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少爷后我发财了_分节阅读_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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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婆娘被吓得失声,赶紧躲在儿子的身后。

“……你们别乱来啊!”林伦的内心的恐惧并不起父母少,他原以为三人中身手最好的人是郑容,最会放狠话吓人的是青年。可事到如今,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要论其狠辣果决,恐怕谁都比不上眼前的男人。

他咽了咽紧张的口水,颤抖着开口,“我告诉你!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话音刚落,他的脸上就多出了一道轻微刺痛的刀痕,时铮晃了晃手中的刀具,是无声的警告。凌厉的刀光折射在林家三口的脸上,男人沉默着没说话,可单单垂下的视线,就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啧,别怕啊,想办法坑钱呀!”喻怀宁丝毫不惧怕拿刀的时铮,反倒眼色玩味地靠近。他仗着男人的威势,对着林家三人分外神气,“要是不出点血,不丢个半条命,你们怎么好意思让我们这些煞神赔钱呢?”

林家人面面相觑,害怕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刀在对方的手上,好像一个不留神就会砍下来。林老头比较是一家之主,还算有些头脑。他咳嗽了两声,“不要你们赔钱了!你们把刀给我放下。”

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郑容的声音,“小少爷,你外公这腿是肯定骨折了,看上去很严重,我们得去医院。”

“这天已经黑了,走山路很危险的!不能冒这个险啊!”那名精瘦的男子再次插话,他想了想,好心提议,“我现在去请村医来看看!明早天亮我们再将老爷子送出去吧!”

进乡坳的山路的确崎岖难走,不少地方还临近峭壁,夜间行车稍有不慎就会出危险。

“我没事,就请村医来帮我看看吧……”宋坤福忍痛开口,显然不愿意外孙为了自己冒险。他惦记着对方的手臂,问道,“怀宁啊,你的手怎么样啊?”

“外公。”喻怀宁走近,看见老人家越发苍白的脸色,面上显出自责。他第一次明晰地感受到交通不便利带来的麻烦,或许,他就不该来这一趟,否则老人家也不会为了照顾自己,跑前跑后地遭受这种罪。

正当喻怀宁想着,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哐当’。时铮一下子将刀甩在林家三人身后的木桌上,冷声命令,“马上给我几个收拾干净的房间。”

林老头刚刚吃了亏,又明白时铮和喻怀宁不好惹,只能暂时压下心里的恶气,“好说好说!空房间多得是!”

时铮料定他们没胆子再闹,转身和青年说道,“我和郑容先把老爷子送到房间安置,等村医赶过来看情况。你的手臂不方便,先回老房子一趟。你外婆还在等着,别让老人家挂心。”

男人的一番话沉稳有条理,轻易就安抚了喻怀宁心中的急躁。他的唇侧泛起一抹浅淡却安心的笑容,“好。”

……

半小时后,赶来的村医给宋坤福诊断了一番。说是村医,无非是这个山坳里懂得一些医术皮毛的土大夫。

喻怀宁实在放心不过,让郑容配合着他暂时将老人骨折的脚固定起来,又想村医要来了止疼药片,暂时性地缓解老人间疼痛。只可惜,始终是治标不治本。

宋坤福吃苦能忍,始终咬牙不吭声,久而久之也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众人见此,只能熬着等天明。

陈余音体弱,又被老伴的事情吓得不轻,自然受不了熬夜。好在郑容有分寸,主动要求留下来照看受伤的宋坤福。

喻怀宁从房间出来时,就看见缩头缩尾的林伦。他眉梢一挑,语气不算客气,“你又想做什么?林伦,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半夜三更打什么鬼主意扰到了我外公,我绝不会放过你!”

“……不是。”林伦摆摆手,连忙解释,“我就是来找村医的。”

林家老夫妻不敢再对着时铮和喻怀宁,所以一早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间,当起了缩头乌龟。

林伦的膝盖被铁锹击中,肿了老大一块。他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才在门口守着村医出来。这才刚刚拿了一片止痛药呢,就撞上了从房间出来的青年。

两人的年纪差了快一轮,按照乡里的辈分,喻怀宁还得喊他一声林小叔。可现在的尊卑情况,完全是反过来的!林伦心里憋屈得慌,可一天两次的教训让他实在不敢再招惹青年,“我先走了!你的房间在楼上!”

说完,就一瘸一拐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还没等喻怀宁迈出步子,就听见楼梯上传来动静,是那名精瘦的男子。对方刚把村医送出门,见青年还站在昏暗的走廊上,忍不住问道,“宋阿公好点了吗?时间不早了,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和其他陶溪坳的人不同,精瘦男子讲得是标准的普通话。

喻怀宁想起宋坤福喊他‘小陈村官’,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你叫什么?应该不是林家人吧?”

“我叫陈名选,是瑞城分派到陶溪坳,帮助当地实现农业经济发展的。当地村民不懂这些,都自发地喊我一声村官。”陈名顿了顿,神情有些苦涩,“不过说起来,我还是失职了,没有尽到本分……”

他的实际年纪没比喻怀宁大上几岁,一开始村民都不信任他。当时,宋坤福极力帮他宣扬开展了工作,还免费在洋房给他腾了一间房间。所以,陈名选始终对前者抱着一份感激。

“我看见那些葡萄藤架了,看起来不错。”喻怀宁真诚说道。比起以往勉强‘自给自足’的生存环境,这会儿显然要好了一些。

“表面上是好,可其中的弯弯绕绕太多了,况且……”陈名选欲言又止,终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你早点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送宋阿公去医院。”

喻怀宁实在累得厉害,不过是强撑着精神,点点头,“好。”

他回到房间,呆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儿,房门忽然被敲响。

“进来。”

时铮推门而入,手中多了一瓶药剂。他干脆坐在青年的身侧,拉起他的左手臂,红肿还是有些明显,“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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