里的他的命定,已经在发抖了。这不敢抬头的细微颤抖,在鲁齐乌斯的感知中,如春日初生的雏鸟般惹人怜爱,他不想对着那巢穴遥遥祝福,他更想把雏鸟从巢中抓出来,完全拢在自己掌心。
“张开。”他太了解阿雷西欧了,知道这一声之后,血族不会再抵抗他。
那对小巧的獠牙再度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圣者表情平静,伸手抬起阿雷西欧的下颌,认真的估测了一下獠牙的长度,似乎觉得这样不太准确,他没有半点犹豫的上手,指腹摩挲了一下左侧的獠牙,心里便知道了大概的长度。。
“!!!”
阿雷西欧当即给了他一口,立刻就后悔起来,一颗血珠从圣者指腹上渗出,香甜的气息飘得到处都是。阿雷西欧感到自己的舌尖在蠢蠢欲动,想要去舔舐那颗血珠,他强忍着,准备松口时,圣者却很自然的将那颗血珠抹在了他的舌面上。
“迫不及待了吗?”他轻声笑道,见阿雷西欧拼命想要后退,轻描淡写的按住了他的后颈,像抓住一只试图逃跑的猫,并把手腕抬起来。
“你的獠牙确实短些,吸血的时候可能会有点不方便,但是我会教你的。”
他果真细细的传授起了如何吸血的要领,要怎样咬,用多大力,就仿佛他才是血族一样。阿雷西欧盯着圣者的手腕,持续蔓延的血香之中,近乎一天一夜没进血食的他已经没多少理智了。
他的理智彻底崩断于圣者出声的邀请。
“来,咬这里。”
他一口咬住了对方的手腕,鲁齐乌斯短暂的吸进一口冷气,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颈,安抚一般摸索他的后颈和脑后的碎发。獠牙落下的位置刚好,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有大量的血涌出来,但也足够阿雷西欧吞咽,除了一开始被捏着两边脸颊调整了一下位置之后,他没有什么不情愿的。
阿雷西欧感到自己正沉醉在一场醺醺然的美梦里,梦里有好多蔷薇藤,蔷薇藤下缀着深红的花朵,这些花朵突然又变成陈酿的酒水洒落,落了阿雷西欧一身,也落了神经病一身。阿雷西欧转过头,发现神经病也跟他一起站在这些蔷薇藤下,斗篷上染满了酒香。
蔷薇藤,给叶子剪碎了的阳光,深红的酒液……神经病便站在这一切之中向他微笑。
【等一切结束,我也要在院子里种上蔷薇。】
脸颊再次被稍微用力的捏住了,有谁的手指从他唇边擦拭下一些鲜血,然后这手指在阿雷西欧的感知中便染满了花香和酒香。他嗅着味道,跟着手指走,圣者将他一路引到自己颈侧。
“咬这里,要稍微用点力,你的獠牙比较短。”
淡青色的血管在他视线中轻微鼓动,阿雷西欧舔着唇上的残血,彻底醉了的大脑想不起来别的。他正要遵从本能咬下去,那些深红的花朵和花朵之下的圣者形象又在他脑海中旋转,他硬生生顿了一下,侧过头,去蹭了蹭圣者的脸颊。
“我会小心点。”
“不疼的。”
他无师自通了对猎物的安抚,也无师自通了下口的位置,他只觉得在听了刚才的话之后,神经病按着他后颈的手突然加大了力道,颈侧的血管也略微鼓起,仿佛在忍耐什么。他没多想,舌尖扫过,一口咬下去。
寂静之中,圣者按着阿雷西欧的手青筋暴起,力道却堪称温柔。他这次果真没有感受到半分苦痛,只有极乐,极乐,极乐,无边的极乐,被放大的极乐正撕扯着他的理智,他看了一眼随身光脑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