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走火入魔的任务对象玩角色扮演_分节阅读_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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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舍里,一群身着粗布麻衣的络腮胡子提着刀剑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碗碟哗哗落地,碎成了一片破瓷。

收拾着碗筷的妇人僵在了原地,她暗暗咽了一下,忍着没让牙打起颤来,问道:“诸位大哥有何贵干?”

几人冷冷地看着她,为首的人只道:“他人呢。”

这话音刚落,妇人登时明白他们来寻的是谁,一颗心紧提到了嗓子眼上,骤然间脑子一片空白,她扯起嘴角干笑了一声,说道:“昨夜喝多了酒,还在屋里躺着,大哥们在这稍等片刻,奴家这就进去唤醒他。”

说完她转身就往屋里走,忍着没将满手的汗抹在布裙上。

在撩起了布帘后,那坐在屋里的祈凤登时仰起了头,杏眼里露出一丝担忧,说道:“娘……”

刚想开口询问的时候,嘴忽然被妇人给捂住了,她呜呜了两声,像猫儿一般。

手里的竹哨顿时脱手而出,啪一声落在了地上。

祈凤还想往外瞅一瞅,可头还没探出去就被妇人给按住了。

她愣了一瞬,眼眸一转便见娘亲脸色煞白,一张薄红的唇已被咬出了血来,她怔怔看着,一双凤眼睁得老大,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妇人蹲下身,将尘封许久的酒窖重新打开,尘埃骤然扑面而起,在阳光下飘摇不定。她深深看了祈凤一眼,心一狠,便将这挣扎不休的小娃儿连拖带拽地塞进了酒窖里。

那酒窖在木质的地板之下,非常人能够看得出来底下还藏着东西。

鬓角已被汗湿,妇人紧抿着唇,手忙脚乱地拉出了梳妆台上的一个小木屉,将里边一个漆黑的玩意塞进了祈凤的手里,手里的汗也一并沾了上去。

祈凤捧着那黑漆漆的玩意,一时也认不出来这是个什么,只无措地仰头看着她,想不通方才明明还有说有笑的,怎忽然来了人,又打碎了碗,娘就慌成这样了。

她呜咽了一下,没来由的就难过了起来,眼泪像是珠子一样,啪嗒啪嗒的往下落,顺着下颌淌进了衣领里,浸湿了一大片布料。

妇人在深深看了酒窖里那蹲在明暗交界处的祈凤后,缓缓把食指抵在了唇上,她眼神温柔似水,克制着心底的焦虑与慌张,把最好的一面留给的自己的孩儿。

木板一合,决绝地隔开了两人的视线。

酒窖里的祈凤只看着一大片黑暗兜头而来,尔后她便什么也看不见了,这顶上的木板还隔开了外边的声音,她听不清,只似乎有刀剑铿锵作响着。

“娘?”她切切地叫唤了一声。

“娘亲?”

“娘,快让凤儿出去。”

“娘,凤儿怕黑。”

……

没有人回应,她似被这尘世隔开了一般,只嗅到一股尘埃的气味,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酒罐子,全是她爹留下来的。

自然,这是娘亲告诉她的。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些人脚步似停顿了一瞬,翻箱倒柜的声响随之而来,砰一声响起,似是娘亲的梳妆桌被劈成了两半。

在翻腾了一阵后,那群人脚步沉重的离去,这次是真的走了。

……

屋里一片狼藉,三人还是来晚了。

洛衾冷着脸往屋里走,只见不久前还为他们忧心的妇人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胸口被染红了大片,唇色褪尽,脸色一脸灰白。

她愣了一瞬,蹲下身去探了妇人的鼻息,又将两指抵在她已经发凉的侧颈上,如她所料,已经救不回来了。

魏星阑握着剑往里走,在打量了一番后,蹙眉道:“不是夙日教。”

这屋里到处都是刀痕和剑痕,却没有毒虫留下的痕迹,显然是另一伙人所为。

可若不是夙日教,那会是谁?

而沿途的虫兽又被夙日教招去哪了?

洛衾站起了身,忽想到屋内竟没有祈凤的身影,她低声道:“祈凤去哪了。”说完便在屋里搜了起来,从厨屋找到了偏房,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仍是没有看见祈凤的身影。

“洛姑娘。”那令人糟心的魏星阑在主卧里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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