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谢北望脸上从来都是以个表情,涂山白实在是看不出他现在心情的好坏,所以他只能胡思乱想。
谢北望会不会生气自己挠人,觉得自己是无理取闹胡乱挠人的崽崽?
可自己挠人是有正经理由的。
不过——
谢北望并不知道沈晓曼暗地里干的坏事!
如果谢北望真的因为自己挠人而生气了,好像……也没错?
可自己挠人也没错啊!
俗话说得好,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沈晓曼差点害死自己,自己只是挠她两爪子,趁机让她受点皮肉之苦,这已经很便宜她了!
涂山白越想越纠结,整只崽崽都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这一变动,很快就引起了谢北望的注意。
谢北望看着猫崽崽焦躁的模样,想也不想就先给它撸毛,而后轻声问:“怎么了?”
“吱吱吱!”我挠她是有正经理由的!
明知道谢北望听不懂,可涂山白仍旧指着沈晓曼病房的门,绘声绘色的将沈晓曼干的坏事一一说出,说到屠宰场的时候,圆溜溜的狐狸眼还满是愤懑与控诉!
“吱吱吱……”你不知道这个人类有多过分!
“吱吱……”要不是我及时化成人形,我就成被人做成火锅了!
……
良久之后,涂山白终于说完了沈晓曼干的坏事,他的情绪算是宣泄出来了,憋屈的心情好受了一些,可他心里的失落却一分也没有少。
他跟谢北望说了这么多,谢北望却仍旧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他们种族不同,语言不通——
“吱……”涂山白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他蔫巴巴的趴在谢北望腿上,情绪陷入低迷。
倏然,一道温热的手掌从身躯上划过。
涂山白歪头,他眼神茫然的看着突然给自己撸毛的谢北望,“???”
“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挠人。”谢北望定定的看着猫崽崽,眼底满是信任的说出了这句话。
尽管他听不懂白毛毛吱吱叫的意思,尽管沈晓曼这个当事人控诉白毛毛胡乱挠人,可谢北望知道,白毛毛不是那种会胡乱挠陌生人的猫。
尤其,这个人还是沈晓曼。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过敏的事情,毛毛但凡见到沈晓曼,要么情绪焦躁不安,要么避而远之,它根本就不会主动去接近沈晓曼,更不会莫名去挠她了。
谢北望眼神沉了沉,心想肯定是沈晓曼哪里惹着毛毛了,所以毛毛才会挠人的。
“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挠人。”
涂山白听着这句话,耳朵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谢北望这是……相信自己?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就愿意相信自己……
涂山白激动的吱吱一声,后腿一蹬,就冲进了谢北望的怀抱。
有史以来,第一次,涂山白对谢北望投怀送抱了。
谢北望欣慰的撸了把柔滑顺手的毛,心里格外的满足。
沈晓曼是被脸上的伤疼醒的。
她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谢北望……她还来不及欣喜,就看到了趴在谢北望膝盖上的猫崽崽。
察觉到她目光的涂山白,咧嘴,微笑。
“它它它……”沈晓曼吓得不轻,她甚至忘记了脸上的疼痛,连连后退,却意外从床上摔下,滚到了地上,“它刚刚又冲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