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怎么能委屈自己相信莫须有的事情呢?
经过了早上升旗仪式的风波,市一高各班班主任被紧急召集开了个会,要求他们迅速将正确的思想传输给学生。
创新班的班主任也不例外,回到教室后课也没上,直接给大家开了一堂“深刻而又生动”的班会。
班会开到尾声,梁宁和叶同洲突然被班主任的一句话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坏事情说完了,咱们也要宣布一条好消息。”班主任神秘一笑,“之前这件事一直没有定数,所以没有跟大家说,但现在校方这边已经接到确切的答复了。”
学生们见班主任这么神秘,全都抬起头来看着他,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好消息,梁宁和叶同洲也不例外。
但梁宁右眼皮直跳,总觉得班主任口中的好事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咱们市一高作为花岛市最好的高中,已经为各位高三学子争得了国外常春藤大学的保送名额,虽然只有一个,但也足够激动人心了!”班主任抬起手来带头鼓掌。
底下的学生一下子欢呼起来,有常春藤大学的保送名额,意味着只要他们足够努力,都是可以争一争的,虽说成绩不一定是最好的,但说不定就走了狗屎运被选中了呢?
梁宁和叶同洲想的却完全不是保送这件事,而是似乎想明白了为什么乔晴一定要考那么高的分数。
尤其是班主任接下来的话更是印证了他们心里的想法。
“这一次,这唯一一个名额将采取三个标准来选拔。”班主任非常认真地说,“第一,学校将综合考虑该生在高三学年的学习成绩总体得分排名,成绩越高自然优势越大;第二,还将考虑该生在高中三年有无犯过原则性错误,德智体美是否全面发展;第三,也是最能影响评判结果的一点是候选名单推出后,大家作为学生,每个人都有一次投票权,选择你心目中最适合拿到这个保送名额的学生,当然,我们老师也有这个机会。”
“啊?那老师岂不是都会选成绩好的?”
“对啊,一想就是成绩越好越有利嘛!”
“那不就是乔晴咯?”
“哈哈哈哈,叶同洲说不定也可以争一争。”
“我也想被保送呢,我英语也考的很好啊。”
学生们为此争论不休,被提到名字的乔晴只笑了下,但梁宁能明显感觉到侧过脸去和她旁边的人说话的乔晴满脸的志在必得。
对于保送,叶同洲是无所谓的,有那就有,是一件好事,没有也不能妄自菲薄。
但现在重点并非保送。
开完班会后,刚好是体育课,在整队结束,做完集体运动后,梁宁和叶同洲一前一后去了教学楼楼道中。
“她现在考这么高,就是为了拿保送名额。”叶同洲直接下了论断。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换试卷的事情不暴露,知道她住在教职工宿舍、猜测她和老师有瓜葛的同桌名声臭掉,她每次都拿第一的话,毫无疑问可以保送。”
“没错。”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梁宁拧着眉,“只要同桌这件事一天没洗白,她就能把这件事当作借口一直用下去,校方出于对她的愧疚心理,也会优先考虑将保送名额给她。如果邓何生也是站在她那里的,那保送推选什么的都是空话,就是一个形式而已。”
想到这里,梁宁有些急:“明明是你的成绩更好,你也更应该得到这个保送资格,凭什么被她抢走?”
叶同洲见他生气了,把人揽进怀中亲了亲:“别担心,我有办法,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让同桌回来上课。”
本来只要事情真相大白了,就可以要求学校撤掉同桌“留校察看”这个处分,因为完全是校方的误会和当事人的诬告,但现在同桌潇洒,他妈妈也跟着潇洒,可把学校的领导们气的不轻,可能短时间内都不会接受他继续回来上课,甚至巴不得这样的“小魔王”赶紧离开学校。
梁宁和叶同洲也完全没有把事情的真相挖掘清楚,比如乔晴和邓何生到底是什么关系,邓何生到底帮没帮乔晴,还有当初指认同桌猥亵的那个男同学到底为什么帮乔晴。
“同桌现在别提回来上课了,让校方给他道歉都不一定能行。”梁宁颇有些无奈,同桌义气归义气,但也是个固执的主,都受了这么大委屈了,还管校方怎么想么?
“但是能洗白他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乔晴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叶同洲道,“没什么比本人承认自己诬告和考试作弊最有说服力了,而且我们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都必须要她自己承认。”
“嗯。”梁宁很赞同。
叶同洲把自己的打算和梁宁详细说了一遍后,梁宁稍微分析了一下就知道可行。
“同桌那里我来劝,我们这么帮他,他肯定会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回来的。”梁宁打算拼一拼。
叶同洲建议道:“如果你一个人搞不定,就叫上安瑶,他很听安瑶的话。”
“好。”梁宁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是要把安瑶牵扯其中,似乎对她也不是很友好,还是打算先自己去尝试一下。
两个人商量好了计划,在当晚直接行动。
梁宁只身一人去了同桌家,和同桌聊了快两个小时,嘴皮子都磨破了,总算在没有借助安瑶帮助的情况下劝通了同桌明天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