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伊饶有兴致地好奇道:“什么事儿啊?”
程潮也没直接说,就只道:“嗯……你们小孩子的事儿或许他能帮你出出主意?”
陆有希抬头看看谢伊,犹豫了几秒,然后还是朝着程潮说到道:“我还是想不到要怎么证明。”
“这还不简单,”谢伊也不知是敏感还是怎的,一听这话便开了口:“听你这话不就是要证明你爱他么,这种事情床上谈不就好了,行动强硬点,谁还能拒绝了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谢伊虽是一脸开玩笑的表情,说出来的每个字却听在了陆有希的耳朵里。尽管不可信,可还是像是在脑中微微长出了的一根芽,慢慢地向四周不易察觉地伸展着枝叶。
倒是程潮听了这话,直接就敲了敲桌子,说:“你脑子里怎么成天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都是谁教你的?”
谢伊撇了撇嘴,看着程潮倒是心情极好地说:“这还能是谁教的,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不懂么?”
“厉害厉害。”程潮立即回道,顺手点了支烟,才又跟陆有希说:“别听他瞎说。”
陆有希沉默着看了看,没作表示。
上午到了开店时间,人要往里进,陆有希也不方便再呆在这里打扰程潮的生意,便跟着程潮道了别。
却不想临走时,他不意瞥见程潮不意间袖口露出来的印记,就像是突然找到了出口似的,立马下了决定。
而这个决定的实施,陆有希丝毫没有犹豫。
只是虽说他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孩子,可没了手机导航,单按照程潮提供的地址,着实还是有些难找。他围着程潮提过的地标整整三圈,才找到了这家隐藏在地下的店铺。
进店前是长长的楼梯走道,到了门口听到店内机器的嗡鸣声,才隐约觉得有了些实感。
突然便明白程潮听他说完之后,那浅笑的意思。
好在他并没有犹豫多久,便推门进了内里。
进门时,店内老板此时正在给一位客人上图,听到门响仅仅只是抬眼撇看了门口的陆有希一下,便又专注回了工作。
陆有希找了旁边的沙发坐下,静静地听着机器的声音,不知道为何就觉得这样的声音让他略带紧张的心思就这么镇静下来。
约莫一刻钟过后,原本在工作台前的老板拉了个凳子这样倒座在了他面前,表情略带严肃地冲着他说:“要是情侣吵架,就回去吧。别瞎来这里折腾。你这种情况,我可不纹,免得你们三天两头的又要洗,我们店没这业务。”
陆有希看着对方,语气不强却肯定说:“我不会洗的。”
老板这才又笑了起来,问了他:“纹哪?”
陆有希想了想,指了下锁骨。
老板看了眼便站了起来,说:“那疼。”
陆有希却垂着眼眸顿了两秒便说:“疼也好,记得清。”
老板听闻这话,实在是不太赞同,但都接下来了。也没有理由再拒掉,只是问道:“确定吗?纹什么图?”
坐在那翻着册子,看来看去最终选择了一种字形,指着图片对老板说道:“纹两个字母吧,an。”
就像老板说的,锁骨这里纹起来确实有些疼,像是被某种昆虫持续不断啃噬的感觉,顺着骨头一直传递到身体的其他角落。
大致是因为只是字母图形也过于简单,没多久,陆有希便能清楚的看到横在锁骨下方的一条细线牵连着的字母。他想上手触碰,却被老板直接制止了来。
他看着镜子里微微泛红的刺青文字,不禁垂下眼睫,想,这也算是一种证明了吧,他会接受吗?
不过,谢伊今天说的那也不失是一种方式。
老板走了过来,做了简单的处理,又告诫他最近不要动这里便算是结束了。
陆有希拿出钱来想付账,老板却挥挥手说:“走吧,你程哥给过了。”
站在那的陆有希顿了顿,最终还是说道:“谢谢。”
放学时,余郴少见的来了三班门口,以至于顾诚安一出门就碰了个正着。
两人极为默契地没在门口说什么,而是一路直接走到了车棚后面,余郴才开了口:“时间虽然有点长了,不过陆有希的那事儿,还是问到了。”
听到这话顾诚安不由得愣了下,他突然想起今天一天都空荡荡的座位,不自觉地就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了点了上,一边抽一边回道:“怎么了?”
他见余郴脸色略带着无奈地撇撇嘴说:“是有点意外,因为那几个人在那事儿之后没几天就被处理了。”
“什么意思?”顾诚安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