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张恶虎再不可能听不懂他的言语,笑道:“咦,你怎知道?”
白映阳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偷看,便道:“你们那么大声,雨花苑外都听得见啦。”
张恶虎笑嘻嘻道:“昨夜我喝了鸡汤后,全身发热,好似着火般,只想与小桥儿亲近些,之后不知怎地,竟然……嘿嘿嘿……自己就会了!”
白映阳暗笑道:“我虽放了许多补品,也不至到着火程度,嘿嘿,定是这傻老虎见到小桥儿,开心得狠了,激动之下无师自通。”笑着打趣道:“恭喜恭喜,恭喜你终于与娘子‘洞房花烛’啦。”
孟翠桥自来风流,脸皮之厚那是赛过城墙的,可不知为何,一到张恶虎面前,立刻变得薄如蝉翼,听白映阳和张恶虎毫无顾忌地讨论昨夜之事,脸蛋羞得如同滴血。
张恶虎道:“小白羊,你怎地不早跟我说清楚,害我以前还以为他是在打我屁股。”
白映阳道:“那昨晚是谁打谁?”
张恶虎得意洋洋道:“自然是我打他!”
白映阳笑道:“以后他若再偷偷打你屁股,你也打还他。”
张恶虎笑着看向孟翠桥道:“嘿嘿嘿,那是当然的!”
孟翠桥又羞又急,顿足道:“你们别说啦!”
张恶虎胃口极大,平时吃饭能吃十大碗,不过今朝孟翠桥煮的菜实在太多,一半没吃到他就撑得再吃不下了,眼看白映阳盛一碗芝花生麻汤圆递来,皱眉道:“你知我不吃甜食的!”
白映阳笑道:“今日是上元节,又是情人节,小桥儿特地赶回与你相会,还煮了甜甜蜜蜜的汤圆,寓意你们今日团圆,你怎么也得吃些。”
张恶虎也只得接过来吃,可他怕极甜食,吃得十分困难,新镶嵌的牙齿根部更是隐隐生痛!于是乎,干脆一个个当药丸吞,吞罢躺下休息,不多时就睡着了。
白映阳帮着孟翠桥把吃剩的菜都端回厨房放好。
孟翠桥道:“你说有一句话对我说,是什么?”
白映阳微一迟疑,从左腕褪下一条金链子,交到他手中道:“这个给你。”
孟翠桥一眼就认出,这条金链子是他送给张恶虎的长命金锁,不禁大皱眉头道:“这长命金锁怎会在你这儿?”
白映阳垂着脑袋低声道:“你说呢?”把锅里炖好的鸡汤捧出来,飞快离去。
孟翠桥叹了口气,他知张恶虎与白映阳感情甚笃,什么东西都交由他保管,可是长命金锁是自己送的定情信物,张恶虎竟也交给他,实在太不应该。
他丢下碗筷,就要去质问张恶虎,没想到一进房门,却见白映阳坐在床上,与熟睡的张恶虎并排,一张脸蛋红扑扑蕴满笑容,嘴里还道:“鸡汤炖好了,你尝尝我调的味道如何。”
孟翠桥见他在这,也不便询问,便道:“多谢啦,我才吃饱饭,待会再喝。”
白映阳眼光在他脸上转了转,奇道:“你不想对我说什么吗?”
孟翠桥道:“是你说有话对我说吧,我几时有话对你说?”
白映阳通红的脸蛋瞬间转为苍白,陡然恼羞成怒,跳下地恶狠狠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孟翠桥心道:“古里古怪的。”不去理他,正替张恶虎将被子盖好,头顶猛地一片冰凉!回头一看,白映阳就站在他身后。
原来白映阳适才假装离开,趁孟翠桥不备,拿起桌上一杯茶水往他头顶浇。
水花溅到张恶虎脸上,他就醒了,见此情形,惊道:“小白羊,你怎地了?”
白映阳不答话,把茶杯狠摔在地,这一摔力气大得很,杯子碎成数十片,他又啐了孟翠桥一口,这才头也不回地真正离开。
孟翠桥瞪眼道:“这小鬼越来越任性,喜怒无常的,你怎么也不好好管教他?”
张恶虎不明所以道:“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孟翠桥道:“我几时跟他吵架,刚刚在厨房还好端端的,一转头他就突然生气,还故意拿茶水浇我。”
张恶虎拿帕子给他擦脸道:“他可能是自己心情不好……”瞥见桌上放着一盅热气腾腾的鸡汤,笑道:“你瞧,他昨晚说给你炖鸡汤,这不是特地送来么,他还是小孩儿,你别跟他计较,喝了鸡汤便作罢。”
孟翠桥随和,本也没想着计较,听如此说,点了点头。
怎料白映阳去而复返,劈手夺过鸡汤,朝他伸舌头道:“我拿去喂猪喂狗也不给你喝!”
这下孟翠桥气得跳脚,正要捉住白映阳来好好教育一顿,哪知对方先飞起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得往后摔去。
张恶虎就在身后,孟翠桥这一摔就摔到他身上,二人站立不稳,一起倒在床上,摔成个八脚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