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望清理了所有的猫薄荷,他心里牢牢地记下了,除了沈晓曼的香水外,猫崽崽还对猫薄荷过敏。
尽管猫崽崽醒了,可精神看着不怎么好,是以谢北望仍旧没去公司,而是又请了几天假,再一次坐实了私人群里的各种称号。
这几天沈晓曼一直忙着跟胖猫直播合作的后续事宜,没怎么留意这事,等她来公司没看到谢北望,这才知道谢北望居然请了几天假。
她从小助理口中得知了别墅区的新闻,还听小助理说谢北望请假是为了那只猫——
沈晓曼回去办公室之后,又撕了一地的纸。
那个变态怎么没弄死这畜生呢?
真是没用!
沈晓曼气红眼的同时,又想到了这段时间谢北望的疏远,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这畜生,跟她八字不合,总坏她的事,简直就是个祸害!
祸害,就不能留!
沈晓曼眯着眼睛,心里涌现一个恶毒的计划。
……
谢北望连续在家待了一周,公司的文件堆积如山,他才回去上班。
本来他去公司的时候,是想带着猫崽崽一块去的,可这几天,猫崽崽大部分时间都在睡,他担心公司会吵着它,就没带它。
谢北望出去没多久,管家也出去了,他每天早晨都定时定点外出采购。
管家离开没多久,二狗子也出去了,它每天都要巡视领地的,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消极怠工的。
一个戴着鸭舌帽拎着健身袋的人,趁着二狗子离开之后,打开了别墅的门——
涂山白睡得迷迷糊糊的,它隐约嗅到了陌生的气息。
他也不太确定这气味是不是陌生人的,前些天他被猫薄荷那气味刺激过敏之后,这几天鼻子塞住了,闻什么都不真切的。
他在家,应该不会有陌生人吧。
涂山白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
鸭舌帽很快找到了猫窝,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猫崽崽,毫不犹豫的将它抓进了健身包,而后出了别墅,熟练的避开监控,上了一辆车,去了郊区的屠宰场。
嚯嚯——嚯嚯——
刺耳的声音不停的徘徊在耳边,吵得涂山白心烦意乱。
吵死了!
涂山白想睁开眼睛,可浑身却使不出力气,之前还暖暖的丹田莫名变得滚烫起来,烫的他四肢都疼,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面炸裂出来一样——
这种感觉好熟悉啊……
他想的正入神,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粗哑的嗓音,“啧啧,真是个小可怜,才这么点大就被主人抛弃,送到了我这屠宰场……真是太可惜了!”
被主人抛弃?
送到屠宰场?
这些信息,让涂山白头晕脑胀的同时,又反射性的否认。
不会的,铲屎官不会这样对他的!
他不信!
涂山白想挣扎,可浑身没有丝毫的力气,他感觉到他被拎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地方,扑面而来的水汽几乎灼伤他。
满脸横肉的胖子一手提着刚磨好的刀,一手拎着猫崽崽,将它悬在翻滚的开水桶上方,他朝着它的脖子比划着。
只需一刀下去,就能放血拔毛了。
胖子有点舍不得。
虽然是猫毛,可这毛颜色纯白,手感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